劉談聽到之后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半天沒有說話,李息有些擔心地上前一步:“殿下?”
劉談放下手里的筆面平靜:“無事。”
然而李息卻看到原本在他手里的那筆此時已經斷為了兩截。
李息心中一跳,其實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是有些沉重,卻還沒到特別生氣的地步。
跟這些外族人打仗來來往往次數多了就知道他們是個什麼德行,跟漢人不同,他們占領一個地方最先做的就是屠殺那里的原住民,為的就是能夠更牢固地占領這里,退一步說也是為了對方再來爭奪這個地方的時候,不至于出現從部產生的麻煩。
李息見慣了生生死死,這種事會讓他憤怒,但不至于氣的太厲害。
只是如今他家殿下這樣子看上去就不太好。
其實他也理解劉談生氣,畢竟年輕,而且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以往可都是他打別人。
劉談問道:“若是現在出兵。”
“殿下,萬萬不可。”李息就知道劉談肯定有提前出兵的想法,只是打仗不能倉促行事,他們之前都已經訂好了計劃,若現在更改最主要的是糧草之類的供應不上,現在那些還不夠打仗消耗。
劉談抿著沒說話,李息一看就知道還得勸,不由得嘆氣說道:“殿下,遼東郡被占領了三個月了,他們要殺……也殺得差不多,到了現在反而不會再輕易屠殺平民。”
占領區的人口數目也很重要,實在不行那些人還能充當奴隸,都殺了也可惜,只要確保對方的人數無法進行大規模有效反抗就可以了。
劉談心里很清楚這個道理,只是他問道:“那剩下的人呢?”
李息認真說道:“若現在倉促出兵,說不定會因為準備不足而導致更多的士兵死亡。”
兩權相害取其輕,在注定無法兼顧的時候,李息肯定是首先要保住手下的兵的。
而且冷漠一點想的話,若是能夠更多地俘虜烏桓人,那麼人口數從總來看是一樣的。
其實之前李息所謂的更改計劃來不及和糧草來不及之類的劉談都沒放在心上,他手上有錢,大不了就高價買糧食,別的不說,北境國的豆制品應該是能供應得上的。
但他說這樣會造更多士兵的死亡,劉談就知道不能這麼做。
他不知道遼東郡還剩下多人,若是在攻打的過程中烏桓薄奚氏不當人直接將剩下的平民也都殺死,那麼就真的得不償失。
劉談垂頭沉思半天說道:“既然如此,那干脆改一改計劃,從海上登陸的計劃不變,再分兵從沿濡水進烏桓。”
李息沒再廢話,立刻應道:“是。”
其實他來之前,劉徹給他的任務就是協助北境王將烏桓趕出遼東郡,把遼東郡給拿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家殿下年氣盛肯定不了這個委屈,怎麼都要找回場子。
只要他們注意別打到扶余國就行了,扶余國的量可不是烏桓能比得上的。
不過他相信他家殿下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得到這麼一個消息,劉談也沒心搞別的了,直接又看了一遍輿圖,然后準備加快一下步伐。
他在廣郡呆了沒幾天就離開了那里,將事給別的人去做,他剛一回去就看到遼西郡的郡守愁眉不展,似乎有煩惱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劉談覺得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淡定了,反正不會比遼東郡那里傳來的消息更差。
遼西郡郡守說道:“殿下,眼看就要冬,今年又有大軍在此只怕取暖用的柴……不夠啊。”
劉談奇道:“你們這里還在用柴?不用煤嗎?”
遼西郡郡守沉默半晌才說道:“運來的太了,畢竟路途遙遠,而且道路也不方便。”
劉談角一:“行了,我知道了,不用太擔心,我會讓人運過來的,你回頭把百姓那里需要用到的數量給我看看,盡量都運過來吧。”
唉,這又是意外開支,打仗果然是燒錢的職業,他那里錢多是真的,但花錢如流水也是真的。
遼西郡郡守其實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他不太好意思開口,畢竟遼西郡沒有太多錢,不足以支撐這樣的運輸,而讓北境王花錢運輸……憑什麼?
更何況這一次能讓北境王運輸,那下一次呢?煤是每年冬天都要用的,下一次總不能還讓北境王花錢來運吧。
如果遼西郡郡守黑心一點,就多報一點上去,囤積一些煤,等著第二年再用。
不過他想了想北境王殿下也不是傻子,數量明顯異常的話他肯定能發現的。
于是遼西郡郡守不僅沒有加,甚至還將每家每戶需要用到的量減到了最低,保持大家凍不死的標準就行了。
然而就算如此,他報上來的數目也讓劉談大吃一驚:“你們這一個郡用的東西怎麼比半個北境國用的都多?”
遼西郡郡守當即十分張:“殿下明鑒,臣……臣未曾多加一分一毫,而且這已經是最低數目了。”
劉談也覺得對方不至于在這麼明顯的地方騙他,不由得一臉奇怪:“怎麼會消耗這麼多?”
他轉頭對苗瑞說道:“派人去查一查,到底怎麼回事。”
苗瑞立刻領命而去,遼西郡郡守有些忐忑不安,他仔細想了半天也沒覺得哪里不對,應該不至于出問題吧?
劉談也沒有表現得很嚴厲,還留遼西郡郡守吃了一頓飯,苗瑞派去的人速度很快,等他回來之后,苗瑞立刻前來報告說道:“啟稟殿下,遼西郡用煤的確會多一些因為他們這里完全沒有火炕。”
遼西郡郡守有些茫然問道:“什麼是火炕?”
劉談這才明白:“原來如此,是我忽略了。”
北境國那邊火炕早就已經推廣開來,所以劉談在計算遼西郡需要的煤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按照北境國的況來計算。
然而這里并沒有火炕,甚至連火炕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他們做飯的時候用一波煤,取暖的時候再燒一波,能不浪費嗎?
他轉頭對著遼西郡郡守說道:“這個東西很簡單,等明天吧,我帶你去新城那里看看。”
新城的建設進度不慢,這一次跟當初不一樣,之前都是先建城墻,為的是抵匈奴,現在則是先把房子蓋好,讓大家先住進去,然后再一點點蓋別的東西。
第二天,劉談帶著遼西郡郡守去看了一眼新蓋好的房子。
遼西郡郡守看到新房子就十分激,雖然這個房子跟他認識中的完全不一樣,但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干凈整潔,最主要的是還很結實的樣子。
他在進去之前用力錘了錘墻,轉頭看向劉談問道:“殿下,這房子,若是下大雪,會塌嗎?”
劉談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有些遲疑說道:“只要不是特別大的雪應該不會塌,若是有能夠塌這個房子的大雪,那你們應該擔心雪太大把門堵住讓人出不去了。”
遼西郡郡守聽后就十分欣喜說道:“那真好,真好啊。”
他又看了看房子的外墻問道:“這個是用那個什麼……水泥做的?這東西……燕國有嗎?貴嗎?”
劉談也不太確定:“應該有,若是本地生產的話不算很貴,只不過需要消耗自然資源,而且這個并不是完全用水泥,主還是用的紅磚,紅磚需要專門的泥土……算了,回頭我讓人把文書給竇思博,讓他派人去找一找吧。”
接下來燕國很多地方可能都需要大興建筑,房地產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最容易拉經濟的,唯一需要發愁的就是沒有那麼多人需要。
但是這些時日以來劉談對燕國的況也已經悉了不,這里整比較貧窮是沒錯,但不代表沒有富戶啊。
他要是真的蓋出比較先進的房子,或者打個噱頭什麼的,就不信這些富戶不掏錢。
反正想要在短期之就將經濟拉上去,必然是要從這些富戶手中掏錢的。
竇思博一直跟在劉談邊,此時聽了之后立刻拱手說道:“殿下放心,臣一定盡快辦到。”
劉談對于他的工作態度是沒什麼挑剔的,所謂的能力有限也是跟霍比起來,作為燕國的國相……目前來說還是夠用的。
他們進去之后,無論是遼東郡郡守還是竇思博都是一愣。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他們都沒注意到,等進來之后才發現這棟屋子的窗子居然都是鑲嵌的玻璃!
燕國這邊再怎麼落后,對于最近大火的玻璃還是有些了解的,更不要說竇思博。
遼西郡郡守雙手有些抖問道:“這……這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劉談看了一眼說道:“不奢侈,你沒看這些玻璃都不是整塊嗎?”
這里的房間用的都是廢棄的破碎玻璃,一般這種玻璃在北境國那邊都是會被回爐重造,但是別的地方再收購這些破碎的玻璃運回去就顯得很不劃算,運費都買原材料都貴了。
劉談之前就干脆讓人在燕國收購各種碎玻璃,用來給這些房屋鑲嵌。
他倒是也想給這些房子弄些整塊玻璃,可那樣造價的確太高。
如今這花錢如流水的樣子把劉談都給嚇到了,要知道他可是禍害好幾箱珍珠眼睛都不眨的人,然后第一次見到了十萬大軍是怎麼燃燒軍費的。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大漢打了幾次匈奴就把國庫給打空了。
那可是經過文景之治修養之后的國庫啊,現在看來,能夠力挽狂瀾能夠穩住經濟的桑弘羊的確是個能人。
所以無論從哪里看向前碎玻璃都是最合適的,最多也就是不那麼觀,效果差了一點,但總比別的強。
而且這些碎玻璃是鑲嵌在窗棱上的,窗棱是木質,若是將來這里作為新城有其他百姓搬進來的話,到時候想換整塊玻璃直接將碎玻璃窗一卸就行了。
劉談對著他們招了招手說道:“行了,別看那里了,來,這個就是火炕。”
遼西郡郡守跟竇思博立刻跟上,他們首先看到的是在外間的灶膛,然后又看到了里間的炕。
炕這種東西在燕國并不難見到,遼西郡郡守一開始還沒看出這跟普通百姓家的有什麼區別,有些茫然問道:“這個怎麼了?”
劉談也不多解釋,直接讓人在外間的灶膛里燒火。
過不多時,他讓竇思博和遼西郡郡守了炕問道:“熱不熱?”
遼西郡郡守有些詫異:“真的有溫度,這……是跟外間那個灶膛連著的?”
劉談招了招手讓人將圖紙拿過來說道:“這個是火炕的結構,一般外面燒火做飯的時候就能將炕燒熱,炕散熱的同時也能讓屋子里變熱,其實跟地龍也差不多,只不過這個對于百姓而言比較省錢。”
一日三餐做飯的時候燒一下,稍微有錢一些的可以保持灶膛里一直有小火,若是想要省錢,一頓飯做完火炕的熱度也能維持一段時間,怎麼都比燒柴或者扛著強。
遼西郡郡守是個比較接地氣的員,他一看再一想就明白了這個火炕的好。
最主要的是這個東西不費錢!
十分貧困的那些人家就罷了,但凡還能生存下去的平民只要將家里的炕改造一下就行,正好等秋收結束之后各家各戶都有時間去改造,只要能在冬天之前改造完畢,這個冬天應該能好過很多!
劉談親自帶著遼西郡郡守過來就是為的怕他不明白火炕的好。
這東西對于關地區可有可無,反正哪怕是到了冬天那邊都不是特別冷,但是在北境國和燕國那就真的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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