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恍惚了一瞬,這個發展真是始料未及,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問道:“現在況怎麼樣?”
傳信兵的表好像也有些一言難盡:“烏孫王殿下正在準備救人。”
劉談滿頭問號:“救他們做什麼?等會,是整個營地都陷落了?現在那邊什麼況?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他有太多的疑問了,很多事不親眼看到他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劉談帶著人一路到了匈奴駐地,在距離很遠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照在水面上反出來的芒。
他到那里之后陸懸立刻迎上來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里有點危險,我們不敢靠近。”
劉談著脖子看了一眼,這片營地已經了一片汪洋,一眼過去竟然有種看不到頭的覺。
他一臉匪夷所思問道:“我這是炸了一座湖出來嗎?”
陸懸也有些意外看向他:“你不知道?”
劉談無奈:“不知道啊,之前挖地道的時候他們也沒說發現有水什麼的……”
說到這里,劉談停頓了一下,這個……沒發現好像也不怪他手下的人,主要是沙漠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土質本不存水,但是整個沙漠也不是完全沒有水,否則也不會出現綠洲這種東西,只是那些水一般都是走地下,甚至還有地下湖泊。
如果劉談沒有猜錯的話,他這一次大概就是炸到地下湖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嘆氣說道:“哎,這些匈奴人真是運氣不好,居然選了一個有地下湖的地方做營地。”
陸懸沒吭聲,這種事就算是給他也不敢說自己能逃掉啊。
說實話右骨都侯駐地的位置選得不錯的,四周開闊,若是敵軍要突襲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然后土質算是堅,并且不遠還有沙丘阻擋,若是有大風沙天氣不容易被埋,讓陸懸來這附近選也會選這里。
當然最主要的是可能右骨都侯在這里打出了水,既然有水,那麼有地下河或者地下湖的可能很大。
不過,一般都是地下河,地下湖實在是太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匈奴運氣不好。
陸懸有的時候就覺得國運這種事真的很玄。
劉談倒是沒想到國運問題,他現在只想知道匈奴能有多人跑出來。
說實話,這一次真的是各種機緣巧合,若是劉談一開始瞄準的是右骨都侯的營帳,那麼或許就只會在他的營帳下面放火藥桶,那樣的話大概率炸不出地下河,退一萬步講,就算劉談多放幾個炸出地下河應該也沒這麼容易就將整個匈奴營地淹了。
結果劉談讓人沿著匈奴營地放了一圈火藥桶,直接將這一片地方都炸塌了,這也導致所有匈奴都陷落下去。
如今淹沒匈奴營地的水渾濁中泛著不詳的紅,也不知道什麼況。
最后陸懸和劉談只能讓人在周圍守著,但凡有匈奴人跑上來就抓了。
至于派人過去看……算了吧,這邊地質已經被炸松散了,萬一又塌了怎麼辦?現在他們已經算是贏定了,再因為這點事葬送自己人不值得。
在回去的路上,劉談和陸懸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等回到營地之后,劉談想了想問道:“這一片區域是不是也就是右骨都侯了?下一步……我們是直奔龍城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談都有一種恍惚的覺,這也……太順利了一點吧?
陸懸仿佛知道他想什麼一樣,了他的頭發說道:“雖然輿圖上匈奴的城池很,但因為他們大部分百姓還是在游牧,所以在路上我們可能還會遇到別的部落,以及……左屠耆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談撇了撇:“他不善罷甘休又怎麼樣?也不知道李息他們現在到了哪里。”
劉談說這句話的時候,下面人迅速上報說道:“啟稟兩位殿下,李校尉抓到了右骨都侯!”
兩人均是一愣,劉談詫異問道:“他還活著?讓李陵把他帶過來。”
傳信兵下去之后,劉談有些納悶:“他的營帳在最中間,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最慘啊,居然活下來了?”
說實話,剛剛劉談都已經不奢能夠找到右骨都侯的尸首了。
這樣大的塌陷,在落下去的時候很可能人就被沙土或者地上的營帳之類的其他東西在下面直接死了,就算僥幸能活,依照匈奴人也沒幾個人會游泳的況來看,不被砸死也得被淹死,而外圍那些匈奴戰士因為最早接火藥桶肯定已經被炸的碎骨了。
若真要論幸運,大概就是在炸波及范圍最遠的地方,也不那麼靠近中間的地方的士兵或許好一點。
李陵很快就過來了,同時他手里還拎著一個半死不活淋淋的家伙,如果不說,劉談還以為他拎著一個水猴子。
李陵臉上帶著興的紅暈,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幸運,只是忍不住好奇往湖邊看了看,結果就看到有人抱著木桶漂在水上,等讓人把他給拽過來的時候,李陵一看對方的穿著就知道這是右骨都侯,簡直是天降功勛。
雖然最大的功勛肯定是北境王和烏孫王兩位,但……這兩位要功勞都沒什麼大用,按照劉談以往的習慣,基本上都會將功勞分一分,爭取讓大家都封爵。
李陵也不指這一次就封侯,畢竟運氣的分太大,可之后的戰役還很多,積攢一下,說不定……就有希了呢?
全長安城誰不知道李廣難封四個字,實際上不僅僅是他爺爺李廣,他們李家人似乎一直都差著一口氣,就是無法封侯,若是他能封侯……那必然能夠宗耀祖!
李陵將人輕輕放在地上,右骨都侯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可不能把這個人弄死,活著的右骨都侯比死了的有用多了。
劉談仔細看了看,立刻讓人將右骨都侯帶下去醫治一番,然后拍了拍李陵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等著,我這就給父皇寫信。”
李陵咧笑了笑,也不介意劉談說他運氣好,他就是運氣好嘛。
反正他家殿下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劉談轉頭就給劉徹寫信,這一次他沒寫奏疏,主要是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寫了,要怎麼嚴肅正經的在奏疏上寫他原本只是想要炸一下匈奴的外圍營地,先讓對方減員,結果直接炸出了地下湖讓人團滅的事?
說實話,這樣的事寫在奏疏上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在自吹自擂,怎麼就那麼巧?
陸懸見他沒有寫奏疏便知道他在遲疑什麼,笑著說道:“我來上書吧。”
劉談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別寫的太夸張啊。”
陸懸應了一聲,低頭開始寫,而李陵則繼續去盯著手下撈人,看能不能撈到一些匈奴將領,蚊子再小也是嘛。
劉談寫完信之后將信裝好,正好陸懸也寫完遞過來說道:“你看看這樣行不行,若是可以你便謄抄一份吧。”
劉談接過來先是看了第一句就不由得肅然起敬,陸懸的漢語是越來越好了,這個說的可不是平日里的流,平日里流若是不看陸懸的長相,只聽他說話,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外族人。
這個好指的是陸懸的書面語也學的很好,尤其是韻腳十分工整幾乎沒有任何錯誤。
而且通篇下來,敘事得當,不僅將事說清楚了,還學習了劉談的習慣,把劉徹捧了一遍。
嗯,是的,陸懸在奏疏上直接將戰爭這麼順利歸功到劉徹上,認為劉徹力排眾議,同意北境王出征是有遠見,并且有天神保佑,國運昌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劉談看完之后,深深看了陸懸一眼:“你可真是個混朝廷的好苗子啊。”
陸懸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有很多地方寫的不好,你改一改。”
劉談連忙說道:“不必了,這就很好,若是再擴寫一下,甚至能一篇不錯的小賦。”
劉談說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心酸,他在大漢混了這麼多年了,寫奏疏還是干干,至于賦……讓他品評可以,讓他寫那可就算了吧。
結果到現在還不如陸懸,難不這東西還真得從小教育才行?
陸懸聽到他這樣說便十分高興,在他心里劉談的肯定比別人的夸獎都要有用。
劉談直接將那份奏疏跟信準備回頭派人將右骨都侯一起帶京,陸懸有些詫異:“你不謄抄一下嗎?”
劉談凝視他:“你覺得我父皇看不出來嗎?”
他寫東西什麼德行劉徹很清楚的好吧?就算抄了劉徹也能一眼看出來肯定有人給他捉刀,這又不是賀表之類的必須本人呈上的,誰寫不一樣啊。
陸懸笑道:“陛下剛祭完太廟,只怕又要祭一次了。”
劉談聽了就有些慨說道:“可惜了,早知道讓父皇先留左骨都侯一命,讓他們湊一對多好。”
陸懸:……
他覺得左右骨都侯大概不想這麼湊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十二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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