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也就是說沒有第四個人看到,真相先知那邊並不知道,是我殺了劉長青……”鄭躍軍非常聰明,沒問看到視頻的第三個人是誰,因為蒼浩肯定不會說:“既然這樣的話,真相先知肯定會重新派人跟我接,你們不就是有機會把這幫人一網打盡了嗎。”
廖家珺嘲弄的笑著:“鄭躍軍,你算是三姓家奴了吧……不對,可能要更多,我對你這樣的人怎麽信任?”
“但現在隻有我有機會跟真相先知接,雖然你們信不過我,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鄭躍軍一攤雙手:“我知道自己罪惡深重,我不需要完全赦免,隻要背叛我死刑就行。”
蒼浩問了一句:“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反水,暗中跟真相先知合作擺我們一道,你這輩子反水次數太多了。”
“這一次你們掌握確鑿證據,我真的逃不掉了……”見蒼浩不相信自己,鄭躍軍又道:“這樣吧,有什麽辦法能讓你們相信我,你們盡管去做就好了。”
廖家珺有點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蒼浩。
蒼浩果斷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要對你采取一些措施,可能會讓你到非常不舒服,但這是我們跟你合作的唯一方式。”
鄭躍軍急忙問:“什麽措施?”
“我會在你的裏注一個跟蹤,這個跟蹤會適時發送你所在的位置。”蒼浩告訴鄭躍軍道:“以後你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從住到工作單位,反正你平常多數時間都是坐辦公室,如果你因為某些需要去其他地方,必須提前向我們匯報。如果發現你超出這個活範圍,我會立即派人把你抓回來,還有,這個跟蹤有自我保護功能,如果你試圖從自己裏挖出來,跟蹤會馬上報警,那麽我同樣會派人抓你的。”
鄭躍軍有點擔心:“疼嗎?”
蒼浩笑著回答:“上承一點疼痛總好過去死吧。”
廖家珺質疑:“為什麽不能直接植一個竊聽,時刻知道他在跟什麽人說什麽話?”
“跟蹤其實不是持續工作,而是每隔幾秒發送一個很簡單的信號,構造也非常簡單,能持續確定位置即可。”蒼浩向廖家珺解釋道:“因為需要植,所以這個跟蹤做得很小,也就不可能有太複雜的功能,如果需要加竊聽功能,那麽就必須要做的很大,得通過手才能放進去。”
廖家珺提出::“那麽你的這種跟蹤不需要做手?
蒼浩回答:“小手,很簡單。”
鄭躍軍聽到這些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甜苦辣,一方麵是蒼浩同意合作,意味著自己終於撿回一條命,當然值得慶祝;另一方麵是蒼浩也沒客氣,完全是把他當小白鼠,竟然還要在他上做手。
顯然廖家珺對此並不滿意:“如果不知道他跟人說些什麽,怎麽知道是不是跟人串謀,反殺我們一局?!”
“這個很好辦。”蒼浩已經有主意了:“其實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傳統意義上的竊聽,因為每個人都有智能手機,其實每一部智能手機本就可以為竊聽。”
廖家珺很是驚訝:“還可以這樣?”
“我會在鄭躍軍手機裏安裝一個件,這個件會持續在後臺工作,記錄周圍一切聲音,然後發送給我。”蒼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隻要手機開機,不管是待機狀態,還是正在通電話,又或者正拿來玩遊戲,這個件就會一直工作。”
廖家珺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麽說你是做了雙重保險。”
“當然了。”蒼浩點了點頭,告訴鄭躍軍:“你要保證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隻要沒電了就趕充電,而且要始終放在邊,明白了嗎?”
鄭躍軍苦笑起來:“明白了。”
“現在開始吧。”蒼浩看了看時間,提出:“我們現在時間迫。”
鄭躍軍突然想到:“還有個問題……雖然我配合你們,但事結束之後,你們萬一不認賬怎麽辦?”
蒼浩沒做任何保證,隻是告訴鄭躍軍:“你隻能相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鄭躍軍無奈的點著頭:“好吧。”
植跟蹤的過程很簡單,隻需要在上割一個小口,把跟蹤放進去之後再合,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在同一時間裏,蒼浩給鄭躍軍手機安裝了竊聽件,然後把手機還給了鄭躍軍:“你走吧。”
廖家珺警告道:“別玩花樣。”
鄭躍軍走了。
蒼浩叮囑廖家珺:“常永君的存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如果他質疑為什麽鄭躍軍還沒有被正法,就說我們現在正在調查,跑不掉鄭躍軍的。”
“我會讓常永君跟外界信息完全斷絕。”廖家珺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還有,我會審訊常永君,設法再挖出一些信息,不過這小子知道的可能也不太多,畢竟隻是一個底層小頭目罷了。”
“試一試再說吧。”蒼浩又看了看時間:“再熬一會兒,就該天亮了,怎麽還是回去休息吧。”
廖家珺點頭:“好。”
蒼浩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法瑪沒睡,此時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蒼浩直接躺了下來:“你怎麽還沒睡?”
法瑪看起來氣呼呼的:“你幹嘛去了?”還沒等蒼浩回答,法瑪又質問:“是廖家珺打電話把你走了吧?”
“對啊。”蒼浩點了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這麽晚的時間,按一個人給你打電話,你就撇下妻子出門去了,你讓我這個當妻子的怎麽想?”重重哼了一聲,法瑪又道:“這個廖家珺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半夜把你出去,荀海璐就沒這樣的神通!”
蒼浩笑著搖頭:“你想多了。”
法瑪重重哼了一聲:“蒼浩啊,蒼浩,我可是你老婆,發生這樣的事,我怎麽可能不想多?”
“我半夜出去,是因為突然發生一件事,告訴你也沒關係,以為多跟阿布紮比有關。”蒼浩緩緩的說道:“你哥哥埃米爾一直暗中充當至理先知的金主,這幫先知現在鬥,至理先知被真相先知給搞死了,看起來真相先知的手段更高超。”
法瑪微微一怔:“SO?”
蒼浩反問:“鄭躍軍本來是至理先知的手下,都能被真相先知挖過去,埃米爾王子那麽有錢,真相先知會放棄這麽一個金主?”
“如果這個真相先知真的很難對付,又如果埃米爾真的勾結真相先知……”法瑪這麽聰明,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那麽局麵對我們來說豈不是非常複雜難解!”
“我盡量避免阿布紮比王室被牽扯進來,但是……”蒼浩長呼了一口氣:“你是我妻子,大家都知道,真相先知當然也知道,那麽偏偏可能會利用這一點,就是要通過埃米爾把王室拉下水。”
法瑪慌了:“那該怎麽辦?”
“碎覺。”
“啊?”
“這麽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蒼浩打了一個哈欠:“不管有什麽事都等到明天再說。”
蒼浩跟法瑪說著話的同時,鄭躍軍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結果發現燈火通明。
此時有四個人正等在客廳,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另外三個人像是手下,圍繞在後。
“回來了。”這個中年男人看到鄭躍軍,冷冷的道:“我們已經等你很長時間了。”
鄭躍軍冷冷地打量著對方:“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我阿杜拉薩……”這個人從相貌上看是本地土著,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卻沒有取中文名字,而使用本土名字:“我是真相先知的手下。”
鄭躍軍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為什麽找我了……”
“哦?”阿杜拉薩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知道我的來意?”
“你想找劉長青對吧?”
“對的。”阿杜拉薩點了點頭:“劉長青來找你,卻突然之間失蹤了,沒人能夠聯係上他,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了。”
“他死了。”
阿杜拉薩皺起眉頭:“怎麽死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在路上的時候跟獅雇傭兵發生了一些爭執,然後被當場打死。”鄭躍軍隨口就編了一個謊話,而且說的跟真的一樣:“知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其實我都已經躺下睡覺了,被局裏的電話醒了回去開會,就是因為這件事。”
“事經過到底是怎樣的?”
“我不知道。”鄭躍軍一個勁搖頭:“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趕去現場,卻被獅雇傭兵攔著不許靠近,整件事已經被獅雇傭兵接手,完全不允許我們介。”
“既然不允許你們接,你被回去開什麽會?”
“搞笑的就在這裏,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把我回去開會,什麽都不讓我知道,也什麽都沒讓我做……”鄭躍軍告訴阿杜拉薩:“其實我覺得我們部應該有人知道一些什麽,廖家珺對我進行信息隔離,讓我一點都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