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事也就非常清楚了,常永君自首的時候,其實這幫人是看到了的,但他們本不認識常永君是誰,也就沒有匯報給真相先知。
蒼浩推測劉長青沒有其他任務的時候,應該就常駐在這個網吧,專職盯著警局的一舉一。
畢竟劉長青是真相先知的親信,不但知道的事更多,認識的人也更多,如果劉長青沒被鄭躍軍所殺,那麽必定會注意到常永君自首。
蒼浩覺得自己這一邊運氣不錯,每一件事環環相扣,中間沒有一個環節出問題。
在真相先知那邊。
網吧被摧毀,真相先知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頗有些驚駭:“為什麽蒼浩會知道那個網吧?”
“很顯然蒼浩已經發現,我們侵警局部係統,然後設法反向搜索到我們。”阿杜拉薩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起來蒼浩的技水平不低!”
“我們現在隻剩下鄭躍軍了。”真相先知一字一頓的道:“必須盯住他馬上采取行,我要知道廖家珺那邊一舉一,他要是不願意配合的話,幹脆就給我幹掉。”
“明白。”
“還有,給我裝個針孔攝像機,隻是竊聽不夠。”真相先知繼續吩咐:“派兩個人兩班倒盯住廖家珺的辦公室,全天候二十四小時不能休息。”
“鄭躍軍跟我提出的要求怎麽理?”
“什麽要求?”
“他想要見先知閣下,說隻有怎樣才能證明,我們對他絕對信任。”頓了一下,阿杜拉薩又道:“我覺得先知閣下應該認真考慮一下。”
“我不能隨隨便便見他。”真相先知搖頭:“這個人太不可靠,必須真正為我們做出貢獻,我才會認真考慮。”
阿杜拉薩點頭:“我知道了。”
阿杜拉薩領命,當天晚上找到鄭躍軍,提出了真相先知的要求。
鄭躍軍倒是直接答應了,找機會溜進廖家珺的辦公室,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和竊聽。
結果,廖家珺進了辦公室之後,用電子狗掃了一圈,直接就發現了這兩樣東西,然後就當著真相先知的眼前,直接拆掉然後扔到地上踩碎。
這讓阿杜拉薩非常不高興:“為什麽廖家珺這麽快就發現了?”
“難道你以為是我提醒了廖家珺?”鄭躍軍冷冷一笑:“我說過廖家珺這個人不好對付,一定會經常用電子狗掃描辦公室,本來你們侵警局部係統就已經被發現了,廖家珺肯定會倍加警惕。”
“廖家珺是怎麽發現警局監控係統有問題的?”
“那你要問自己。”鄭躍軍搖頭:“什麽都不告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那麽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把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不要小看廖家珺,能安裝一個竊聽都很不容易了,你們不相信啊,非要安裝針孔攝像機。”鄭躍軍麵對阿杜拉薩的指責,反而愈發平靜的說道:“現在搞砸了你怎麽能怪我呢。”
“那就不安針孔攝像機了,直接安個竊聽吧。”
“現在竊聽也沒機會了。”鄭躍軍不住搖頭:“廖家珺必然高度警惕,沒準每天都要掃上好幾次,隻要裝上就會被發現。”
“照你這麽說沒辦法了?”
“辦法要你去想,不過你得想點好點子,不要再像這一次想當然。”鄭躍軍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廖家珺在自己辦公室發現竊聽和針孔攝像機,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部人幹的,接下來肯定要進行調查。”
“廖家珺說了要進行調查嗎?”
“廖家珺做事方法才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鄭躍軍點上一煙,狠狠了一口:“廖家珺什麽都沒說,要是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已經把針孔攝像機和竊聽給拆了,問題就在於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那麽沒人知道接下來會怎麽做。”
“這麽說是準備進行調查了。”
“難道你以為廖家珺會大張旗鼓的宣傳說出這事兒,然後要求作案者投案自首爭取寬大理嗎?”鄭躍軍譏諷的一笑:“當年剛做警察的廖家珺,或許會這樣,但現在做事已經非常,總是讓人捉不。”
“會不會查到你頭上?”
“廖家珺本來就不相信我,這一次肯定也會懷疑到我頭上,我肯定首當其衝為調查對象。”鄭躍軍掐滅煙,重新掏出一煙,深深的著,短短的兩分鍾,竟然消滅掉一煙,然後又是一:“我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從來不會落下什麽痕跡,廖家珺應該找不到什麽證據。”
阿杜拉薩嘿嘿一笑:“這麽說你像廖家珺一樣難對付。”
“如果廖家珺那麽容易找到對我不利的證據,幾年前就把我給辦了,不用等到現在。”鄭躍軍搖了搖頭:“總之,這事要謹慎理,近期什麽都不要做了。”
“你想見真相先知是吧,先知閣下已經說了,可以見你,但是……”阿杜拉薩拖著長音,緩緩說道:“你必須為我們做出足夠的貢獻,才能獲得覲見先知閣下的資格,而你現在的表現很不怎麽樣。”
“如果先知確實不想見我,那就不見好了。”鄭躍軍揮了揮手,很無所謂的說道:“比起覲見先知,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如果我命都沒了,是不是能見到先知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
阿杜拉薩對鄭躍軍的話很是不滿:“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見不見先知都無所謂。”
“我不是你們本地人,沒有你們的信仰,對先知這種存在沒什麽。”鄭躍軍非常直白的道:“對你們來說覲見先知或許是一種榮耀,但對我來說先知隻是超級犯罪團夥的頭目而已,我想要見先知隻是為了證明你們對我足夠信任,此外沒有其他任何意義。”
阿杜拉薩然大怒:“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先知?”
“事實如此,我就是我,你沒辦法讓我接你們的價值觀。”頓了一下,鄭躍軍又道:“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實想法,如果你不能接的話,可以不跟我合作,我無所謂的。”
阿杜拉薩角不住的搐著:“你……”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有證據落到廖家珺手裏,我會死得非常慘,所以我現在必須自保。”鄭躍軍的態度就是徹底躺平,別人怎麽樣就怎麽樣:“先知不想見我就不見好了。”
阿杜拉薩質問::“難道你什麽都不做了?”
“過了這陣再說。”鄭躍軍抖了一下手指,手裏的煙灰斷掉了一截:“你回去告訴先知,反正我現在必須老實。”
“我會告訴先知的。”阿杜拉薩丟下這句話,起離開,回去麵見真相先知,把鄭躍軍的話如實複述了一遍。
真相先知冷冷的問:“你覺得他說話可信嗎?”
“他現在連先知閣下你都不想見,看起來是真的有點害怕,會被廖家珺追查到頭上。”阿杜拉薩憤怒的道“但是,對我們來說覲見先知閣下是何等的榮耀,鄭躍軍卻是如此無所謂的態度,實在太讓人生氣了。”
“他作為華夏人,對先知確實不會有什麽敬畏,如果他表現出對先知有多麽的敬仰,反而是在撒謊,阿杜拉薩,你要理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跟我們不同。”
“因為他跟我們不一樣,難道就允許他這樣無禮嗎?”
“當然不是。”真相先知冷的笑了:“我們要把所有跟我們不同的人,全都變跟我們一樣,拜倒在先知的榮耀之下,凡是拒絕的就全都消滅好了。”
阿杜拉薩急忙點頭:“消滅所有跟我們不同的人。”
“是的。”真相先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話說這個廖家珺很難對付嗎,本來蒼浩就是一個強勁對手,現在兩個人結合一起,讓我們境更難。”
“先知不用著急,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能夠讓他們所有人被先知的智慧征服。”
“我有這個信心。”說到這裏,真相先知皺起眉頭:“話說那個常永君去哪裏了,我本來設計的是連環計,一方麵讓鄭躍軍給我們辦事,另一方麵讓常永君盯死鄭躍軍。劉長青被殺之前找到常永君談了一次,常永君也同意了,現在劉長青這麽一死,常永君也消失啦。”
“我這就讓下麵的人去查,一定能找到常永君在哪。”
“去吧。”真相先知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阿杜拉薩出去了,不過真相先知並沒有休息,而是撥通了一個洲際電話。
“你好,埃米爾王子,我是真相先知。”真相先知笑著說道:“我們在一些特殊場合之下曾經見過麵。”
電話的那一頭正是阿布紮比的埃米爾王子:“我記得你,有什麽事嗎?”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跟至理先知合作無間,你給至理先知提供大量活經費,反倒是我們之間沒怎麽打過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
“至理先知死了。”真相先知直截了當的道:“以後由我接管全部工作,希你我之間能夠建立起,如同你與至理先知之間的關係。”
埃米爾冷冷的問:“你接管全部工作,未知先知、悲愴先知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