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梁。我的名字改了，我江聿梁。”

　“我不是需要您無條件的幫助。我想讓您看看它，如果您覺得沒有價值。我絕對不會……”

　不會多糾纏。

　這句話還沒落下，聽見一聲笑和竊竊私語飄來。

　“天，真的是來要飯的。”

　楊國東自然也注意到了，輕咳了一聲，朝兒的方向看了眼，楊期然收到訊號，滿不在乎地拉了下說話的人：“好了，打擾到我爸了。”

　楊國東把項目書無奈地推回：“小梁，不是我不想幫你。叔叔這次真的無能為力。”

　這個稱呼——

　江聿梁有一瞬皺眉。

　楊國東對的稱呼一直是小聿。

　他特意了重音在梁上，這是第一次。

　江聿梁很輕地笑了笑。

　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梁家人，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江聿梁手，要把項目書收回，垂著眸道：“我小江吧。楊總。”

　還沒完全收回，就被人中途截走了。

　他們這邊線被短暫地擋住。

　一道長玉立的人影，站在桌旁，隨意翻了翻項目書。

　陳牧洲。

　他看的很快，但在重要信息上，都稍微停頓了一兩秒。

　看到需要的數額那里，陳牧洲停頓的最久。

　兩人回過神來后，楊國東率先站起來，甚至顯得有些局促：“陳總——”

　陳牧洲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不只是R.C的陳牧洲，也是陳家的人，沒什麼在曝的需要，想讓屬下調查陳牧洲行程，都難如登天。

　陳牧洲輕頷了首，一種類似知道了可以退下的散淡敷衍。

　從頭到尾，他都只對著江聿梁這邊。把項目書扔還給后：“走吧，出去說。”

　說完抬眸，朝四周打眼一掃，似乎覺得太過烏煙瘴氣，面無表轉就走。

　江聿梁終于來得及發出今天第一個音：“哈？”

　陳牧洲明顯不是會停下的人。

　趕把包拿上，跟楊國東打了個招呼：“那我先走了……下次有緣再聚。”

　這次從咖啡廳到酒店一樓大廳的路，回頭率比之前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江聿梁后知后覺，面前這道背影過于醒目。

　“那個，陳總。”江聿梁著頭皮，低頭蹭到他邊：“能不能去車上談。這里……”

　人真的太他媽多了。

　周圍視線真是灼熱。

　陳牧洲側目看一眼。

　“好。”

　他說完，把臂彎掛的外套隨手扔給。

　“嫌丟人就把臉蒙上。”

　江聿梁這才發現，哦，走在他邊是有點像做賊。

　*

　坐在車里，冷氣吹著，水喝著，江聿梁反復確定了三遍。

　“你要投？”

　“八百？！”

　“你……你看了嗎？”

　忐忑地把項目書掏出來，遞上去。

　江聿梁看著陳牧洲的神，這種淡然、又帶一點深意和審視的目，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來了來了！

　不正經易！

　不聲地往座位左邊了。

　“陳總。”

　江聿梁快速小聲道：“其他都行，結婚什麼的不可以。”

　陳牧洲眉頭皺了皺，懷疑自己聽力出問題了：“什麼？”

　江聿梁心一橫，大聲道：“對不起啊陳總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您可以收買我的良心我的人我是不會出賣婚姻和……的！”

　…………

　雖然名貴轎車里，加上司機一共三個人。

　但在話音落下的剎那，江聿梁頓悟了古人的境界。

　那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覺。

　陳牧洲倒是沒太震驚，他抱著臂，也往后靠了靠。

　語氣相當溫和，細品還有點耐心。

　“江聿梁。”

　江聿梁元神出竅，有氣無力：“……嗯。”

　“你大腦也傷了嗎？”

　陳牧洲說。

　“回醫院復查吧。”

　作者有話說：

　江江：短時間高強度輸娛樂資料不可取。一些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