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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 第77章 冬雪

 沒等說出什麼來,邢況在耳朵上咬了咬,一路往下,去親吻白的脖頸。

 到頸中一陣刺痛,疼得肩膀。

 在聽到這些話后,已經知道邢況是在騙,他不過是在逗而已,怎麼可能跟他親一下,就也能變聰明了?

 老是拿取樂。

 通紅著臉把他推開,看了他一會兒:“你怎麼什麼話都說!”

 他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垂眸凝瀲滟的眼睛,目一點點往下,覆過去一聲不吭地又開始吻

 一片昏然中,覺到他上起了變化。

 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想要及時阻止,可卻舍不得跟他分開。他就好像給下了蠱,一邊覺得危險,一邊又義無反顧地墮落。

 騰空,他把托抱起來,帶著往臥房走。

 勉力睜開些眼睛,從的漩渦里掙扎出來,強撐著清明跟他分開。

 “邢況,”得把臉埋進他頸窩里:“不可以,你放我下來。”

 邢況已經把擱在床上,朝過去:“不可以什麼?”

 閉了閉眼,讓自己不要被他蠱,把頭扭去一邊說:“反正就是不可以。”

 他不想這麼對,但他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很難離開。是他夢里多次不可即的妄念,是他的唯一出口,如今就在他邊,他必須抓住點什麼才好。

 “有點難。”他嗓音很啞,呼吸也重,明顯是快要撐到極限的樣子,一時沒辦法跟分開:“忍很久了。”

 他在耳邊說著讓面紅耳赤的話:“高中的時候就在想。”

 不能聽這種話,用力咬了咬下:“你別說了。”

 他清淺地笑了聲,一只手握住了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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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栗了下,既怕又地期待著。但知道這樣下去是錯的,跟邢況本就還沒有在一起,他們這麼做,簡直像是在一般。

 “不可以。”隔著服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作。

 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他把的臉扶回來,讓看著他:“怕?”

 通紅著耳朵點點頭。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不愿意,他也并不生氣,反倒開始責怪自己。

 他把純潔無瑕的小綿羊嚇著了。

 又在上吻了吻,他把從床上抱起來:“是我錯了,別怕。”

 放了點兒心,可是很快又聽見他在耳邊說:“以后再做。”

 氣得去捂他的:“不可以再說這個字了!”

 他好脾氣地笑,抓著手在手心親了下。

 那天他去了浴室理。

 徐未然扭頭看著關上的浴室門,記起高三寒假的時候,邢況把帶回家里,留一個人在外面看電影,他自己回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他洗了澡,換了服。

 那個時候不懂,如今知道了些,明白了他到底是干什麼去了。

 臉上發燒,在屋子里待不下去,跑去客廳那里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但什麼都沒有看下去,腦子里裝著的全是邢況。高中的時候,他顧及年齡小,從來都不敢對做什麼。現在他沒有了顧慮,只要跟在一起,他就總忍不住要腳。

 像是好不容易沖破了封印的冠禽

 剛才強行打斷接下來的事,他看上去好像的,眉眼間全是難捱的忍。

 覺得需要跟邢況保持點距離,兩個人不要總是待在一塊,這樣就不會發生剛才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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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越來越晚,窗外夜很好,掛著一滿月。

 又一次在套房里轉了轉,確認這里確實只有一間臥房。

 邢況明明就是故意的。

 電影過半的時候,邢況從屋子里出來。

 他換了,頭發已經吹干,額發蓬松地搭著,些微有些長,松松遮擋著眉眼。

 他一簡單又清爽的著,恍惚讓徐未然覺得自己又看到了高中時的那個年,心里猝不及防地跳了一拍。

 他養眼得讓人心愉悅。

 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心里一個奇怪的想法涌出來。

 好想撲過去親親他。

 “……”

 對自己覺到無語,什麼時候也會有這麼流氓的想法了?

 邢況見臉上紅撲撲的,耳朵也紅,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呵笑了聲說:“想什麼兒不宜的呢?”

 被他一語破心思,更是無所適從,掩飾地清咳了聲,說:“你是不是忘記給我開房間了?”

 邢況看了兩秒:“你現在在哪兒?”

 “這不是你房間嗎,”說:“很晚了,我該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邢況朝走近了些,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臉上。

 被看得心虛,又清咳了聲:“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睡一間房吧?”

 邢況:“你猜對了。”

 “……”

 徐未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臉皮到底是有多厚,這種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可我不想。”往沙發里坐了下來,手指張地摳著沙發墊:“如果你不給我開間房的話,那我就睡在這里。”

 篤定邢況是不舍得讓睡沙發的。

 邢況突然過來,把從沙發里抱起來,往屋里送。

 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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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淺的眼珠,杏子般滾圓的眼型,睜大眼睛去看人的時候,有種脆弱的無辜

 簡直像在他心里撒了把網。

 他俯首親了親,聲線低低地說:“我睡外面。”

 他把抱進盥洗室,擱在洗手臺上,兩只手撐在臺邊看著:“你先洗澡,洗完澡睡覺。”

 說完并沒有立刻離開,眸沉沉地看了一會兒,傾又去吻

 徐未然手在他肩上推了推,把他推開,手捂住他的:“你是有癮嗎,一會兒不親我就難嗎?”

 “嗯,”他把的手拿下來,略帶薄繭的指腹沿著線蹭了一遍,啞聲說:“這里有解藥。”

 說完又湊上去親了親。

 淺嘗輒止后已經跟分開。

 “我幫你洗?”他恬不知恥地問。

 “才不要。”嘗試著從洗手臺上跳下去,覺得地上會,兩只胳膊習慣地去摟他的脖子,過去:“把我抱下來。”

 他悶笑了聲,摟著腰把抱下來。

 徐未然把他推出去,反鎖上門。

 洗澡的時候,想到邢況剛才就是在這里,待了很久才出去。

 頓時覺得這里盈滿了他的氣息,甚至的,想象起他重重氣時的樣子。

 男人手撐在瓷磚墻上,低著頭,冷水順著下下去,掉在實的腹部。

 把頭發洗了一遍,想以此把腦子里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全洗掉。

 等洗完澡,才想起來剛才進來得急,忘記拿睡了。

 不知道邢況在不在外頭,敲了敲浴室的門,清咳了聲,:“邢況?”

 外面沒人回答。把耳朵在門上,還能聽見外面客廳里有電影在播放的聲音。

 應該是不在屋里,浴巾,把門打開。

 正準備出去,卻見邢況朝這里走了過來,跟了個對面。

 立刻把門重新關上,生氣地沖著門外的人說:“誰讓你過來的。”

 “不是你我?”

 “我你,你不會答應嗎。”好氣。

 過了兩秒,外面的邢況:“欸。”

 一個單音節,以此回應剛才他的名字。

 徐未然要被這人氣死:“你怎麼不等明天再答應啊。”

 他好心地笑,問:“我干什麼?”

 “你先去客廳,我忘拿服了。”說:“我要出去穿裳。”

 “行。”

 在這個字后,聽見邢況往屋外走的聲音,順帶著把門關上了。

 打開浴室門,往外探頭看了看,確認他沒有騙,出來把服穿上。

 外面客廳里的電影聲不見了,應該是邢況關掉的。

 擔心他夜里會冷,在屋子里找出了一床被子,拿出去給他。

 “你晚上睡覺記得蓋上。”說。

 邢況看了看被放在沙發上的被子,遲疑過兩秒后,突然起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抱進屋,踢上門,把擱在床上。

 他長胳膊在墻上按了下,屋里的頂燈熄滅,只剩了盞和的壁燈。

 “這兩天冒了,”他臉不紅氣不地撒謊:“你就忍心讓我睡沙發?”

 “冒了?什麼時候的事?嚴重嗎?”擔心地跪在床上,的手過去,搭在他額上:“頭疼嗎?”

 還是這麼好騙。

 又或許并不是好騙,而是在他面前時,會失去自己的判斷力。

 “不嚴重,”他把的手拿下來,抱著在床上躺下:“抱著你睡一覺就好了。”

 徐未然從來沒有跟誰睡在一張床上過。

 繃,等了會兒,抬起眼睛說:“你是不是在騙我,其實沒有生病對不對?”

 “嗯。”他笑了聲,倒是簡單地承認了,手把的腰摟得更:“不對你做什麼,別怕。”

 不說什麼了,安靜地在他懷里躺了會兒。

 可他上很熱,溫度還在逐步升高。

 想到他剛才極力忍耐的樣子,覺得他這樣會睡不好。

 “你別抱著我了,”說:“你這樣……不難嗎?”

 他上確實很難,但他寧愿抵著,也必須要抱著

 “不抱你更難。”

 他把臉龐的頭發別到耳后,溫熱的額上吻了吻:“睡吧,然然晚安。”

 徐未然倏忽想到分開的那兩年多里,他每天往舊微信號上發送的信息。

 心里酸酸的,做不到再推開他了。

 往他懷里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睛說:“晚安。”

 這兩個字像一劑良藥,補了邢況兩年多以來對發了瘋般的想念。

 過去無數個夜晚,他幾乎很能睡好覺。好不容易睡著,夢里總有無盡的噩夢,夢到他把全世界都翻了一遍,每個角落都沒有下,可就是找不到

 是真的徹底消失了,他再也找不回了。

 夢醒后,他有種死而復生的覺。

 還好只是一個夢。

 如今所有噩夢都散去,好好地待在他邊,躺在他懷里,睡得正

 邢況生怕現在所看到的是一場夢。

 他不敢睡覺,目生了癮般始終落在臉上。

 他像是懷抱著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寶,想永遠把這件珍寶據為己有,任何人都不能從他手里搶走。

 徐未然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眉頭皺了皺,蠕朝他懷里又

 “邢況,”無意識地囈語:“我好想你。”

 這幾個字含糊不清,但他還是聽懂了。

 他低下頭,溫地在上親了親。

 “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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