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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反派她超甜》 第1章 第 1 章

 林瑯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一幕幕像是電影片段,畫面是跳躍的,但又能夠串聯起來。因為每一幕畫面掠過,就有無數信息猶如旁白般,在腦中自浮現。

 看著看著,明白了,這是一出青春偶像劇,男主角是一位國外留學歸來接手家業的年輕霸總,主角是軍政背景深厚,不顧家人反對,名埋姓也要闖娛樂圈的大小姐。

 令人迷的是,這位男主角特別的不符合主流劇的價值觀。

 他不僅有一個舉辦過婚禮但沒領證,早早死掉的名義原配,有一個家破人亡恨不能置他于死地的黑化白月,更令人發指的是,還有一個家道中落的掛名未婚妻。

 林瑯微皺起眉頭。

 這男主角,不就活的“黑鰥夫”麼?但凡跟他沾上點兒關系的姑娘,死得死,黑化的黑化,家道中落的家道中落。

 這里邊兒沒點事,但凡智商超過90的正常人,都不會信啊!

 就這麼一個玩意,還能為男主角,老天爺是老眼昏花了吧?

 這麼晦氣的男人,就算長得跟天神一樣,家百億,唧唧鑲鉆,腰好持久,也不至于要冒這麼大風險跟他在一起啊。

 自己的命,一家人的命和前程,就這麼不值錢?

 這得祖上缺了多大的德,才能生出這麼個玩意!

 林瑯心瘋狂吐槽,簡直不想再看。可是在夢里又沒法調頻道,只好著頭皮繼續往下看。

 以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的姿態,生無可地看著畫面不停轉換。直到看到主上門找黑化白月終極大反派,想要合作一起搞死男主角的姑娘,這位姑娘名林瑤。

 林瑯:……

 瞳孔地震.jpg

 萬萬沒想到,這里面的惡毒配角,居然跟那個剛上高一的傻白甜妹妹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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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對于送上門的合作對象嗤之以鼻。

 “你不會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跟他是什麼關系吧?”反派一臉嘲諷,一字一頓地道:“賀繼開名義上的小姨子。他對你姐可真是深意重吶,人都死了,還對你們一家關照有加。”

 林瑯:……

 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啊,為什麼自己那個倒霉妹妹要林瑤呢?明兒就讓改名!

 他媽的真晦氣!

 等醒過來,火盆柚子葉屋角撒鹽……全套都得安排上!

 惡毒配角林瑤是個干大事的人,拿出一個銀的u盤,還有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攝像機存儲卡:“這是我的誠意。”

 抬了抬下:“u盤里,是你們最近要爭奪的那個項目,賀家的所有資料。至于這張存儲卡……”

 林瑤微頓了一下,聲音放輕:“里面是20xx年8月21日晚,千安俱樂部……”

 原本明艷人的反派大人,臉霎時間沉下來,猶如冰封。話都像是一字一句地從牙出來一樣,掉著冰渣:“你什麼意思?”

 林瑤的表面冷靜,眼里卻閃爍著瘋狂:“不管他們怎麼說,抑或是我家人拿了什麼好默認他們給出的說法,但我知道,我姐絕不可能自殺的。”

 “他們死了我姐,我要讓他們陪葬!”

 在與反派達合作協議后,林瑤買了一束白的馬蹄蓮,驅車前往墓園。

 林瑯心里安穩了,這麼出息的惡毒配角,不可能是我妹。

 直到林瑤停在一座墓碑前,彎腰放下鮮花,手指輕過墓碑上刻著的四個字:林瑯之墓。

 林瑯:……

 你禮貌嗎?!

 別人家背景板啊炮灰啊,好歹也是個活人吧?即使活不過三集,但也不至于活不到第一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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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敢勞資就是個只能以墓碑形式出現的背景板?

 我不要面子的嗎?!

 林瑯怒火高熾!

 林瑯義憤填膺!

 再也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重重一拳捶下!

 嘭!咚!

 狠狠地摔在地上,林瑯整個人都清醒起來。

 淦!

 床塌了……

 .

 因為在夢里太過火大,林瑯沒有控制力道,負“力大無窮”buff的,生生地一拳捶塌了久經風霜的木板床。

 鋪在木板床上那薄薄一層棕櫚床墊,倒是因為彈不錯逃過一劫。

 林瑯火大地按亮床頭燈,出手機,一看時間,噢,快五點半了。

 床都塌了,想再躺回去接著睡也不現實,干脆起來,換了服,草草洗漱之后,出去跑步打拳冷靜一下。

 一口氣跑了兩三公里,林瑯終于從怒火中燒狀態切換平靜狀態,腦子里滿屏的國罵粹彈幕也隨即清零,開始一邊打拳一邊冷靜地捋思路摳信息。

 也沒有那麼頭鐵,覺得這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

 畢竟,如果僅僅是一個故事的話,有一個人同名很正常。

 可是他媽的要是有好幾個同名,那就正常不了了啊!

 妹,千安俱樂部,賀家的瑞禾集團,還有賀繼開,這都五重名了喂!

 這明明就是噩夢照進現實的噩耗啊!

 接了這是未來命書的啟示之后,林瑯就在心里冷笑。

 果然是他媽的主配有別啊,林瑤在眼皮底下活蹦跳十六年,都沒有讓做什麼鬼扯鬼扯的夢。

 昨天就請假半天盯著家里人收房取鑰匙,瑞禾集團的太子爺賀繼開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現場。他們不認識,頂多就是在現場里勉強算肩而過,順便聽了一耳朵在場員工閑聊起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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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晚上就做了這遭瘟的夢!

 這狗東西男主角待遇倒是給得足。

 林瑯有一個預,這夢其實沒做完,就氣醒了。至于什麼時侯會再有契機做完這個遭瘟的夢,那就不曉得了。

 但據已知的信息,只活到二十六歲,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算得上英年早逝。

 而,今年已經二十三了,也就是說,滿打滿算,還有三年,由賀家定制的外賣盒飯就要給定向投遞過來。

 在這個做了半截的夢里,沒用的信息一大堆,想知道的東西卻半點沒

 提了英年早逝,倒霉妹妹一心認定是賀家死或者害死的,至于實際上是怎麼死的,又怎麼跟賀繼開扯上關系,還辦了婚禮,一丁點兒都沒提。

 這讓不太麗。

 要是咸魚一點的人吧,就會想只要反向作就行了唄,離賀繼開遠一點,不要跟他扯上關系,小命就能茍住了。

 林瑯不會這麼想。

 深知有些事,不是你主觀想拒絕,想遠離,就能做到的。不然的話,哪有這麼多被家暴卻難以擺,要分手,卻被前任糾纏不休威脅恐嚇的事呢?

 想要遠離一些事,前提是你得有拒絕的底氣和能力。

 眉宇間掠過一抹戾氣。

 不惹事,也不怕事,若單是賀繼開一個人的意思,來十個都不虛。但如果是賀家……

 做工程起家,然后搞地產發家的賀家,它背后的關系網,才是所忌憚的。

 等打完兩套拳,就醒過神來。

 賀家想要小命,能坐以待斃嗎?

 不可能的。

 必須得積極自救,茍住小命!

 打不過?沒關系,打不過就加嘛,多大事。

 既然明確賀家是絕對敵對陣營,加不了這邊,那就加那邊唄。

 想來那位黑化的白月能夠跟男主角對著干,搞得他焦頭爛額,還能活蹦跳的,那至也得算是旗鼓相當吧?

 咦,白月什麼名字來著?

 倒霉妹妹林瑤喊顧總,晦氣男主賀繼開喚清辭。

 哦,對,顧清辭。

 就是了!

 .

 見到賀繼開的時侯,阮清辭微不可見地蹙了戚眉,稍縱即逝。

 若不是一直留意的人,幾乎察覺不出來這些微的變化。

 在心里面嘆了口氣,臉上掛著的笑容淡了些,客氣又疏離。

 今天是生日,家里以升學宴&生日宴的名頭,大辦一場,將人折騰得夠嗆。

 之前玩得好的幾個朋友就說:“我們也不跟你爸媽搶人,這麼著吧,咱們晚上給你過生,痛快玩一晚上,怎麼樣?”

 那當然是可以啦!

 想著過十來天就要出國,至三年,在國的時間都不會太長,說不準什麼時侯才能有時間再聚,阮清辭就應下了。

 家里辦的宴會,是長輩們的社場,拖拖拉拉的,結束時都已經快八點。回家卸妝,換下今日繁復累贅的一行頭,再簡單沖洗一下,換輕便的服,趕過來都近十點了。

 結果一過來,就見到了賀繼開,心里多有些無奈。

 賀繼開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盯著不放,明里暗里對示好,見針地出現在有的場合,不著痕跡地向旁人展他對的在意,以及志在必得。

 這覺,真的是糟心了!

 只覺得賀繼開年紀輕輕腦殼就壞掉了,或者說看多了霸總小妻的小說自我代了。

 于而言,要是可以,只想將他頭都打掉!

 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都不會喜歡這種被人視為所有,并且強橫地,不顧的意愿,死命上標簽的行為。

 這種死纏爛打的戲碼,并沒有讓對賀繼開漸生愫,倒是橫生厭惡。要不是兩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不好將關系鬧得太僵,早就收拾這貨了!

 不過嘛,老話說得對,來都來了,不可能因為某個人在場,就不管不顧扭頭就走的。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無視就好,倒也不必撕破臉皮。

 白日里的宴會要端著,但這晚上年輕人的聚會,就玩得很開。同樣的,玩嗨了的眾人酒喝得也不

 隨著場子漸漸嗨起來,阮清辭也玩得不亦樂乎,賀繼開在場帶來的那點不快,早就拋諸腦后了。

 玩著鬧著,不知道是因為最近太忙太累沒休息好,還是今天連軸轉支了力,阮清辭漸漸頭暈目眩起來。

 晃了晃腦袋,低頭看了眼手機,十二點了,在大家伴奏的生日歌背景音下,吹熄蠟燭,分了蛋糕。七八糟地鬧了一場,無邊無際的困倦席卷而來。

 湊到好友陶夏耳邊,地道:“夏夏,我有些頭暈,又累又困,先回去了啊?”

 才剛過來不到兩小時,這次的局,又是為攢的,先走確實不太好,但覺自己真的撐不住了。

 陶夏額頭,看紅,一直微微皺眉,很不舒服的樣子,也有點擔心:“我們預留了幾間套房的,要不就到上面休息一會?你現在回去,路上折騰一回,回到家還得再折騰一回,何必呢。”

 旁邊有人聽到,也搭腔勸道:“是啊,上去休息一會,別折騰了。”

 他們今晚本來就沒打算回去,累了就上去休息,第二天醒了再走。

 阮清辭略一思忖,現在回去,還得家里司機過來接。按現在狀態,頭暈目眩,渾乏力又困倦,說不定司機還沒到,就先睡著了呢。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直接拿了房卡,讓大家好好玩兒,不要因為而掃興,沒讓人陪著,自己上樓。

 剛到樓上,只稍稍走了一小段路,整個人暈乎乎渾乏力的狀況就更嚴重了。除此之外,還翻騰著一令人陌生的燥熱。

 阮清辭咬了咬腳發,扶著墻,眼神迷蒙地辨識著房間號碼。唔,這里是301,取的房卡是309,也就是說,再過三間,就要到了。

 踉踉蹌蹌地往309房走去。

 提前出來的賀繼開低頭看了眼時間,角微翹,從蹲守的消防樓梯里走了出來,腳步輕快。

 阮清辭腳步虛地經過305房,眼看勝利在,忽然聽到賀繼開的聲音:“清辭,你不舒服嗎?”

 阮清辭眼皮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預

 男人從后面靠近,長臂一,將整個人攏在懷里,耳邊:“了?使不上力氣?好了,乖,我送你回房啊。”

 阮清辭呼吸為之一窒。想要掙扎,卻綿綿地使不出力氣來。

 而且,被賀繼開摟著抱著,兩個人,竟詭異地升起一陣快

 讓覺得,被這樣著,好舒服……

 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抱一些。

 理智與本能完全割裂開來。理智上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厭惡得恨不能頭都給他打掉的賀繼開,但的本能,卻讓想要纏在男人上,想蹭,想抱,還想有更深,更的接……

 阮清辭有些慌,卻也沒太過驚懼,又不是什麼沒背景的人,被賀繼開半扶半抱,強行裹挾著往前繼續走的時侯,口吻冷靜地道:“你算計我,是做好了以后被報復的準備了嗎?”

 賀繼開聲音里滿是迷,特別無辜:“清辭你誤會了,你不舒服,我照顧你一下不是應該的麼?”

 阮清辭:……

 “放開我!”

 “滾!”

 賀繼開仿若在哄發脾氣的朋友,輕快愉悅又憐:“別鬧啊,我知道你現在難,睡一下就好了,會特別舒服的。”

 他靠得很近,幾乎全是氣音,輕不可聞:“乖啊,一會你就會求著我別走了。”

 徹底被制住的阮清辭恐懼,慌,但更加強烈的緒,是即將要被狗咬一口的惡心,以及無窮的怒火。

 在309房門即使被合上的時侯,的憤怒與痛苦也到達了頂峰。

 “咔”的一聲。

 房門沒有如愿合上。

 一鑲24k金的高爾夫球桿,從門外強勢/,卡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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