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獵無奈, “好,我輸了,回去就轉給你。”
林紙滿意了, 去拿作臺上的一小包抑制劑。
秦獵默了默,把抑制劑都找出來了,堅持著沒打, 就是在等他過來,好讓他親眼看看他確實打賭輸了, 不讓他賴皮。
林紙心中其實已經后悔到捶頓足:為什麼只跟他賭一百呢?他當時明明說一萬、十萬全都可以,怎麼就沒點冒險神呢?
秦獵出手, 按住去拿抑制劑的手。
他認真地問:“要我來麼?”
林紙的心臟直接停跳了半拍。
的狀態本來就不對, 現在更是滿腦子都是前天晚上在莊園時做的那個臨時標記。
那時候,他從背后抱著, 熾熱的呼吸印在的后頸上,細地親吻著, 然后一口咬下去……
秦獵凝視著林紙的眼睛, 半天才繼續認真地說:“我是說, 要我來幫你打抑制劑麼?”
林紙:“……”
他和通,絕對知道剛才那一瞬在想什麼。
他就是故意的。
臉上一本正經,其實冒著壞水,沒事就整玩。
林紙用另一只手利索地點了一下控制屏,讓駕駛艙的門自打開, 二話不說, 人還坐著,就對著他一腳踹上去。
仍舊是半醉的模樣,沒什麼力氣。
秦獵沒有躲開,任由踢了他的一腳, 探點了一下屏幕,重新把艙門關好。
“說真的,我來幫你,你自己看不見,不方便。”
兩個人都很清楚,明天還有比賽,現在不是做一個臨時標記的合適的時候,用抑制劑解決問題,簡單迅速。
林紙沒反對,唔了一聲。
秦獵探上前,用一條胳膊環住,把抱住,拿起控制臺上的抑制劑,輕輕撥開蓋住后頸的半長的頭發。
一不,安靜地趴在他前,呼吸的熱氣過服傳進來。
秦獵的心被的熱氣烘著,到不像話。
他實在忍不住,低頭吻了吻的頭發。
駕駛艙的過濾系統開著,可的發還是沾染了的烈酒的醇香。
秦獵撐不住,挪到后頸出來的上。
懷里的林紙輕輕抖了一下。
上的酒香縷縷,滲他的,讓他alpha的本能快要炸了。
“林紙,”他說,“我們再賭一次,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分開了,又沒有真的分開,若有若無地掃過的脖子,就在腺旁邊一點的地方。
林紙把頭更深地埋進他的膛里,悶聲問:“你想怎麼賭?”
秦獵的還在原位,沒有,聲說:“這次我賭能堅持三天。你想押多?”
林紙上次研究過,同一個alpha臨時標記的作用時間不會波得太厲害,如果再賭七天的話,林紙幾乎有必勝的把握,敢跟他賭一萬。
可是他說三天,林紙就遲疑了。
他這次堅持了兩天多,如果注的信息素再多一點,三天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想好了沒有?”秦獵的落下,在的腺旁邊輕輕地印了印。
他的作嚴重妨礙思考。
林紙想了想,決定了,“……一千?”
比上次足足翻了十倍,不過還是不多。
只賭一千,三天后,如果他的標記又失效了,林紙覺得自己一定會后悔死,可是再多就太冒險了,沒有把握。
秦獵的聲音腦后傳來,“好,就一千。”
他的重新落下去,溫熱地印在的后頸上。
“等等,”林紙掙開他的懷抱,抬起手腕,“我看一下時間。”
他標記的持久度就在打賭的邊緣線上徘徊,一定要記住時間,說不定輸贏就在幾分鐘。
秦獵也松開。他握住的手腕,把手環屏幕轉到他的方向,也跟著看了一眼時間。
然后沒有放開,拉起的手,親吻的手指。
從手指,到手心,一點一點地,再到手腕。
林紙正在發熱期,每一神經末梢都敏銳得不像話,偏偏他又完全知道每一細微的反應。
秦獵也堅持不住了,手攬住的腰,俯把進駕駛位里,找到的,深深地吻下去。
他很知道該怎麼親,可是多熱烈的親吻都遠遠不夠。
兩個人一起覺得焦躁,只想要上次那種信息素注時,瘋狂熾烈,天崩地陷一樣的覺。
秦獵離開的,把按在懷里,撥開的頭發。
他沒再多其他地方,毫無征兆地一口咬下去。
炸裂般的覺。
他的信息素巖漿般洶涌而,兇猛火燙,比上次更多,更持久,猛烈得像瘋了一樣,兩個人在一起,都有點意識恍惚。
夜里,樹叢原野的影深,從大到小的蟲子都睡了。
安珀舒服地躺了沒多久,剛翻了個,就覺得踢到了人。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是秦獵。
秦獵靠著車廂壁坐下,閉上眼睛,好像打算睡覺。
安珀絕地重新蜷起兩條長,低聲嘀咕:“秦獵,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是不是不行?”
秦獵沒說話。
秦獵靠著車廂壁,心中有點不明白,就在幾天前,上場比賽的那個雪夜,他是怎麼能在赤字的駕駛艙里抱著,安然無事地睡了一夜的呢?
現在完全不行。
第二天早晨,林紙他們起床后,直播也重新開始了。
無數觀眾在開播的一瞬間涌進來,帝國機甲頻道滿,人數之多,速度之快,刷新了聯賽直播歷史上的記錄。
昨晚主辦方就預料到,今早肯定會有這種況,技部門熬夜加了班,頻道已經急擴容過,翻了好幾倍,仍然有無數人沒能進去。
彈幕飛快地刷過:
【大家都還在嗎?有人淘汰嗎?】
【只能看到兩臺機甲,赤字和聯盟首富,樣本車倒是還在】
【他們沒有全隊淘汰,不就說明昨天晚上功取到水了?】
【快看!赤字了!赤字能,就說明林紙還在!】
【我看見殺淺和邊伽了!啊啊啊秦獵也從樣本車里出來了!!安珀也沒事!哦耶全員存活!!】
【你們快去看!網上剛才放出特輯了,是他們昨天晚上取水過程的剪輯!!】
【正在看!好刺激!!】
有人還在問:【另外三臺機甲呢?】
【他們昨天晚上去取水,肯定是扔在路上了,現在應該要出發去找了。】
觀眾說得沒錯,小隊整隊出發,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往東,沿著昨晚取水的路線,把留在路上的三臺機甲找回來。
昨晚赤字把附近所有的達斯蟲都招過來了,清了一遍場,過去的路上很太平。
三臺機甲全在原地,安然無恙。
安珀一進五號的駕駛艙,戴上頭盔,就在隊聊里慨:“今晚總算能開,好好睡一覺。”
邊伽答:“你有點志氣,爭取今晚回酒店睡覺。”
這是有可能的,按現在的前進速度計算,今天下午就有可能到達基地。
一行人取到機甲,回到主路上,轉而繼續向南。
再往前,周圍的植被漸漸稀,地貌也有了變化,看起來干燥多了,只是外面的溫度不降反升,燥熱依舊。
幸好殺淺幫周澈修好了空調,否則路邊沒有樹蔭,周澈這樣坐在樣本車里,被大太暴曬,就算分他一件控溫的訓練服,也好不了。
研究員也是完任務的一部分,不能出差錯。
屏幕上陸續報出其他隊伍的淘汰信息,看上去打的不太容易,估計像上一場比賽一樣,主辦方在出發點到基地的沿途埋伏了不蟲子。
這邊卻很安全,太底下,連個蟲子影都沒見著。
直播觀眾們實時跟進進度:
【帝國機甲隊好像又領先了。】
【沒錯,按離基地的絕對距離算,他們現在是離基地最近的一隊。】
【開車和拉車的速度就是不一樣,而且這邊不是叢林,蟲子也,好像那邊又有隊伍被蟲子襲時弄翻了樣本車,整隊淘汰】
就在大家覺得路選對了,一路順暢無比時,這條路終于走到了頭。
路的盡頭是座廢棄的礦場,房屋破敗,各種支架都生著銹。
就像殺淺說的那樣,修這條路,也許是為了從礦場運貨到城鎮去,所以這條珍貴的路到此為止,不再往前。
林紙找了塊高地,往南眺。
前面雖然沒有路了,至也不是叢林地帶,而是大片荒野,唯一的植是一小叢一小叢的低矮灌木,看著就蔫的,有氣無力。
荒野的地勢相對平緩一些,樣本車開起來,應該不會太顛簸。
大家離開礦場,繼續往南。
沒走多遠,林紙低頭時,看到周澈耳麥上的小燈在閃爍。
就知道不會讓他們這麼消停。
果然,周澈放下車窗,探頭出來。
他對赤字說:“我想起來,前幾天過來的時候,路過前面一個廢棄的小鎮,里面有種特殊的諾爾茲蟲,樣子是白的圓球形,直徑大概二十公分左右,當時我在趕時間,來不及取,我想現在再去一次,只要取一枚就行,帶回基地。”
他說得真實,就像他前幾天真的路過一個小鎮一樣。
蟲是白的,讓林紙這個恐白癥患者立刻警惕起來。
周澈繼續說:“這種蟲很特殊,必須要泡在母里,不能離開的時間太長。而母只有在樣本車上非常嚴格的條件才能儲存,我們車上就有一箱,所以你們需要取到蟲,把它放進臨時放置的手提箱里,趕在三分鐘回到車上,把蟲放進車上的母,才算功。”
發任務了。
而且是限時的,從取到蟲到給周澈,必須在三分鐘完。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一年了,小可們新春快樂,虎年大吉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