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陸濯特意在休沐的這一日陪魏嬈一起搬回了國公府。
小夫妻倆一回來便先去給英國公夫人請安。
算起來,魏嬈在郡主府住了兩個月,每半個月會回來給長輩們請次安,對英國公夫人來說,孫媳婦好像也沒走多久。
忠義堂里,二夫人、喬氏婆媳倆也在。
喬氏氣紅潤地坐在二夫人邊,看著并肩走進來的夫妻倆,陸濯依舊俊如清風朗月,魏嬈卻變得艷更熾,一看這兩個月就過得特別逍遙快活,喬氏既覺得魏嬈這般離家外住不符合做兒媳婦的規矩,心中對魏嬈又生出了一欣羨。
如果也能擁有一座完全屬于的郡主府,有一個放任與丈夫在外逍遙的婆母,該多好。
二夫人當然是個好婆婆,教子有方,賢名外揚,也沒有給喬氏立過什麼苛刻的規矩,只是喬氏面對婆母總有一種面對嚴父的覺,無論想做什麼,都會先請示二夫人,唯恐犯錯惹婆母不快。而魏嬈的婆母賀氏,雖然出不顯,但一看就是位很隨和的長輩,陸家的大房宅,其實是魏嬈做主的。
喬氏出閣前也有一些不為外人知的小脾氣,家里人當然不會計較,可嫁到陸家,無需別人提醒,喬氏自己就收斂了做姑娘時的率,力求都讓丈夫婆母滿意。確實也做到了這點,只是,偶爾靜下心來,喬氏會懷念還是的那個自己。
喬氏知道,幾乎所有出嫁的姑娘都像一樣,在婆家與在夫家有兩種模樣,偏偏,在喬氏的面前,就有一位大嫂仍然像時期那般無拘無束,一雙瀲滟生波的眼睛,看起來與無憂無慮的沒什麼區別。
“祖母安好,二嬸安好。”魏嬈笑著與兩位長輩行禮。
英國公夫人笑瞇瞇的,招手讓魏嬈坐到邊。
魏嬈親昵地靠了過去:“祖母,我人從湖里挖了鮮藕過來,給您給母親與幾位嬸母那邊都送過去了一份,與排骨一起燉湯喝,味道鮮又驅寒呢。”
英國公夫人笑道:“好好好,早就聽守城夸過你那府里的荷花景,我雖然沒瞧見那些水靈靈的荷花,能吃到鮮藕也解饞了。”
魏嬈看向二夫人:“不知二嬸不吃藕?”
二夫人笑道:“吃的,郡主有心了。”
喬氏笑容溫婉地坐在婆母邊。
坐了一刻鐘,魏嬈與陸濯率先告退,前往賀氏的春和堂。
到了春和堂,魏嬈才從賀氏口中得到一個消息,就在昨天早上,喬氏孕吐,診出了喜脈。
喬氏肚子里的孩子,將會是老夫人的曾孫,怪不得忙著管家的二夫人竟然有閑功夫陪老夫人閑話家常。
剛剛老夫人、二夫人、喬氏沒有喜訊,是怕魏嬈尷尬吧,畢竟,是長嫂。
顯然,賀氏沒有老夫人那樣周到,盼抱孫子的賀氏,這就建議魏嬈也請個郎中來把把脈,說不定也懷上了呢。
魏嬈知道賀氏沒有惡意,就是羨慕二房有了喜訊,可魏嬈不舒服這種比較,尤其是在這種比較里,是“落后”的那一個。就像當年總有人夸謝姑娘是牡丹嘲笑只配做芍藥,魏嬈表面不在意,心里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魏嬈瞥了眼陸濯。
陸濯一點都不著急要孩子,尤其是現在,魏嬈都已經同意隨他外調了,如果現在診出喜脈,魏嬈不可能再跟著他去邊關,為了與孩子,陸濯也得多留京城幾年。
“母親,我會診脈。”陸濯笑著道,“每天早上我都會給嬈嬈號一號,您想當祖母,可能還要再等一等。”
賀氏驚訝:“我知道你懂些醫,可你還會診脈?”
陸濯:“嗯,當年學藥理時都有涉獵。”
賀氏:“可你一個大男人,真懂喜脈?”
面對母親的質疑,陸濯從容不迫地解釋了一番喜脈與尋常脈象的區別。
賀氏聽得認真極了,看兒子的眼神也充滿了欽佩與自豪,原來的兒子不但武藝了得,連醫理都這麼通。
母子倆一問一答的,魏嬈在旁邊忍笑,陸濯哪里給號過脈,也就賀氏好糊弄。
賀微雨聽說表哥表嫂回來了,帶著丫鬟來見禮。
陸濯示意魏嬈陪賀微雨說話,他單獨將賀氏到一旁,低聲道:“母親,我準備明年外調,帶著嬈嬈一起去邊關。”
賀氏剛剛還在疑兒子想與說什麼,聞言臉一變,出一種難過不舍卻又極力藏不想讓兒子為難的神。
陸濯突然愧疚,他沒有辜負祖父的教導與期,卻不是一個好兒子。
賀氏像能看懂兒子的想法似的,努力笑出來道:“好啊好啊,你像你爹,懷大志,京城這點地方哪困得住你。”
陸濯向母親保證道:“兒子現在還年輕,想多在外面歷練歷練,但請母親放心,下次兒子回來,除非遇到戰事,除非皇上有令,兒子不會再自求外調。”
接下來的三年,魏嬈應該會懷上了,那時祖父也該頤養天年了,等陸濯再回京城,他會承擔起他世子的責任,在外正式接管神武軍,在總攬兒子與侄子們的教養,至于宅事務,陸濯相信魏嬈能打理好國公府的一切。
賀氏便被兒子的話安到了,最怕的是兒子又將一去八年。
“嗯,好的,以前你自己在邊關,娘還不放心,這回帶上嬈嬈,有照顧,娘就不擔心你了。”雖然還是不舍,至賀氏能藏好了。
陸濯頓了頓,道:“母親,我既然要帶上嬈嬈,接下來的半年,我便不會讓懷上。”
賀氏愣住,這,這還能兒子控制?難道兒子暫且不想與兒媳婦同房了?
賀氏很想問,卻不好意思跟兒子說太私的東西,只好含糊地點點頭:“行,你心里有數就好,你們還年輕,到了邊關再生也來得及。”
陸濯笑了:“多謝母親全。”
他的笑臉,閨秀們抵擋不住,賀氏這個當娘的也難以招架,只覺得兒子想做什麼,都高興支持。
回松月堂的路上,魏嬈好奇地問陸濯:“你都與母親說了什麼?”
母子倆談之前,賀氏滿滿的心思都在的肚子上,母子倆談過后,賀氏竟然一個字都沒提了,而且魏嬈看得出來,賀氏是真心不想提,而不是被陸濯訓了不甘不愿地憋著話。
左右無人,陸濯如實道來。
魏嬈何其聰慧,馬上就明白,陸濯是不想被賀氏嘮叨催孕,才告訴賀氏,是他不希今年懷上。
其實,賀氏在耳邊嘮叨,魏嬈煩躁歸煩躁,卻也不算什麼大麻煩,賀氏的脾氣,甚至只要微微冷下臉,賀氏就不敢繼續多說,可那樣,賀氏心里終究有點不痛快,魏嬈也不想給賀氏擺臉。
由陸濯出面解決此事,是最合適的辦法。
只是瞥了陸濯一眼,他當場就給解決了。
陸濯只是聲音平和地敘述,并無意邀功,好像他幫了多大忙似的,可魏嬈心里很舒服,很愉悅,那是一種有別于帷帳間聽他說了什麼甜言語的愉悅。甜言語可能只是隨口說說,做出的事是真的。
夜里歇下后,陸濯難得沒有過來。
魏嬈笑他:“出發去邊關之前,你真打算當和尚了?”
陸濯的手,戲謔道:“昨晚梅開三度,郡主還未滿足嗎?”
魏嬈面皮發熱,甩開他的手,再狠狠地擰了他一下。
兩人你躲我追的嬉鬧了一番,最后又疊在了一起。
魏嬈也終于知道了陸濯所說的避孕的辦法,對沒什麼影響,陸濯那邊費點事而已。
重新躺好,魏嬈點點陸濯的口:“二弟要當父親了,你做大哥的,真的不羨慕?”
陸濯抓住的手:“羨慕,等咱們到了邊關,我會起直追,郡主莫要推便好。”
魏嬈就又擰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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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繼續去神武軍軍營當差,同時申請外調,等候元嘉帝批閱折子的時候,魏嬈的木雕鋪子籌備的差不多了。
四月便拿到了十套木雕的細節圖,在這之前魏公公已經好了三位木雕老師傅與十來個學徒。魏嬈避暑的這兩個月,老師傅帶著徒弟們潛心雕刻,第一批雕與簡雕的品早拿給魏嬈看過,接下來便是多雕幾套。
八月初,魏嬈的木雕鋪子“閑趣閣”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熱熱鬧鬧地開張了。
鋪子外面擺了十套簡雕的木雕,凡是路過鋪子的大人孩子們都能看見,同時魏嬈的酒樓廣興樓也有酬賓活,凡是來店里吃席的客人,按照花費的飯錢多都能得到一個或一套玩偶,就算這些大人不喜歡,只要他們將東西帶回家,家里的孩子見了,沒有不想要的。
沒過多久,孩子們就以能擁有閑趣閣的木雕為傲了,一起玩耍的時候,這個吹噓自己有哪兩套,那個吹噓自己有哪三套,至于沒有木雕的孩子,回家便去央求長輩給他們買。
而英國公府的陸濱陸小公子,幸福地得到了一整套,從此他除了爹娘外最喜歡的人也從大哥陸濯變了大嫂魏嬈。
八月底,四夫人再添一子陸渙,母子平安。
至此,陸濯這輩堂兄弟就有七個了,而且七兄弟全是嫡出。
武將之家,最值得高興的便是子孫興旺,等陸濯這七個兄弟分別家生子,陸家只會越來越繁盛,哪怕有不的,可子孫足夠多,總能培養出兩三個優秀的子弟。
轉眼到了十月,老三陸淙也親啦!
老三親,老二媳婦肚子里已經有了,凡是來陸家道喜的,哪個不要恭賀老夫人子孫興旺?
平西侯府的戚老太太羨慕英國公夫人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
算一算,英國公夫人有七個孫子,只有倆,長孫才得了一兒一,次孫戚仲愷媳婦還沒娶上!
“老姐姐別羨慕,正月里微雨就要嫁過去了,那段,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英國公夫人笑著安戚老太太道。
戚老太太只能這麼希了。
前宅,戚仲愷眼看著陸淙一大紅嫁出發去迎親了,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羨慕起來。
戚仲愷不想一個人羨慕,湊到陸濯邊問:“老二都要當爹了,你著急不?”
陸濯:“不急。”
戚仲愷哼了哼:“我急,老二老實,老三欠打的很,真被他搶在前面生娃,肯定來我面前炫耀。”
陸濯心中微,三弟不敢來他面前顯擺,可如果表妹比魏嬈先懷上,戚仲愷會怎麼做?
好在,表妹出嫁后,他與魏嬈也要了,他努努力,應該能領先戚仲愷。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寫到陸濯七兄弟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葫蘆娃,笑死我自己。
100個小紅包,今天二更應該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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