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最終被關進了水牢。
這裏是燕國皇宮。
在燕國新皇的地盤上救了他想殺的人,對方沒有立即下令將這個「妖」五馬分,已經是格外開恩。
當然,這其中也有先帝喪期原因。
蘇夜闌在救南宮羽之前,就猜到自己之後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但當時況一即發,沒有多餘時間猶豫。
現在被關在鐵牢之中,四周都是冰涼的水,半邊子浸在水中,格外冰冷刺骨。
燕國的冬還沒有開始下雪,但這冰涼的水已經足夠折磨人。
蘇夜闌也知道自己惹了新皇,下場肯定不會太好,沒有缺胳膊斷,已經算是幸運了。
就是頭疼得。
水牢泛著濃重的水腥味。
蘇夜闌最近本來就有頭痛的病,現在好像又加重了些。
唯一好的是,在水牢裏並沒有限制的行,實在冷了,還能子取暖。
「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肯說嗎?」裴浪站在水牢的高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夜闌,彷彿在俯視一隻螻蟻。
蘇夜闌稍微給子取了暖,抬頭看向他,道:「我是端王殿下府上侍,這次隨他進宮守靈,並非刺客,如果你們還有疑,隨時可以向王府求證。」
水牢太冷,凍得聲音發,干啞難聽得都要辨別不出來那是自己的聲音。
從救回南宮羽,這是第一次能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但高臺上的人似乎並不在乎。
裴浪甚至都沒認真聽說話,只是等說完,立即道:「若是如此,你怎會跟刺客一起對端王下手?」
「我……咳咳,我並未刺殺端王,我是在救他。」
「一派胡言!那些刺客在哪裏,還不快從實招來!」
「……」
蘇夜闌沉默。
這個問題是真答不上來。
看著裴浪。
對於已經猜到實際況的人來說,這種刺客本人質問刺客究竟在哪裏的問題,聽起來只覺得稽,沒辦法回答。
見蘇夜闌不說話,裴浪隨手將一把短匕擲向水牢。
蘇夜闌看見一一閃,匆匆避開之後,匕首劃過的手臂,撕裂裳,在上面留下一道痕。
幸好及時避開,否則那把匕首應該會直接貫穿的手臂。
「我所說一切皆是實話,這位大人若是不信,我也無可奈何。」蘇夜闌捂著手臂回答。
也不能說現在正在問的人,就是刺殺端王的元兇,否則下次匕首的目標就不是的手臂,而是的嚨。
「既然不願意說,那就關著吧,等到願意說了為止。」
黑暗之中,一直觀察著蘇夜闌的新皇忽然站起來。
按理說,他應該讓裴浪直接殺了,好永絕後患,但在接到那雙清澈的眼睛時,他又猶豫了。
這雙眼睛像。
他此番遠赴燕國,從此之後都是荊棘滿途,生死尚未可知,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與再相見。
「你該慶幸,生了一雙好眼睛。」
這是新皇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夜闌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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