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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 第七集:風云際會 第八章 迷林

  小玄醒時,穿過茂枝葉的一束正溫地照在他臉上,融融暖暖的覺真是好極了。

  咦?一直在耳鳴響不停的嗡嗡聲已經完全消失,腦瓜里邊的惱人疼痛也不見了蹤影,非但如此,整個人還覺神清氣爽力百倍。

  小玄猛然坐起,朝四下東張西

  鹿蜀車仍在旁邊,四頭鹿蜀正靜靜地安詳伏臥,可是那個絕姐姐哪里去了?

  難道適才是在做夢?

  他正驚疑不定,突然就瞧見了放在邊的一如墨的令牌。

  原來不是夢。

  小玄一陣歡喜,捧著令牌細憶先前景,時而重重疑,時而嘻嘻傻笑。

  到底怎么回事?他覺得這跟玄玄子有關,跟自己是玄狐的后人有關,不患得患失。

  然而,他已不再那么憤懣與彷徨,天地間并不是所有人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幫助自己的至還有個神通廣大的絕姐姐,至還有個飛蘿。

  想到飛蘿,小玄不著急起來,瞧瞧天,好像此時已經過了正午,若回客棧找不到自己,恐怕要擔心死了。

  這座巨大的森林究竟是哪?趕快逃出去才是眼前最要的事。

  他將役妖令收如意囊,躍上鹿蜀車,甩出炎龍鞭,駕車飛上空中,見四下俱是茫茫林海,是以隨便撿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個林子真是大得不可思議,鹿蜀速度極快,可是飛馳了大半天,所見仍是幾乎相同的景致,到都是濃濃的綠

  突然間,底下林海如起波瀾,大片林木遭遇狂風般東倒西歪,小玄心中詫異,當即車降下,飛近觀察。

  忽見小小紫彩一閃,還未瞧清,便已消失在怒濤滾涌般的林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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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們?”

  小玄心中一跳,急忙驅車飛去,這時倏聞一聲驚天地的嗷,四頭鹿蜀陡然佇足,驚恐萬狀地相互挨廝磨,不肯朝前再挪半步。

  “好像是那只大黑熊的聲呀……啊!不好,敢是兩只小蝴蝶撞上了那只巨熊?”

  他心中驚疑,連揮數鞭,可是四頭鹿蜀死活不肯再往前靠近,只好躍車而出,跳林海當中。

  方才接近,小玄猛覺一夾帶腥氣的大風刮來,登給扯得朝下急墜,頃刻便已穿過茂樹冠,趕忙飛鞭甩出,卷住了一株巨樹干,把自己生生地吊在半空,赫見林中樹木倒折狼藉一片,果然是先前見的那頭小山般的巨熊在瘋狂肆,它正東一抓西一撲地追擊著兩個霓裳孩,不是紫兒同碧兒是誰。

  姐妹倆云鬢松花容蒼白,各執兵力招架,但顯然不是巨熊的對手,只在林中游走閃避,可是苦于巨熊鼻口中發出的大風所制,不單無法逃,反給扯拽得如同暴風雨中的蝶兒,險象百出。

  眼見勢危急,小玄無暇細想,鞭一松,足一點,便朝巨熊背后飛掠過去。

  這時苦苦支撐的碧兒突然真氣不繼,形稍滯,整個人頓給大風卷著,驚呼著直朝巨熊懷里飛跌過去。

  紫兒大驚,顧不得危險,縱疾追過去,一把抓住了妹妹,然而跌勢不止,兩個齊朝巨熊張開的盆大口撞去。

  這時小玄已到了巨熊后,提聚全真氣,照巨熊那厚無比大屁就是狠狠一鞭。

  但見烈焰滾涌,八爪炎龍鞭幾乎整,小玄尚覺不夠徹底,猶把離火真氣繼注鞭中,使出了個“奪”字訣,鞭麟片登時逆張而起,連帶皮把巨熊屁上的撕扯下一大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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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熊慘厲無比地嚎號一聲,怒不可遏地暴轉回,紫碧姐妹倆遂逃大劫,重重地摔撞在它那茸茸的頸后,不但沒有傷著,倒覺綿綿的十分過癮,但兩人豈敢留片刻,急忙飛逃開。

  姐妹倆花容失地飛逃到遠,心中皆在暗呼僥幸,卻見巨熊突然安靜了下來,正垂著頭愣愣地瞧著什么,不詫訝,碧兒驚魂未定道:“這家伙在干嘛?突然傻掉了么?”

  小玄高懸寶鞭,就要再度擊出,但見巨熊只是張著大呆呆地著自己,不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大聲喝道:“是你適才先襲圣爺爺的,這下兩清了,我等再來戰他三百回合!”

  巨熊忽爾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倏地轉,拋下三人撒就跑。

  遠的姐妹倆目瞪口呆,瞧見了也在發愣的崔小玄。

  好一會后,姐妹倆才向小玄飛去。

  “是你趕跑了那頭大熊?”

  紫兒盯著他道。

  小玄這才回過神來,威風凜凜地揚袖甩腕,以一個最瀟灑的作將炎龍鞭收回臂上。

  “那頭熊怎么一看見你就逃了?”

  碧兒也問,瞧他的眼神跟以往大不相同。

  小玄不答,擺出了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原來……小白哥哥真的好厲害耶!”

  紫兒俏目暈朦道。

  “走吧。”

  小玄轉

  “去哪?”

  碧兒愣愣地問,目宛如融化般粘在他上。

  “帶你們離開這里。”

  小玄用磁般的聲音低沉道。

  ******大風迎面刮來,吹拂得坐在飛馳在林海上空的三人飄發舞。

  “這四頭怪真的是鹿蜀么?”

  紫兒著車前大聲道。

  “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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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微笑道,照空甩了下炎龍鞭,驚得四頭鹿蜀奔得更快。

  “小白哥哥好了不起耶,上有這多寶貝,這鞭子也好漂亮哩。”

  碧兒輕輕抱著他的手臂呢噥道。

  “現在知道我不是在吹牛了吧。”

  小玄得意道。

  “我們一直就沒認為小白哥哥在吹牛啊。”

  碧兒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

  “扯啦。”

  小玄輕哼道:“適才是誰扔下我自個跑了?”

  “哎呀!我們回來找你了,要不也不會上那頭大熊了,不信你問姐姐。”

  碧兒急急道,貌似委曲之極。

  小玄掠了紫兒一眼。

  “是真的啦,我們就是因為回來找你才迷了路的。”

  紫兒聲道,在另一側似有若無地挨著他。

  小玄心頭輕漾,一陣飄然,見們對自己態度大大改變,不覺悟:“原來男人的本事一大,孩子就會這么自個上來。”

  “這林子真是奇怪,鹿蜀跑這么快,到現在卻還不見個邊。”

  紫兒又道。

  碧兒突指著一道:“你們快瞧,那邊好像有房屋哩!”

  小玄同紫兒轉頭去,果然遠遠瞧見右側林中出現了片空地,空地上座落著數間低矮房屋,屋后還有一塊用竹籬圍了菜園子。

  “我們過去瞧瞧,找人問下路。”

  小玄大喜道,當即調車頭,驅趕鹿蜀馳去。

  飛到近,三人見菜園當中有個老翁正在澆水鋤地,小玄遂車落下,停降在園子邊上的一塊空地。

  小玄躍下車子,見老翁白發白眉白須,腰間懸著只灰青葫蘆,除了頭發如草窩,倒是一派仙風道骨模樣,忙上前恭恭敬敬一揖,笑容可掬道:“老神仙,叨擾啦。”

  老翁慢慢地抬眼,卻沒答話。

  小玄只道他年高耳背,大聲又道:“老人家,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呀?”

  老翁柱著鋤頭瞧他,兩道白眉下的眼睛忽爾瞇了一瞇。

  “敢這老伯的耳朵真的不好?”

  小玄心里嘀咕,遂把聲音又提高了些許:“老人家,您知道怎樣離開這個大林子么?我們迷路了!”

  “聲音這么大干嘛?老朽的耳朵又不聾!”

  老翁哼道。

  “原來您聽得見。”

  小玄趕忙降低音量,陪笑道:“您老人家不說話,小輩便誤會了,請問這里是哪呀?可有出去的路?”

  “這林子喚做迷林,沒路。”

  老翁道。

  “沒路?”

  小玄怔住。

  “沒路那你平時怎么出去?”

  旁邊的碧兒了一句。

  老翁從腰際拿起葫蘆,拔塞灌了口什么。

  “喂!我在問你話呢!”

  碧兒大聲道。

  老翁仿若不聞,悠哉游哉地又飲了一口。

  碧兒氣結,兩手一叉蠻腰,剛要發作,卻見小玄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知怎地心頭倏怯,就把后邊的話吞回肚子里去了。

  “嘩,好香!老人家您喝的是什么呀?”

  小玄笑問。

  “酒。”

  老翁道。

  小玄吞吞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瞧著他手中的葫蘆。

  “想喝?”

  老翁瞥了他一眼,道:“要不要來一口?”

  “好啊。”

  小玄大喜,接過遞來的葫蘆,咕嘟嘟就灌下了一大口,驀覺頭甘辣,滿腹綿熱,不道:“好酒!好酒!這是什么酒啊?要什么名字?”

  “不過是自釀的土酒,沒名字。”

  老翁道。

  “好酒!好酒!我再嘗一口。”

  小玄邊贊邊喝,說是一口,卻是一口接著一口,好容易停歇下來,然而毫沒有把葫蘆還給人家的意思,咂著舌瞇著眼又道:“好像有點泥土和干草的味道哩,嘖嘖嘖!妙極!妙極!”

  旁邊的姐妹倆瞪眼瞧他,想不破為什么酒里有泥土和干草的味道還要好,更想不破這家伙此刻怎么還有心思喝酒。

  “嘶……明明沒喝過這酒呀,可我卻怎么老是覺得在哪喝過?”

  小玄皺著眉道,忽然若有所悟:“嗯,敢世上的好酒都是這樣的!”

  老翁微笑瞧他,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果然是你。”

  “您說什么?”

  小玄沒聽明白。

  “唉……”

  老翁卻輕嘆了一下,眼中滿是滄桑寥落。

  “老人家,您也嘗嘗我的酒吧。”

  小玄念咒,從如意囊里取出只小酒瓶來,拔出塞子遞與老翁。

  老翁接過,放在鼻端聞了聞,淺飲一口,閉目含咂須臾,方才徐徐咽下。

  “怎么樣?”

  小玄熱切問道。

  “好東西,不錯。”

  老翁點頭道。

  小玄的頭登時大了起來,得意笑道:“極了是吧?這酒有個好名字,做‘天仙三步’,也是我自個釀的。”

  老翁卻搖頭道:“老朽是說,釀酒的材料是好東西,可惜釀制的方法不對,把材料給白白糟蹋掉了。”

  小玄張口結舌,好一會才道:“哪里不對,您且說說。”

  老翁道:“說來多了,其中最主要的一點,便是不識去蕪存,不知提煉奧妙,招致泥沙與玉齊下。”

  小玄漲紅了臉,道:“說得容易,難道你就曉得去蕪存提煉奧妙?”

  “當然。”

  老翁微笑道。

  “我上還有釀制這酒的材料!你敢否試弄給我瞧瞧?”

  小玄不服氣道。

  “這有何難。”

  老翁道:“隨我來。”

  “喂,你怎么搞的?這時候還有心思弄些不著邊際的玩藝。”

  碧兒道。

  “急啥?我就不信,同樣的材料,這老兒就能比我釀出更好的酒來。”

  小玄道。

  “這老頭好像有點古怪。”

  紫兒著四周道。

  三人坐在一張木桌前低聲嘀咕。

  “怎個古怪法?”

  小玄道。

  “你瞧,這林子如此之大,又有許多猛禽惡,他卻孤伶伶的一個住在這里,難道你不覺得蹊蹺么?”

  紫兒道。

  “我也這么覺得。”

  碧兒亦道:“這幾間屋子看似沒啥,可我總覺得哪兒不大對頭,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好了。”

  他們三個所在的屋子極是簡陋,除了一桌四椅別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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