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杏川幾千里之外的梅安市,是凌世杰所供職的南部經濟導刊的總部所在地。在這座城市里,提起南部經濟導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座城市有著發達的紡織業和機制造業,但真正讓它在國揚名的,卻是這家立不到20年的南部經濟導刊。
南部經濟導刊是一份從某大報的副刊剝離出來逐漸長壯大的經濟類專業報紙,近年來,它在報紙之外又增加了幾份期刊以及幾家財經類網站,為一家頗規模的集團。南導的主刊以及周邊一向以敢于揭黑著稱,這些年它們曾經發起過對電信、民航、鐵路等等行業的集中報道,每一次都讓這些行業的主管部門狼狽不堪,最終只能低聲下氣地上門求和,并且每年奉上價值不菲的廣告訂單。
南導的記者在業頗有名氣,以敢于和政府部門抗爭而著稱。在相當一部分老百姓的心目中,南導代表著正義和擔當,很多年輕人都以為南導的而自豪。不過,坊間關于南導的一些負面評價從來都不曾斷絕過,一些同行談起這家報紙的時候,屢屢只是對它的經營模式頗為贊賞,至于他們自己標榜的什麼鐵肩道義之類,大家只是一笑置之。
南導的總編輯容中衛今年只有40多歲,但已經是有著20多年新聞從業經歷的老新聞人了。南導能夠有今天這樣的輝煌,全都是源于他的辦報理念,他一向對自己的下屬宣稱:只有壞消息才是好消息,新聞的價值就在于能不能抓住讀者的眼球,圍觀你的人越多,就意味著你越功,如果你無法讓人。至要先讓人激。
這天早上,容中衛開著自己的寶馬車來到南導的集團總部大門口時,發現門口滿了圍觀的群眾,其中頗有一些人緒激,不過。這似乎并不是容中衛希達到的效果。他說的圍觀。是指大家圍觀他的報紙,而不是圍觀他的辦公室,畢竟南導不是園。他把頭探出車窗看了一眼,門外那些人并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應當不是來鬧事的,這讓容中衛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嘀嘀,嘀嘀!”
容中衛按響喇叭。示意圍在門口的人給他讓出一條通道。有幾個人倒是識相地向旁邊讓了讓。但更多的人或是冷漠地回頭看看,或是連頭都懶得回,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正堵著人家的大門,讓人家的總編輯都無法上班了。
“容總,您來了。”集團行政長田裕高滿頭大汗地從人群中出來,跑到容中衛的車旁,點頭哈腰地打著招呼。他剛才正在門維持秩序,聽到悉的汽車喇叭聲。知道容中衛被堵在門外了,趕跑出來匯報。
容中衛用對著前面的人群努了努。不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又在給讀者派發紀念品了?”
“不是,這些都是來告狀的。”田裕高答道。
“告狀?”容中衛一愣,“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作為一家以揭黑出名的報紙,怎麼可能沒有主前來上訪曝料的群眾。平時幾乎每一天,都會有來自于全國各地的上訪者跑到南導來,要求找記者給自己申冤。對于這些上訪者,南導一向都是非常歡迎的,因為這相當于免費的新聞線索,而且每次幫著打贏一場皮司,南導都能夠收獲無數的功德,使南導的聲譽又上一個新臺階。
可是,平常的上訪者,一天也就是三五個,就算加上拖兒帶的,能到十個人就了不得了。今天這個陣勢,容中衛略目測一下,起碼也有三五百號人了,耳畔傳來的聲音南腔北調,顯然不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這麼多互不相干的人,湊在同一個時間跑到南導來告狀,這件事怎麼看都著一邪氣。
“他們告的是什麼事?”容中衛問道。
“告什麼的都有啊……”田裕高道,“我剛才隨便聽了一下,有告村長打人的,有告強制拆遷的,有告退休工資不落實的,還有告老公帶著小三跑路的……”
“這些人,怎麼同時來了?”容中衛詫異道,“難道一天之,各地就出了這麼多的事?”
“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田裕高言又止。
“是什麼?”容中衛問道。
田裕高低聲音道:“所有這些人,都是指名道姓要找同一個人告狀。”
容中衛吃了一驚:“誰!”
“凌世杰。”田裕高答道。
“凌世杰?”容中衛只覺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清楚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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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南導及其子刊加起來有數百名記者,這些記者因為職時間先后以及水平的差異,分為不同的檔次,其中有一些在民間名聲很響,甚至有南導“十大名記”的說法。凌世杰在所有這些記者中間,只能算是于中間位置的,遠遠夠不上“名記”的標準。如果說門口這些人都是沖著某位名記慕名而來,容中衛或許還能夠理解,聽說大家居然都是來找凌世杰的,這讓容中衛如何能夠想通。
“凌世杰最近做了什麼大選題嗎?”容中衛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田裕高著腦袋尷尬地說道,他是搞行政的,本就不清楚新聞部門的分工,凌世杰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只是意味著辦一張進門卡,每月發若干福利,以及在分配辦公室的時候需要安排一張桌子。凌世杰在做什麼選題,他哪清楚?
容中衛也是隨口一問,他知道田裕高不可能清楚這件事,而他自己心里,也對凌世杰正在做的事一無所知。從規則上說,他不清楚的選題,顯然就不算是什麼重要選題了,那麼,凌世杰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這時候,堵在容中衛后面的車子越來越多了。南導的名氣大、廣告多,所以員工的工資和福利極高,買車的人很多。此時正是早上上班的時候,許多開車來的員工都被堵在了門口,來得晚的甚至都排到了路上,直接影響了市政通。一名警已經在向這個方向走來,準備詢問這里出了什麼事。
容中衛把車往旁邊開了幾步,熄了火,拔出鑰匙下了車。他謝絕了田裕高帶他進門的建議,徑直走到一名背著一個帆布袋子的漢子邊,出聲問道:“勞駕,這位師傅,你這是在干什麼呢?”
“俺是來找記者告狀的。”那漢子自豪地說道,他的話帶著一些林西方面的口音,服飾和作派都顯示出他是一名很出過遠門的農民。
“你怎麼會想到跑到這來告狀?”容中衛又問道。
“你不是來告狀的?”那漢子反問道。
容中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說道:“我倒也有點事想找個地方告狀,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到報社來告狀?”
“這你可問著了。”那漢子熱地說道,“大兄弟,我跟你說啊,你可別傳出去。現在上法院告狀忒貴了,而且告了狀也不一定能打贏司。這家報紙,你看到沒有,作南部經濟導刊,專門幫人打司,而且一打一個準,神了。這不,我專門從老家趕過來,就是為了找他們的記者告狀,我剛下火車,連飯都木吃。”
這都誰編出來的段子,什麼專門幫人打司?容中衛心中惱火,臉上還不便表現出來,他裝作被那漢子說了心,問道:“那如果我想告狀,該找哪個記者呢?”
“當然是凌記者啊!”漢子像是看個傻瓜一樣看著容中衛,似乎不知道凌記者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你打聽打聽,到這來找記者的,一百個里面有一百零一個,都是找凌記者的。沒聽人說嗎,急公好義凌世杰,那就是凌記者的名字,你別笑,這是他自己說的呢。”
“急公好義……”容中衛牙都快被氣倒了,這特喵是誰這麼猥瑣,敢給自己加上這樣的頭銜,真把自己當梁山好漢了?報社這幫記者的德行,人前裝一裝也就罷了,私下里誰不知道誰啊。就拿這個凌世杰來說,坐電梯喜歡揩記者的油,每次下班都要順一堆舊報紙回家賣錢,在商場門口停個車都要拿出記者證讓人給他免費,就這還敢自稱是急公好義?
“你是從哪聽說這個凌記者的名字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他這個名頭,不會是假的吧?”容中衛繼續問道。
漢子怒道:“你怎麼能這樣說凌記者呢?凌記者幫人打司,誰不知道?不管你有多大的冤,凌記者一出面,馬上就能給你翻過來。人家才不管你那對頭有多大的靠山,人家凌記者可了不起了,連省長都得給他面子咧!”
聽到漢子的話,邊上的人也都七八舌地補充起來:
“沒錯沒錯,我們那有戶人家,拆遷的時候人家說給30萬,他不干,找了凌記者,凌記者給拆遷辦打了個電話,立馬就漲了200萬,你說神不神?”
“我們鄰村有個老太,兒子被人騙了,凌記者幫他討回的公道……”
“我們那有個跑運輸的……”
“我們……”
大家越說越是熱鬧,生生在容中衛面前把凌世杰說了一個絕世大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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