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拍節目比作燒菜,王導就是頂有名的大廚,廚藝湛,再普通的食材只要沒壞,經他一頓料理,總能發揮食材最好的特,但要想發揮出他最好的廚藝,還是得有頂級的食材才行。
然而有句古話講,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料理過韓覺和章依曼這種頂級食材,其他所有食材在王導的眼里,都了樂。
【職場】下車后《我們吧》收視和話題都有下降,但林芩和張子商的出場挽回了一點局面,目前節目穩定在了一流,新鮮食材依舊前赴后繼地趕來,葷素搭配,本不缺。幾乎每天都有新鮮的小鮮和艷的小花前來自薦,分都很好,其中不乏星二代和人氣大熱的明星,都盼著參加節目后為下一個韓覺和章依曼,或者趕超韓覺和章依曼。
王導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覺得他們太過天真了。
綜藝說到底販賣的是觀眾對明星談的幻想。藝人拿了片酬接下工作,工作的容就是讓觀眾看下來覺得“原來明星是這樣談的!”,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是失職。
整個綜藝圈經歷過【職場】的洗禮,讓其他所有明星假想,在觀眾眼里都顯得缺了點真誠,缺了點人格魅力,缺了點人味。缺這個缺那個,說簡單點,就是大家的口味被韓覺章依曼養刁了。
王導是被養得最刁的那個人,事后尤其痛苦。
韓覺和章依曼下車那天,王導收工后沒跟大伙一起回去,而是獨自在街上走了一整晚,回公司后接連好幾天都沒能緩過來,經常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喊著編劇說這個要讓韓覺他們試試,等看到編劇唉聲嘆氣的臉,他反應過來韓覺已經下了車,王導瞬間傷,伏在桌上暗暗抹眼淚,宛如得了不治之癥。
之后王導帶著團隊再給其他拍節目,落差很大,和韓覺他們一比,覺得既無趣又油膩,表演浪漫的痕跡格外明顯。
韓覺和章依曼的浪漫不像其他年輕那樣跟拍電視一樣,而是抱著【我希你跟我在一起是開心的】的想法對待生活里的每件平凡小事,真實和說服力一目了然。
因為藝人就是一個【在鏡頭前能瞬間變另一個人】的職業,有表演和飾自己的本能,無法克制,因此極有人能像韓覺和章依曼那樣真誠到簡直不像藝人——沒有一點偶像包袱,也沒有所謂明星的矜持,無論地攤貨和奢侈品都能坦然使用,無論路邊攤和星級酒店都能吃下,拋開滿的才華,就是兩個真實的普通人在談。
王導在拍攝的時候笑容越來越了,經常面無表看著鏡頭里的人和事,對著素材絞盡腦要剪得有趣,剪得紅,再沒之前靈迸發的時刻。總是看著幾乎沒用的素材,忍不住想,要是韓覺和章依曼在這里的話,定能如何如何好玩又浪漫。
上次章依曼被林芩請來上節目,整個《我們吧》節目組在王導的帶領下,夾道歡迎,異常熱,就跟娘家人迎來的親閨。最后節目播出,章依曼明明是客串來的,分量愣是被剪得和兩個主角等同,后期特效甚至還要更用心一點。
在剪輯室久違得驗了一次甜的痛苦之后,王導找機會就暗示林芩——到最后已經是近乎明示了——讓有機會把韓覺和章依曼同時弄上節目。
林芩也傷腦筋,這種事不敢一口答應下來,就一直拖著。
王導也沒辦法。他和韓覺保持著聯系,新年時韓覺來拜過年,知道韓覺忙的事很多,也不強求,只是到憾。
正當王導以為今后再也沒機會發揮全功力的時候,機會就這麼來了。
聽說林芩請了韓覺當演唱會嘉賓,要一起排練,王導親自過來帶隊執導,和韓覺打過招呼之后,節目開拍才沒過多久,章依曼竟然也來了!
現在【職場】意外同框,而且還是在《我們吧》這樣的節目里,工作人員都很振,恍惚重返了輝歲月,導演助理小明甚至激的哆嗦,眼看著就要流出淚來。
王導的心跟現一樣瞬間膨脹,特別開心。
但要說這是偶遇,他反正是不信的!
打過招呼之后,韓覺、林芩、章依曼坐在沙發上。王導搬了錄音師的椅子坐一旁。眾人去了外面,放松休息,把地方讓給了他們敘舊。
“大叔,要不要喝水?”章依曼隔著林芩問韓覺。
“哦,好的,謝謝。”韓覺隔著林芩客客氣氣地道謝說好。
章依曼把水遞來,韓覺接過一瓶水,抿了一口。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韓覺掏了掏背包,拿出些零散的小零食,問章依曼:“我這里有點零食,章老師要不要來一點?”
“不用了不用了。”章依曼擺手回絕。
“好吃的,來一點吧。”
“那,那我就來一點嘿~~”
王導在一旁看著直咋舌。
當看到兩個人對臺詞本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端著講話,看得王導神煩,聽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拆穿:“他們都出去了,可以不用演了。”
“沒有演呀。”章依曼大吃一驚,看看林芩,看看韓覺,覺得沒什麼。
王導大喝一聲:“簡直百出!”
“第一點。你們上半看著沒,但看看你們倆腳尖的朝向,韓覺和章依曼你們的腳尖都朝著對方。據心理學的說法,你們現在心里想親近對方。”
章依曼立馬低頭看自己的,發現果真如此,哎呀一聲,急忙把雙重新擺放好。
“再來看第二點。剛才章依曼跟林芩說了一個笑話之后,馬上看了一眼韓覺的反應,看他笑沒笑。而韓覺能捕捉到這一瞬間的眼神,說明他時刻關注著章依曼。“
韓覺做作地眨了眨眼睛,聚會神看著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麼藝品在。
“第三點,聲音
的變化。章依曼在跟韓覺說話的時候,音調會高一點點。”
章依曼瞪著眼輕拍自己的嚨,仿佛在質問嚨為什麼要背叛。
“第四點……”
“第五點……”
林芩聽著王導說著一二三四五點,環抱著雙手覺得這兩個人的演技都指不上了,以后要是談了,千萬記得不能找他們打掩護。
等這些說完,韓覺和章依曼似乎也不好意思繼續演了,只是叮囑王導千萬別告訴別人,因為章董事還蒙在鼓里,萬一給他知道就完了。
王導表示他們做這一行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以放心。
“只是你們這百出的演技,演個好久不見都費勁,等會兒上節目豈不是約等于公布,還要出鏡?”王導很為韓覺章依曼考慮,在收視率和之間選擇后者。
“確實沒想到這一點。”林芩是發起人,卻沒想到事會這樣變化。章依曼是藏不住心事,而韓覺則是純粹演技差。
“虧你還是個導演。”林芩嫌棄韓覺。
“我是編劇出的野路子導演,只會鑒賞,不會演……”韓覺為自己辯解。
最后討論下來,要麼韓覺和章依曼分別和林芩一起出鏡,但韓覺和章依曼倆人不能一起出鏡。要麼韓覺和章依曼可以同框,但要勞累王導在后期剪輯的時候得把把關。
眼看著今天的偶遇陷了糾結,突然章依曼充分發揮了主觀能。
“我有一個辦法!”章依曼想到一個辦法,興道,“就說我們在教學,上課,教你怎麼在這個節目里演得像真的一樣!”
“……”
“比如……”章依曼說了個比如,就興沖沖跑到韓覺邊上,一把攬住韓覺的胳膊,瞇著眼滿足地把小臉在韓覺胳膊上,說:“你們逛街的時候應該這樣!”
接著放開韓覺的胳膊,繞到韓覺后,從后面抱住了韓覺,聲音無比舒暢,就跟小貓吃到了貓薄荷似的,“如果他在做菜,就可以這樣!”
放開手,繞到韓覺前面,勾著韓覺的脖子,踮起腳尖,“如果氣氛很好,他看著你的時候,你就可以……”
“好了好了,不用全部示范一遍的。”韓覺按著章依曼的腦袋,把假公濟私借機揩油的司馬昭之心按了回去。
章依曼也不急,覺得韓覺到了碗里,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這個好這個好!到時候我鬼斧神工剪輯一下,可以把它剪前輩對晚輩的教學。”王導樂呵呵地直點頭,狠狠贊嘆章依曼在談這件事上真是堪稱鬼才。
“那等下怎麼安排?”王導興地了手,工作熱高漲。有了韓覺和章依曼,他一點也不想拍林芩無聊地排練生活了!
“去林芩的同居小屋做客?去的話我問問孔彬能不能趕過來。”
“或者去游樂園?上次很多項目都還沒玩,而且你就不想一雪前恥嘛?……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
“要不去春游看桃花?這個時候桃花開得很漂亮。”
“鬼屋怎麼樣?韓高國好像有個恐怖醫院主題的鬼屋在魔都巡演。”
“……”
王導點子一個接一個,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積累的想法全部在【職場】上實現。
韓覺聽著除了游樂園之外的點子也都很心,但他現在只能惋惜拒絕:“時間比較久的活我可能沒辦法參加了。”
林芩和王導看向韓覺。
“我三點要去錄《唱作人》,第二期的正賽。”韓覺語氣十分平常,只不過看向章依曼的視線卻有些歉意。
“?!”林芩和王導大吃一驚,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昨天愚人節的玩笑今天補上。
王導說:“你今天要錄《唱作人》還這麼悠閑來幫林芩排練?!”
“順便熱熱嗓。”韓覺好像真的不太把別人看重的《唱作人》太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心太大。
只有章依曼是知道韓覺下午要錄制的。
韓覺行程繁多,每個小時都有規劃。韓覺也不是突然翻變得不咸魚了,咸魚還是咸魚,只不過他知道答應事之前,怎麼咸魚都行,一旦答應了事還咸魚懶,這就不咸魚,而不靠譜,不負責。
章依曼欣賞韓覺的擔當,但該心疼還是心疼韓覺,每次心疼,都憾為什麼《我》下了車,為什麼不能公開,好想正大明陪著的大叔啊。
王導突然往前躥了一步,語氣稍微有點飄:“那……我們跟去《唱作人》怎麼樣?”
林芩說這個主意不錯。首先韓覺和小曼約會相的時間多了很多,另外《我》節目的收視也可以提高,最后作為唱作人,也可以去現場聽聽看,跟導演混個臉,說不定明年就到了。
韓覺先看向章依曼。
章依曼連連點頭,說:“我下午和晚上很空的!”
看到章依曼點頭了,韓覺才笑著跟著點了點頭,對王導和林芩說:“可以的可能很高,不過我還是得先打電話問問看。”
“好!你打你打!”王導揮揮手。
韓覺說打就打,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打給了《唱作人》的導演。
林芩心想:如果能去《唱作人》的話,那這算第幾個節目了?
繼《華夏有嘻哈》,《歌手》,《極限男人》之后這是第四個了。
看著韓覺掛上電話,跟王導和章依曼點頭的作,林芩笑著嘆:“連《唱作人》也逃不過淪為番外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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