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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級學霸》 第65章 逗病

魏振學的老丈人夏元亨是個棉乎乎的老頭兒,臉頰上的又白又,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腦袋跟著婿說話的節奏,輕輕的點著。

楊銳發現這招對魏振學非常有用,每當棉乎乎老頭兒的蠢婿說話開始拐彎,時刻準備加速向負商衝刺的時候,老頭兒點頭的頻率就會改變,魏振學就會神一振,說回正題。

簡直像馴狗似的。

楊銳看的那一個慨,夫也不過如此吧。

兩翁婿說了幾分鐘的閑話,魏振學空將楊銳想要借用紫外分度計的要求說了出來,又將楊銳寫了一半的論文給他,然後有點張的看著老丈人。

楊銳則是示以微笑。

論文是用英語翻譯中文的,但讀起來依然很順,夏元亨著三下,快速看了兩遍,才問:「你用過紫外分度計嗎?」

「見過。您可以派個人教我一下,覺得我的作可以了,再讓我用。」楊銳還真需要一個人來教。他讀研究生的時候,紫外分度計還沒有電腦屏幕大,重量和西瓜差不多的,屬於很普通的實驗儀。現在的紫外分度計與大冰櫃差不多積和重量,傳輸數據用的還是走紙記錄儀,可以說,除了理論以外,楊銳是真的不會用此等古董。

魏振學擔心老丈人不同意,搶著道:「我教也行。」

「不用你教,實驗室有實驗室的規矩,你教算是什麼。」夏元亨出乎婿預料的決斷道:「趕明兒,我給院裏打個招呼,你們去實驗室空兒學著用,到周六應該能學會。我讓人給你們登記,從下午開始用,可以用到周一中午,兩天時間夠嗎?」

「夠了。」魏振學都不等楊銳回答,先答應了,而且用得意洋洋的眼神看楊銳,似乎在說:看咱的面子,你的煙酒都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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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不忍揭破,客套一番告辭離開,他特意在樓梯的拐角停留須臾,就聽到後傳來膠袋的嘶拉聲。

棉乎乎的老爺子在確定禮呢。

劍南春雖然沒有茅臺五糧的名頭響亮,但在80年代仍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實際上,因為要憑票供應的原因,此時的名煙名酒比後世還稀罕。畢竟,30年後的打工者薪水再,一個月領到的錢總能換到一瓶乃至數瓶的茅臺,只是捨得捨不得的問題。

80年代卻非如此,沒門路的人要找一張名酒票,多出錢還得認識人才行,這裏所說的門路,可比找一個小學校長落戶要難的多,手頭有空閑名酒票的人,多半也是不在乎錢的人。

在供應不足的況下,大城市的黑市也不一定就有貨源,有貨源一樣是賣給悉的人。

楊銳的酒票是從大舅那裏拿的,聯廠自己生產罐頭,還有各種其他製品,可以據此兌換到許多輕工產品,國企之舒暢也正在於此。

煤科院這種事業單位就比較可憐了,他們在研究所一系列裏面算是富裕的,但論實惠,仍然比不上企業里的一線職工。

就楊銳送出的兩瓶劍南春外加一條牡丹煙,在省城都能用來辦理調工作的大事了,若是換到南湖地區,這兩件裝備已經可以用來做找工作的簡歷了。

這可比彩寫真集亮眼的多。

楊銳要不是下了「本」,棉乎乎的夏元亨又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至於魏振學的得意,楊銳決定讓他繼續得意下去。

這可憐的中年逗,也難得遇到這麼開心的事吧。

……

平江煤科院。

這是一座掩映在花叢、灌木和綠柏中的研究院。普普通通的紅磚大門後面,是一條百多米長的雙車道平坦水泥路,兩邊的草坪、花壇、灌木和喬木依次階梯狀鋪開,視野寬廣,親近自然,滿眼的五彩繽紛,鼻腔里亦充斥著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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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盡頭是一個小廣場,至是轉圈400米的規模,中心點綴著一個網球場大小的圓形花壇,裏面載著月季、牡丹等花樹,且頗有些年頭了。

三層高的蘇式拐角長樓是煤科院裏唯一的樓房,分割整齊的窗戶後面,是大小相等的40多間辦公室,兩個拐角就是縱向近百間,總計接近三百間的規模,以至於這一棟樓的佔地面積就趕得上後世的小規模小區。

站在廣場上,能夠看到喬木的另一邊點綴著一些四合院似的平房,門前還掛著牌子,只是遠遠的看不清上面寫著什麼字。

魏振學主介紹道:「好幾個檢測辦公室都在西面,鍋爐房、耐火材料實驗室之類不方便進主樓的,也都在那裏。再往前,就是鐵網那裏有籃球架子,還有幾個羽球的場地什麼的。」

「好大。」一算,這就是上百畝的架勢了。

魏振學笑:「這還大?球場前面的小樹林……嗯,這裏看不到,反正,西面的樹林,以前都是燒窯,還有一個煤科院自己的磚瓦廠,大鍊鋼鐵那會,我們自己擺了兩個高爐,還給別的單位供應耐火磚,當時滿地堆的都是磚胚子,被我們小孩子給害禍兩截的磚,一樣有人搶著要……」

這麼簡單就自曝黑歷史了,來到小時候長的地方,商是不增反降啊。

楊銳用生學家的眼看著魏振學,隨口道:「綠化的好的。」

「有點太好了。我還在煤科院的時候,晚上經常聽到老鼠的聲音,後來找老鄉要了兩條狗放到樹林裏面,結果你猜怎麼了?逮出三隻兔子!」魏振學咂吧著,讚歎道:「當時老吃糧,肚子裏一點油水都沒有,沒想到兔子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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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突然覺得沒法接話了,不是沒說的了,是想問的問題太多了,又都沒有詢問的意義。

比如,你又自曝黑歷史了啊,你原來是從煤科院裏下到南湖煤科所的呀,那次是因為什麼?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因為逗呀。

比如,發現老鼠了,為什麼不養兩隻貓,而是要了兩隻狗?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因為逗呀。

比如,兩隻狗為什麼逮出了三隻兔子?是一隻狗裏叼了兩隻兔子?還一隻狗是裏叼了一隻,腳下霸氣的踏了一隻?難道狗也被你傳染了逗病?

不對,是我被傳染了逗病啊!那狗當然是先抓了一隻兔子,然後再抓了另一隻啊。

不過,那狗為啥不自己躲在小樹林里的把兔子吃了?老鄉送的狗,總不能像是被訓練過的獵犬一樣,不吃獵吧。或者,是兩隻狗分贓不均?

不對啊,狗有什麼分贓不均的,一定是吃飽了才出來的。唉,兩隻傻狗還是被傳染了逗病吧,我要是狗,我就把吃剩下的三隻兔子藏在樹裏,自己出去裝可,藏兔子的樹一定要選在活樹上,兔子用葉子裹好,再用河泥抱住,樹裏也得蓋點土,不能蓋太多,最好是到別的地方取土……

完蛋了,被傳染了逗病的一定是我吧,又不是真的要做狗,想那麼詳細做什麼……趕快想點別的……

對哦,狗是不能做花兔的……說不定也可以,怎麼說也是有四隻爪子的靈長類,只要前肢能夠臨時抬起,取河泥一下……

我呸,狗什麼時候變靈長類了,我還是學生的呢。

逗病有葯治嗎?

肯定沒有了,至82年是沒有的,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發現這種病吧——這樣想,總覺得哪裏不對。

楊銳兩眼無神,突然覺得,就為了一篇論文而與這位中年逗長期相,真是不劃算。

付出太多了吧。

他還要借分析天平,借了東西就要還,一來二去就有了長期接——我為什麼要想這個……趕快想點別的……

「到了,這位是袁研究員。」魏振學的聲音打斷了楊銳的胡思想。

「哦,逗……袁研究員,你好,我是楊銳。」楊銳和對方握了一個手。

「副研究員。你我袁碩就行了,老袁也行。」這位研究員是個好說話的人,與魏振學大約也是認識的,笑著道:「你是老魏的學生?給他當學生不容易吧。」

「雖然不是老魏的學生,但也不容易的。」楊銳深有的說了一句,眼前一亮,快步上前,道:「這就是紫外分度計吧。」

展現在他面前的紫外分度計通,漆面潔,沉穩的坐在水泥地面上。他的前後左右都空出了兩米以上的地方,正面也用紅絨布給蓋了起來,只出下半部分的字跡,上面有「島津」兩個字。

「日本進口的啊。」楊銳說著,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紅絨布。

「先別啊,小心弄壞了。」袁碩趕慢趕,還是沒擋住楊銳。

三排二十幾個按鍵,在楊銳面前。

「看起來還高科技的。」楊銳慨了一句,要是拍一張局部照,說這東西是科幻電影里的道,估計也有人信。

袁碩不太高興的道:「這是大型,怎麼用都有規程的,是科委直接管理的。你得先聽我講課,通過了考試,才能用。」

楊銳點頭稱是,然後好奇的道:「這個真的是大型?」

「當然,國家規定的23種大型,咱們院有12種,質譜儀、x熒譜儀、x線衍生儀、紅外分度計、紫外分度計、原子吸收分度計、電直讀譜儀、螢度計……」袁碩不愧是管理實驗室的,儀的名字張口就來,同時,他又拿起了紅絨布,仔細的蓋在紫外分度計上面。

楊銳邊聽邊看,有種不真實的覺。到他讀研的時候,某些古董級的儀其實仍然在用,尤其是給本科生做實驗,使用80年代的儀是常有的事。但是,那個時候的人,再對待今天的這些大型的時候,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畢竟,一臺新嶄嶄的國產中檔紫外分度計也就是一萬多塊,雖然不至於用壞了就丟,但懶得修理的事還是經常有的。至於老舊的紫外分度計,自然更是不管它的死活,任由學生們

不過,有趣的地方在於,越是賤養的古董級儀,越是活的久,或許是願意用的人越來越,或許是堅持活下來的都是命長的……

楊銳親昵的上的紅絨布,笑道:「那咱們現在開始學吧。」

「這就對了,我今天先教你理論。」袁碩激活了好為人師的因子,臉都變亮了。

楊銳哀嘆一聲,領到了一本至200頁厚的儀說明。

袁碩給他介紹了幾個要點,滿足了教育學生的心,就開始有研究員上門了。

第一位進門的是個鼻子起節的男人。他的鼻樑上方三分之一有骨凸出,如同竹節一般,很是引人矚目。

而這個部位,也被稱作「年上」位。

楊銳自己的鼻子,心奇怪的繼續讀說明書。

然而,對方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坐不住了。

「周末誰訂了紫外分度計?我急著用啊,我怎麼沒在登記表上看到名字?」鼻子起節的男人聲音很大,頗為急切。

袁碩息事寧人道:「登記了就是訂出去了,有沒有名字,又沒影響,老荊你要著急,我給你訂周一的。」

「周一黃花菜都涼了,我論文給打回來了,人家讓改,我著急啊。老袁你給我查一下名字,我直接找他去,大不了兩人一起用唄。」

楊銳知道不能躲了,嘆口氣,站起,輕聲道:「周末的紫外分度計是我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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