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易那邊應該已經準備妥當了,打來了電話。
景南喬拿起手機看了眼。
霍予白吻了一下,輕聲道:“放心去吧。”
景南喬點了點頭,冇有再耽擱,直奔手室。
霍予白站在原地,看著景南喬走遠了。
半晌,朝邊的人沉聲吩咐:“去醫院看看,容嵐的況如何了,到底是不是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蘇千語一死,容嵐必然會更加仇恨他和景南喬,不得不防。
雖然蘇家大勢已去,然而有句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容嵐倒了,還有個容權。
今天容韞風在容家人麵前說了那個決定,霍予白當然知道他在忌憚害怕什麼,一國之主,怎麼會不明白該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往後,說不定容嵐會跟容家的其他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容兆卿還有他們夫婦兩人。
容兆卿偏心丟丟和阿澤是再明顯不過的,恐怕往後整個璽宮,他們能信任的,也隻有容兆卿一人了。
但是,隻要容兆卿在位一天,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事。
……
這一夜,漫長得可怕。
蘇千語自殺亡,容嵐昏迷不醒,容韞風生死未卜,整個容家上下一團。
因為蘇千語的自殺亡,天聽者的審判庭也隻能終止,不開庭,也算是在最後保住了皇家的麵。
容家其他人都說,不應該再追究下去了,人都死了,也算是蘇千語這輩子為容家做了件好事。
容兆卿將他們趕了出去,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抱著傅恩和傅羨之的靈牌,徹夜未眠,獨自待到了天亮。
蘇千語這個人,連死都死得這麼大張旗鼓。
似乎就是算準了,他會為了自己太子的份,為了皇家的麵,為了龍洲不被鄰國恥笑,為了大局而選擇妥協。
然而,最終還是算錯了一件事。
天亮時,蘇千語自殺的事纔算是有了個結果,容家對外放出訊息,說蘇千語是在璽宮暴病亡的。
之前容兆卿囚蘇千語的那將近一個月,對外也是宣稱重病在床,兩件事連在一起,也就冇人敢明著質疑什麼了。
然而蘇家的人卻不是好惹的,大清早便在璽宮門口舉著旗子大肆宣揚,說蘇千語是被容兆卿謀殺的,不是得病死的。
這可不是小事,四周聚集了一大堆的記者,卻又冇有敢把這件事曝出去的,一大幫子人堵在璽宮門口,等著容兆卿給一個答覆以平民憤。
直到中午,楊胥帶了兩個人回來,讓他們指認在璽宮門口鬨事的。
這兩人朝蘇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看了一圈,直接指向了蘇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道:“就是他們。”
楊胥幾乎不帶猶豫地,立刻讓人持槍衝上去控製住了蘇家老爺子老太太。
“天化日!你們敢這麼欺負兩位**十高壽的老人家嗎?這邊可都是在拍著呢!”蘇家的人愈發憤怒,不管璽宮的人帶著槍,直接過來搶人。
楊胥對著頭頂放了幾槍,吼道:“他們和獨立州那邊私相授!誰敢再一下,通通以叛國罪當場槍殺!!!”
蘇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們朝楊胥帶來指認他們那兩人仔細看了會兒,認出他們是前些年被龍洲流放到獨立州那兒的囚犯。龍洲的囚犯到了獨立州的,很多都會被當是苦力傭人,做最臟最累的活。
他們前些天,去獨立州和人謀保容嵐的時候,好像麵前這兩人就是那家人的傭人!
所以,容兆卿恐怕很早之前就開始監視他們蘇家人的行蹤了!
之前容兆卿在蘇家人麵前雖然算不上是忍氣吞聲,但也恭恭敬敬的,現在看來,容兆卿一直以來都是蟄伏著,等待著一個把他們蘇家一網打儘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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