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又哭了?”見胡小英再次掉眼淚,鄧強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我沒事,我很好。”胡小英強忍著難過,更咽著道。
“我給你下面條去。”胡小英站起來說。
然后轉去了廚房,等到廚房門口,突然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見鄧強坐在沙發上,面帶笑容地看著,松了一口氣,這才進了廚房。
其實一直到現在,依舊分不出真假,覺跟做夢似的。
看著胡小英進了廚房,鄧強這才收回目,然后看向鄧大中。
“爸,對不起,這麼多年,您辛苦了。”
鄧大中聞言也不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爸?”
鄧強手想要去握住他的手,可是到半途又了回來,雖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依舊不太善于表達對父親的。
他們父子兩其實很像,心,見面雖然經常吵,但卻都彼此牽掛著對方。
“唉~”鄧大中深深地嘆了口氣。
有輕松、有放下,更有說不盡的無奈。
“都這麼多年了,還說什麼對不對得起的話,你我父子一場,是我沒能把你教好,是我對不起你才對。”鄧大中道。
“爸,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鄧強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張海濤想要安他,但是話到邊,卻如鯁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鄧強的死,其實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坐在旁邊的吳香蓮悄悄地抓住他的手,無聲地安。
原本坐著有一段距離的鄧大中起坐到他的邊。
抬手想放在鄧強的頭頂上,卻最終落到他的肩上。
“好了,都這麼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哭什麼哭?”
鄧強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把頭埋在了他的掌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鄧大中終于把手掌放在了他的頭上。
輕輕地著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當年鄧強的母親跟人跑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安鄧強的。
可是現在人都沒了,還怎麼好起來?
鄧大中不由得悲從心來,一直沒哭的他,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
“吃……吃面。”
胡小英端著面碗出來,看著抱頭痛哭的父子二人,語氣抖地道。
“好了,不難過了,不難過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鄧大中的話仿佛是說給鄧強聽,也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鄧強抹了抹眼淚,站起接過胡小英手里的面碗。
鄧大中也起讓開了位置,讓給胡小英。
“坐吧,坐吧,好好說說話。”鄧大中說。
鄧強把碗放在茶幾上,大口地拉了一筷子。
“小心燙。”胡小英在旁邊輕聲說道。
“我皮厚,不怕燙。”鄧強回過頭來,沖著傻笑道。
“醋夠不夠?不夠我再幫你加一點。”胡小英說。
“夠了,正好,還是那個味道,我很喜歡……”
剛剛止住的淚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碗里,混雜在面里,然后被他吃進里……
“胡家妹子,這些年委屈你了。”鄧大中看了一眼幾乎把頭埋在碗里的鄧強,轉頭對胡小英道。
胡小英搖了搖頭,沒說話。
這麼多年的委屈,怎麼可能是一句話委屈你了就能表達出來的。
“小英。”鄧強抬起頭來。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邊呢,你不知道吧?”他得意地笑道。
可是笑比別哭還難看。
當胡小英遇到困難,到委屈,他只能在一旁干看著,什麼也做不了,這比死還讓他難。
“原來你一直都在啊。”
原本神難過的胡小英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開心。
“是啊,我一直都在,看你又要照顧志學,又要出去擺攤,看你一個人躲在房里地哭,看你一個人……”
胡小英握住他的手掌,止住了他的話,“沒關系的,都過去了。”
……
“我的心愿,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我不是負心漢,我沒跑,再吃上一碗你下的蛋面。”
鄧強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凈凈,連面湯都喝了。
眾人聞言皆都沉默。
“你們這是干嘛,能再次見到你們,不,能再次讓你們見到我,不應該開心點嗎?”
愿滿足以后,鄧強覺到心靈上一陣輕松,沒有以前即使做詭都有的一種束縛。
“心愿已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張海濤道。
鄧強微笑地點了點頭,“心愿已了,自然是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不能,不能多呆一會嗎?”胡小英在旁邊語帶哭腔地道。
“好了,別難過,不會立即走的,接引人大人給了我一晚上的時間,到晚上12點以前,我還想見見兒子呢,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我呢,可真是一個好小伙。”鄧強開心地道。
“好,好。”鄧大中聞言很是開心。
“要好好謝謝四海呢。”鄧大中喃喃地道。
坐在他旁邊張海濤聞言點了點頭。
……
晚上的時候,鄧強的兒子鄧志學回來了,他見到家里這麼多人非常地驚訝。
鄧志學還在上大學,現在是在放暑假,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所以在外面打工,減輕母親一些負擔。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鄧志學很懂事。
鄧志學和鄧強很像,就是稍微胖了一些,另外就是眼睛和胡小英很像,除此之外,簡直就是和鄧強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對鄧大中和鄧強的出現表現得很平淡,并沒有多激,不過見母親忙前忙后的開心模樣,他也就高興了。
他反而對這個世界上有詭神的存在更加興趣。
晚飯是吳香蓮做的,胡小英要陪著鄧強,因為這是后半生能和丈夫待在一起僅有的一點時間。
眾人聊起了很多,說起過去一些趣事,也說起了鄧強的一些糗事。
大家笑得特別暢快開心,仿佛只是久別的重聚。
但是離別的時間終究要到來。
眾人皆都沉默了下來。
“好了,別這樣,誰都會死的,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在世團聚。”鄧強笑著說。
但是笑容很干。
“小英,辛苦你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娶你。”鄧強擁抱了一下胡小英。
“你這害人的東西,如果有來生,別再讓我遇見你。”胡小英更咽著道。
鄧志強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轉對站在一邊的鄧志學道:“兒子,跟老爸也擁抱一個。”
說著不等他拒絕,就把他擁在懷中,在他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是個好小伙,照顧好你/媽。”
然后他放開鄧志學,看向旁邊的張海濤,什麼話也沒說。
然后重重的擁抱住他,在他背上使勁的錘了幾拳。
然后放開他道:“海濤,你別覺得疚,我沒怪你,這是我的命,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爸。”
張海濤紅著眼,眨了幾下道:“我這一輩子,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你,都是我害了你,你放心,你爸就是我爸,我給鄧叔養老送終。”
“謝了,兄弟。”鄧強開心地在張海濤前錘了一拳,很重的一拳。
張海濤都被錘的岔了氣,大聲咳嗽起來,眼淚水都咳出來了。
鄧強沒管他,而是把目看向旁邊,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張海濤的吳香蓮。
“別管他,謝謝你香蓮。”鄧強說。
張海濤這麼多年照顧鄧大中,吳香蓮只是默默支持,從來沒多說過一句,說一句謝謝算是輕的。
“說這些干什麼,你是海濤兄弟,不是應該的嗎?”吳香蓮道。
“對,兄弟,謝謝。”鄧強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轉看向旁邊已經站起來的鄧大中。
“爸爸。”鄧強道。
只有小時候他才這樣,等大了的時候,他只爸或者老頭子。
“哎。”鄧大中神平靜地看著他,卻重重地應了一聲。
“又給您添麻煩了,我走了以后,小英和志學還麻煩你照看一下。”鄧強說。
“這還用你說,志學可比你有出息多了,也比你好多了。”鄧大中道。
“嘿嘿。”鄧強抓抓后腦勺,笑得特別開心。
然后突然跪了下來,向著鄧大中磕了幾個頭。
并且大聲道:“給您添麻煩了。”
鄧大中老淚縱橫地扶他起來。
“說這些干啥?說這些干啥?你是我兒,你是我兒……”
就在這時,屋出現一道。
鄧強知道他要走了。
“大家,再見。”他說,然后大步向芒走去。
“強子。”
鄧大中忽然住了他。
強子回過頭來。
“去吧,爸過不了多久,就去陪你。”鄧大中說。
強子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老頭子,等你當上太爺爺再說吧。”
說完消失在了芒之中。
放在桌上的燈籠跟著消失,沒有開燈的屋陷一片黑暗。
只剩下小聲的泣和更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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