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年套了運服剛出門就在樓道間里到了關秋荷。
“早上好,荷姐。”
關秋荷上下看了眼方年:“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
方年神清氣爽的道。
“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
關秋荷輕笑了聲:“客氣什麼。”
“走,跑步去。”方年招呼一聲。
迎著清晨的第一縷,方年領先跑在職工小區的院子里。
渾上下被初升的驕鋪滿,明而充滿朝氣。
跟跑在后面的關秋荷見狀,抿了抿,替方年高興起來。
跑完后,關秋荷忽然認真的說道:“小方,恭喜你戰勝病魔。”
方年大手一揮,朗聲道:“小小冒,不足掛齒。”
關秋荷笑了兩聲:“狀態不錯!”
接著兩人一道回了501。
關秋荷坐在沙發上,看向方年:“你好像不只是因為冒好了才這麼開心?”
迎著關秋荷好奇的眼神,方年點了下頭。
“是的。”
……昨天晚上回憶起重生到現在這一百天里發生的不事,多順風順水。
比如盡管《我想有錢》曾一上傳就因為績好被針對。
結果是被方年借以利用,提前上架拿稿費,從而趕上了919大盤漲停,讓資產翻了數倍。
即便這里面有些波折,但也遇到了遠方的房東朋友關秋荷幫忙……
績提升與稿費收,讓林士風無限……
即便籃球賽上也被針對,沒能實現所謂的引全場,甚至傳出‘方渣男’的名聲,但追究底還是因為嫉妒、眼紅……
連隨手放在陳遙上的準備也開始有效……
給同齡人授課這種從來只在做夢時的最深潛意識敢想的事也了真,雖然是被當作工人……
然而,從那個在場上被政教抓到,講是早的晚上開始。
接連十幾天方年都不順利。
首先是,李安南至今為止都沒有正式向方年道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偏偏偶爾跟方年將兩句話,也離不開‘李芬琳’這個名字。
其次是,給174班代課數學,方年的出發點只是給朱建斌幫忙,朱建斌的出發點則是鍛煉方年。
過程卻比方年想象的要疲憊。
有很大的原因是給同齡人當老師,即便是代課老師,班上的同學也很難接,尤以績中等的那撥為最。
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方年也需要應付,很勞心勞力。
即便之后大家呼聲甚高,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更重要的是,方年不需要這樣的鍛煉。
不管是幾十人還是幾百人的的場面,他曾經多次經歷,早已不至于怯。
而且高中生這個團,有時候很容易搞定,有時候一筋還認為這是自己的個,偏偏還認為別人一定會像捧著杯油一樣捧著他。
除了這兩件事。
習慣兩手準備的方年先是經歷了別墅設計施工圖至今未果的遭遇。
然后是起點方面關于小說游戲版權的推介毫無下文。
最后一場忽如其來的大雨,讓素質良好的他遭遇冒。
方年卻要自信的帶病去考試,強撐著難,其實心底里對這場考試并沒有看重。
等于說純粹是出于自信過頭,飄著。
而冒后,只有關秋荷因為剛好到發現了。
在學校里,不管是林語淙,還是柳漾們,亦或者巧遇到喊了他一聲‘哥’的鄒萱,沒人關注他的異常。
要說當時沒點失落是不可能的。
因為連續幾天的輕微不順,錯過了28號這次簡單的讓現有資產再次增幅的機會。
也可能會這場小冒,再次只能年級第二等等……
在關秋荷的注視下,方年笑著說了下去。
“其實生活中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最近順風順水,一不小心忘記了生活的常態。”
“所以我很謝這場小冒。”
關秋荷眨了眨眼睛:“怎麼說?”
“這場冒讓我變得清醒,不如意是常態,順風不過偶爾,我太自信且盲目。”方年認真道。
關秋荷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沒有之一。”
“仿佛任何一件事上,你都會學到東西,法天法地法自然。”
“難怪剛才就見你不一樣。”
方年笑了起來:“你說得太玄乎了。”
“是不是還想建議我直接說你天才?”關秋荷笑著接過話頭。
方年臉一本正經的道:“也不是不可以。”
“不管怎麼說,都恭喜你,你現在給我的覺,好像更加踏實了。”
關秋荷審慎的用了‘踏實’這個詞語。
方年笑而不語。
與其說是更加踏實了,不如說是方年在想起曾經與陸薇語的對話后,認真接現在的自己,不再自信的要飄起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且——
與生活中的不同模樣達和解。
…………
…………
吃過簡單的早飯后,方年去了學校。
冒雖然好了,但關秋荷為了照顧方年的,飲食上還是比較清淡。
到教室的時候,方年主跟李安南打了個招呼。
李安南反應慢半拍的應了聲。
方年稍加思考,朝李安南招了招手,兩人站在走廊上,像很多同學一樣,靠在護欄上。
方年看向場方位,認真的道:“打算到幾時才想明白。”
李安南沒吱聲。
方年隨意的說道:“無非是得不到的在那里。”
“怎麼可以這麼說?”
李安南掰著手指頭細數李芬琳的優點:“李芬琳……”
“你覺得很漂亮嗎?”
“在我眼里當然是。”
“那……”
方年努努,朝著階梯的方向道:“那,你看看那個生呢?”
李安南裝模作樣的道:“不好看。”
可惜的是,滾的結以及沒移開的目,出賣了他。
方年撇道:“呵呵!”
“口水。”
“啊!”
李安南下意識的去角,反應過來后有點惱怒。
“老方你!”
“你吧,純粹就是一下子接不了自己的失敗。”
方年故意嘆著氣道。
“好好讀書,等你長大了你會發現,只要是你喜歡的樣子,別人都有。”
“那個誰……”
“陳……”李安南想要說名字。
方年打斷道:“我對名字不興趣,長得也就那樣。”
“之所以你看得目不轉睛,無非是穿著打扮上花了心思,把服扎進牛里,牛仔又崩得,顯得材好,等你去過大城市了,你會發現哪哪都有。”
李安南終于收回了目。
“我懂了。”
方年直白的道:“懂了就別一副憂郁年的樣子。”
“李芬琳不會在意,別人更不關心你是什麼樣,就算是失的傷口,曬在外面也只會令旁人覺得惡心。”
“一個人連都談不好,還活著干什麼?”
李安南:“……”
方年接著道:“這種道理,我只最后跟你說一遍。”
李安南沉默好片刻,接著很認真的道了個歉。
“老方,對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說這句話,因為我,你才被學校通報批評。”
“其實這些天我也想起過很多的事,漸漸懂了你跟陳遙說過的一些道理。”
“我也一直把自己當孩子,認為誰都要在意我。”
“其實我明白,我是好是賴,沒幾個人會關心,在八中的話,除了你老方,誰都沒在意過我,我何德何能啊!”
方年拍了拍李安南的肩膀沒說話。
之所以縱容李安南這次,一來因為是他的初,二來也是因為有他攛掇的原因。
難得有個朋友,方年覺得自己還是很‘珍惜’的。
如果沒有這場冒,興許方年會自己飄著,放任李安南,等哪天他自己醒悟,醒悟不了就辣基八倒。
“謝謝。”
李安南再次誠懇的道。
方年擺擺手:“這些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不管是學習還是,都好好學學,到以后要什麼都有。”
說完,方年當先回往教室,李安南笑著跟了上去,一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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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不求。
PS:罵吧,反正我也覺得我寫得不好,半天半天才熬出來這麼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