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臉全黑了,「太太,我勸您善良。」
「……」
夏如槿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思索了片刻,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沒關係啦,我有職業守,為了尊重素人的私,我給你的臉馬賽克。」
左寒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
果斷的拒絕,「不。」
拒絕完,又覺得不妥,義正言辭解釋,「我是霍總的保鏢,出席過公開場合,而且特徵也很明顯。網友們據形,很輕鬆就能將我出來。到時候丟的是霍總的臉,也是霍家的臉。」
他自認理由充分,完全無法拒絕。
然而夏如槿不抓重點,「你是他的保鏢?不應當啊,你不是我的保鏢?」
這段時間他跟著的時間更長。
而且以前,也沒見他長期跟在霍言深旁邊啊。
霍言深的保鏢,應該是那個阿南的……
左寒淚奔。
慨現在的太太這麼不好騙。
剛想繼續解釋,就聽夏如槿道,「你是我的保鏢,就應該為我著想啊是不是?你看白藝鳴把我欺負什麼樣了?他還居心叵測,想用我炒緋聞哎!」
「我什麼份,能輕而易舉面嗎?我要是傳出跟他有關係,那才是啪啪打霍言深的臉!」
「你為了你們家霍總,就做點讓步好啦!」
「我保證讓人把你臉全部遮住,不會讓人認出你的。」
「……」
夏如槿全力遊說。
其實話說到這種地步,他還堅持,就太不知進退了。
然後左寒更多的是好奇。
以前的太太,隨心所,為所為,怎麼可能考慮別人的?
現在竟然在跟他商量?
「行不行啊?」夏如槿見他不說話,追問。
左寒驚訝了好幾秒,回神,「可以。」
「太好了!」
夏如槿眉開眼笑,又安了好幾句,表示一定會給左寒補償。
但是歸究底,都是空頭支票。
而且還是以霍言深的名義承諾的……
險狡詐。
白藝鳴對這些一無所知,還在思考怎麼讓余詩茜心甘願的還錢,這樣才能讓夏如槿對他更加崇拜,然後死心塌地。
接連幾天的通告,他一直晾著余詩茜沒理,在消化被利用的事實。
這天晚上。
他拍完最後一場夜戲,回到休息室,已經是十一點。
找到手機,準備照例給夏如槿問候。
余詩茜的電話適時的過來。
這幾天也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統統沒接。
對方也沒再打。
冷笑了一聲,劃下接聽鍵——
「喂?」他用最自然的聲音開口。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兒?打你電話也不接,是看上那花瓶,不想理我了是吧?」那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質問。
每一個字,都讓白藝鳴心底發寒。
他眼底全是霾,到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夏如槿的話了,余詩茜對他只有利用。
本沒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只關心自己的目的。
虧得他還傻乎乎的一直相信。
手指攥手機,指節發白,那頭不耐煩的催促,「你說話啊,啞了?」
永遠是這幅趾高氣昂的樣子。
白藝鳴平息心中的不滿,「這幾天劇組忙,每天拍戲到很晚,想給你打電話,又擔心影響到你休息,別胡思想。」
「嗯,那天況我大概知道了,等明天……」
本不關心他忙什麼,只是跟以前一樣,直奔主題吩咐他需要做的事。
「茜茜。」白藝鳴打斷了。
余詩茜不悅,「怎麼了?」
「我知道夏如槿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了?」
「為什麼?」
「說,霍言深查到副卡資金空缺,向索要賠償。」他一字一句,輕緩的解釋,「就是曾經給我們的所有轉賬,都被查出來了。」
余詩茜不可置信,「那才多錢!霍言深至於這麼小氣?」
「我也覺得不至於,但是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霍言深要的應該不是錢,只是想出一口氣。而且,也正好用這個理由綁住夏如槿。」
「霍言深不想離婚?」
「對,從夏如槿話里,是這樣的。」
「……」
余詩茜想到上次跟夏如槿喝咖啡時,說過這樣的話。
還幻想霍言深是不是上了。
這腦殘,霍言深就算瞎了眼,也不會上。
小心謹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夏如槿會不會是在騙你?這件事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啊!」
「確實不對勁,因為那花瓶已經妥協了,還想跟我劃清界限。」白藝鳴輕飄飄的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他太了解余詩茜,知道怎麼踩痛腳。
果然,余詩茜尖出聲,「什麼?竟然想跟你劃清界限!」
「是的,知道那些錢是投資在我上的,所以並不打算追回。還是在我追問下,才說出真相。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補上這個空缺,再跟霍言深離婚,問我願不願意等。」
「白癡!這花瓶出去賣也賺不到那麼多錢!」余詩茜聲音尖銳。
了好幾口氣,才穩住心神,「錢我會想辦法,這個婚必須離,你最近多關心關心,好好哄著,一定要讓離不開你。」
夏如槿那種千金大小姐。
記吃不記打。
這種無私的決定,頂多堅持三天,便會對現實妥協。
一定會開口向尋求幫助的……
白藝鳴輕飄飄的應道,不想再跟廢話,敷衍的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看著屏幕上余詩茜那個名字,冷笑一聲。
余詩茜,這次看誰玩兒得過誰。
……
翌日清晨,夏如槿一個人幸福的面對盛的早餐。
心滿意足吃到撐。
剛放下筷子,錢叔便進來彙報,「太太,車已經備好了,現在出發嗎?」
夏如槿了圓乎乎的肚皮,小臉茫然。
「去哪兒?」
「學校啊,今天周五,您病假只請到昨天的。」
「……」
夏如槿今年大三,課雖然不多,但學校有考勤率。
前兩年的夏如槿在夏彥淮的迫下,表面功夫做的不錯,在學校不會太過分。
但現在的夏如槿不一樣啊。
孩子擰著眉頭,似乎很不滿聽到的消息,長發順著肩膀散下,出小半截漂亮的脖頸。
猶豫了幾秒,「可以不去嗎?」
從小就不喜歡學習,看著書本就打瞌睡。
記憶中,夏如槿上半學期跟一樣,開始頻繁逃課,不去也沒問題吧?
「不可以哦。」錢叔微笑,「先生說,您要是不去,就命人毀了你心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