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坐在一群傭人里,面前擺著一本嶄新的筆記本電腦,纏著繃帶的小手解開了一食指,新奇的著鍵盤。
聽到這話,迅速豎起胖胖的大拇指。
「錢叔,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老公你覺得呢?」
轉頭看向霍言深那張臭臉,笑得眼睛瞇一條,然而那人只是冷酷無的掃了一眼,視線就重新落到書本上。
「過來。」
夏如槿忙屁顛屁顛的過去。
男人指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鋼筆,指著高數課本的一出,「這道題你說說什麼思路。」
夏如槿,「???」
我要有思路我需要你寫?
「不會?」
霍言深簡單的兩個字,沉沉的,緒難辨。
傭人們很有眼的收聲,安安靜靜的低頭寫作業,客廳里只剩下翻書的聲音,和筆尖在紙面上劃的聲響。
夏如槿無所謂的表收了起來,抿有點張,眼神到飄,不敢看他。
「聽說你從開學以來,頻繁逃課。」
「你聽誰說的!」
夏如槿仰著腦袋就反駁,聲音底氣十足。
但是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小心肝兒抖了抖,氣焰瞬間就被了下去,「我不喜歡上課,我也不想做作業……」
男人眉眼清冷,微微挑了挑,「那你想幹什麼?」
「……」
夏如槿仔細回想了原主以前的生活。
打架、逃課、欺弱小,養花、追星、全世界看秀。
說真的,還怪讓人羨慕的。
欺弱小什麼的,跟以前就很相似。
養花和追星不喜歡,但養養蟲子,做點好吃的,然後空了飛各個國家遊玩——
聽起來也很妙啊!
幻想著,邊的笑容逐漸加深……
「口水,還沒睡覺呢,就開始做夢了?」男人清冷的聲音,將飄遠的思緒拽了回來。
夏如槿猛的回神,下意識了角,低眸看向霍言深。
他角微勾,似笑非笑,那雙幽深的黑眸察一切,裡面竟然還有幾寵溺?
夏如槿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我也不是故意沒寫作業啊,這不是手傷了嘛!而且還是工傷,你就別找我麻煩了唄?再說了,你想想我這周末這麼忙,哪兒有時間寫作業!」
「你確定這只是一個周末的作業?」
「……」
「如果確定,我明天時間去一趟學校,跟你們教務主任談談,確實過於繁重。」
夏如槿喜笑開,「真的嗎?如果能談到沒有作業,自是甚好。」
「滿謊言,你一點不覺得愧?」霍言深突然嚴厲。
清冷的俊臉冷沉,染上了點點怒意,看樣子是真被這態度氣到了。
夏如槿了肩膀,『愧』的垂下了腦袋。
「我錯了。」
「……」
「我以前是真的不想聽課,不會寫,才堆了這麼多作業。謝謝老公幫我寫完,以後一定不會再有這種況,你別生氣了。」
畢竟還有一群小弟,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霍言深心裡有氣,頓時不上不下的。其實也不是多嚴重的事,只是看到鎮定自若的騙人,還一點不覺得有錯,就有些手。
想抓過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你覺得我生氣,是因為你這些作業?」兩手指落在書本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夏如槿滿臉茫然,難道不是嗎?
霍言深看到這樣子,半響才無奈提醒,「你以前沒有撒謊的惡習。」
夏如槿微微怔然,他生氣是因為這個?
阿婆也經常因為這件事生氣。
說,如果謊言說多了,就算說真話別人也不會相信。
這樣很容易吃虧。
這男人,嚴厲起來跟阿婆一模一樣。
雖然很可怕,但出奇的親昵……
「我慢慢改,以後盡量不騙你了。」垂著頭,揪著小手,盯著併攏的腳尖,細聲細氣的開口。
霍言深看這樣子,還想訓斥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輕嘆了口氣,「站過來。」
二人之間隔著半米寬,他朝招了招手。
夏如槿看著那緒難辨的俊臉,猶豫了一秒,默默後退半步,小手往後捂著屁。
「我都認錯了,你不能打我。」
霍言深眸微深,沒說話。
夏如槿視線在一群傭人中掃過,小聲不滿的嘀咕,「而且這麼多人在,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都是大人了……」
阿婆還沒當著下人的面教訓過呢!
霍言深看著生的小模樣,角忍不住上揚,很快便下去。
「要我說第二遍?」
「……」
夏如槿猶豫再三,最終著頭皮走過去。
然後,霍言深就開始給講題,拎出來幾道很典型的例題耐心的講解。
夏如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忐忑的聽得認真。本來就聰明,學東西極快,所以幾乎是一點就通,很快就講完大半例題。
漸漸的,發現霍言深好像沒有很生氣,就開始飄了。
男人磁的嗓音好聽,低低啞啞的縈繞在耳邊,夏如槿不自覺的就想到今下午的一幕,他湊近耳邊說,在沒離婚之前,他們一直是夫妻,必須履行所有的夫妻義務……
如果,真的履行的話,好像也不虧哎。
思緒飛,盯著他開開合合的薄,眼神逐漸癡迷。
霍言深講完最後一道題,抬眸看,「聽懂了嗎?」
「聽懂了。」夏如槿點頭。
他眸子微瞇,看著心虛的樣子,沉聲道,「重複一遍給我聽。」
「……啊?」
上幾道題都沒有這個項目啊!
夏如槿一臉懵,撞上他察一切的眸子,小臉頓時一陣發燙,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很好看?」
男人聲音含笑,帶著戲謔,「比白藝鳴更好看,所以心思打到我上了?」
了剛剛的嚴厲恐怖,竟多了幾分邪肆,盪人心魄。
夏如槿下意識想反駁,但想到剛承諾的不能撒謊,於是老實的點頭。
「好看!」
他上穿著居家服,剛洗完澡,還有淡淡的沐浴清香。
一舉一都慵懶矜貴,讓忍不住想據為己有。
能怎麼辦?
「你是我老公,我對你有點其他心思,不可以嗎?」理直氣壯,用他下午的話堵他。
「……」
這回換霍言深懵了。
對上那雙黑曜石般清澈的眸子,裡面閃爍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大方的承認有企圖,單純的讓人心悸。
「砰!」
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空氣中漂浮著的曖昧因子。
錢叔尷尬的撿起來課本,小心又的提醒,「先生,要麼,您帶太太到書房講題?在這裡太大聲,影響到我們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