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院子裏修建花草。自從上次離奇死人事件發生后,再也沒人敢靠近這篇奼紫嫣紅的花圃了。
於是打理花圃,了錢叔和保鏢們的任務。
這幾天下來,他們親眼見證食人花的工作全過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然後時不時的到院子裏,圍觀吃蟲子。
這時候接到電話,是關於夏如槿的,笑容異常慈。但是聽到容,慈的笑容以眼可見的速度,僵住。
掛了電話,忙給霍言深去了電話……
夏如槿對此事一無所知,專心搞錢事業。
但喬野對直播了解不是很多,建議請教專門的主播,會進度快一點。
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了溫燃。
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廳,靠窗位置,夏如槿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甜點,撐著腦袋等人。
素白的手指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
溫燃到的時候,就看到夏如槿這幅沉眸思考的樣子,窗外的過落地窗落在的上,給整個人披上一層慵懶迷離的彩。
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想什麼呢?又在思考怎麼認錯?」
夏如槿回神,抬眸掃了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問:你在說什麼屁話?
溫燃坐下看了好一會兒,才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夏如槿,爸爸對你很失。」
「……」
夏如槿手指微頓,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溫燃昨天剛出院。
夏彥淮好像也是昨天出院。
不想回霍家,就假裝不知道。
這時候聽到溫燃這話,才略微詫異,「我爸爸怎麼了?」
溫燃,「……」
招招手來服務員,點了單。
然後才小手指著自己的額頭,「我!你爸爸我!對你!對你這個見一個一個的花心人,非常失!」
夏如槿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意思。
「你想當我爸爸?」
「……」
溫燃滿腔怒火,愣是被慢半拍的子給磨沒了,「不想當了!誰當誰當,爸爸不要你了!」
夏如槿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稀罕。」
「不稀罕?那你這時候找我幹什麼?難道不是找我想辦法討好你老公,抱金主爸爸的大?」溫燃鄙視。
「我討好他幹什麼?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哦,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就當眾了人景老師的服?」
「……」
夏如槿就很莫名其妙。
總覺得這人從進來開始,就像個炮仗一樣。
「服那都是意外。」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反問,「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溫燃聲音幽幽,「不我知道,現在全校都知道了。」
夏如槿,「……」
腦子裏有東西一閃而過,完全抓不住。
似乎明白為什麼怪氣了。
論壇上的帖子已經被人技刪除了,但很多小馬甲的討論還在。溫燃先前也截了圖,直接遞過去手機。
屏幕上是放大的高清照片。
夏如槿整個人都快靠在景的懷裏,小手正放在他的口,仰著臉倔強的看他。景低眸,角竟然還帶著淺淺的弧度。
細框架的眼鏡有些歪,很有人的嫌疑。
「這張圖看起來,我人雖然矮了點,但氣場起碼一米八,酷哦。」夏如槿了下,很滿意。
那樣子,妥妥的流氓一枚。
溫燃認真的打量,「這事兒現在鬧得風風火火,院長都知道了,你真不擔心霍言深看到?」
上次,說要給霍言深準備禮的景,還歷歷在目。
當時眼底藏著亮晶晶的星星,不像是裝的。
現在怎麼回事兒?
走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姐妹,你該不會真的見一個一個吧?移別了?從白藝鳴到霍言深,再到景?」溫燃小圓臉嚴肅,前所未有的認真。
夏如槿將手機還給,聲音始終慢條斯理的,「哪有什麼移別,我跟霍言深又沒過。」
「你們結婚了,要我提醒你?」
「結婚了就不能嗎?」
「……」
對上平靜無波的眸子,溫燃噎了一下。
同時心裏肯定了,認定的姐妹,絕對不是別人口中的樣子。
「那你們怎麼回事兒?」氣勢弱了些,沒有之前抓那般咄咄人。
夏如槿輕嘆了聲,「他有喜歡的人了。」
「哈?」溫燃茫然,「誰啊?」
「一個死人。」
「死人?」
「嗯。」
提起這個,夏如槿下去的氣憤又被帶了起來,「你說說,活人我倒是能跟打一架,但死人我怎麼跟人爭?」
「有什麼不能爭的,可以把挖出來鞭啊!」
「……」夏如槿怔住。
「如果火化了,我們就拿骨灰拌飯,然後在墳前蹦迪,三天三夜怎麼樣?」
咖啡廳剛好放著這首歌,溫燃跟著唱了起來,「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babababa……完全都不會累……」
「你認真的嗎?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姐妹出氣了不就完事兒了!」
大概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為了緩解剛剛懷疑夏如槿的尷尬,溫燃語氣非常跳躍,以表達自己站在姐妹這邊的堅定。
夏如槿思索了一會兒,否決了,「倒也不必,我已經出完氣了。那人……比我想像中的更到擁戴,意義很不一樣,還是算了。」
溫燃跟著律搖擺的子頓住,定定的看著。
出完氣了?
地位不一般?
了角,「你還真去了?」
「嗯,但我當時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控制住力道。」這算是承認了。
溫燃看了好半天,「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
經過一番長談,夏如槿將霍言深是怎麼跟說的,和那個人長什麼樣全告訴了。
溫燃聽得一愣一愣的。
夏如槿垂著眼瞼,纖細濃的睫撲閃撲閃,「你說他是不是在玩弄我的?」
「……」
溫燃看著這幅茫然的樣子,心裏明了。
擰著小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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