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傅司爵點頭,勉強接了陸惜晚的建議。
陸惜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傅司爵,“如果您隻是因為我的一句話短暫的關心一下曜曜,那我覺得您還不如不要關心。
您也不需要考慮,需要陪的不是西西,曜曜也隻是我的病人而已。”
過的人怎麽還能接冰冷的世界呢?曜曜還隻是個孩子,這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作為曜曜的心理醫生,以及西西的母親,我最後給傅先生一個忠告,孩子長過程中很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作為曜曜的父親,這段時間錯過了,這輩子你都彌補不上了。”
說的不好聽一點,傅司爵就是不負責任,陸惜晚這都是盡量委婉的說法了。
陸惜晚也沒給傅司爵反應的機會,說完就起幹脆利落的上樓了。
這事他自己一個人想想就明白了,傅司爵不是個死腦筋的人。
雖然陸惜晚在的這段時間,傅司爵和傅曜相的時間很,但是據的了解,他還是很疼曜曜的。
第二天是周日。
陸惜晚想帶著孩子出去曬曬太,下樓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等著的顧清夢。
見出來,顧清夢立馬站了起來。
似乎很拘謹的樣子,躲閃的對著陸惜晚說,“席晚,我找你有事。”
“我和顧小姐無話可說,有什麽話您還是和傅先生說吧。”
陸惜晚牽著曜曜,徑直略過顧清夢。
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生命。
顧清夢被晾在一邊,心底湧現出幾分不甘,臉上的神也瞬間多了幾分猙獰。
想發火,想問問陸惜晚,憑什麽在這裏裝清高。
但是不能。
自打上次顧家父母去找過傅司爵之後,任憑在家裏怎麽鬧,都沒再收到過關於傅司爵的任何消息。
而派去給傅司爵傳話的人,也隻帶回一句:給席晚道歉。
不敢再鬧,害怕傅司爵真的不再理。
懷著滿心的怨憤,整夜未眠,大清早就跑到傅家來給席晚道歉。
遇到的卻是滿不在意的冷臉。
顧清夢雙拳握,氣得咬牙,卻不得不得強迫自己用最和的語調和席晚說話。
“我真的有事找你,給我兩分鍾就好。”
樓梯上,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
陸惜晚抬起頭努努,“傅先生已經下來了,你和傅先生說就好了。”
上次給陸惜晚的教訓就已經夠了,陸惜晚可不想再被人冤枉了。
傅司爵淡定的走到了沙發邊上,陸惜晚也再自然不過的給遞了一杯水過去。
遞完之後陸惜晚這才恍然間意識到坐在自己邊的人是傅司爵。
陸惜晚扭頭看了一眼傅司爵的表,後者淡定如常,一點表都沒有。
也不知道顧清夢還要作什麽妖,陸惜晚索拿出手機開始和西西發消息。
“對不起,是我糊塗了才想往你的頭上扣黑鍋。”
“這次確實是我做錯了,我希你能原諒我。”
顧清夢低著頭說了一通話,臉已經紅了猴子屁一樣的。
要不是為了回到傅家,顧清夢才不會這麽低聲下氣的道歉。
沒有聽到陸惜晚的聲音,顧清夢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還沒原諒,於是更加賣力的表演了起來。
“我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那麽善良,一定不會在意的對不對?”
“席晚,你要打要罵都好,求求你說句話可以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著說著,顧清夢的眼淚就下來了。
這明褒暗貶,傻子才聽不出來道歉的誠意有幾斤幾兩。
陸惜晚暗暗翻了個白眼,繼續擺弄手機。
房間裏隻剩下顧清夢一個人的啜泣聲。
過了半晌,傅司爵覺手心的茶水都沒了溫度,但席晚依舊沒有反應。
他忍不住側目,發現陸惜晚的心思本就沒在這裏,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手機。
有意思。
傅司爵也沒打斷顧清夢的即興表演,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坐在一邊聽著。
實際上也沒什麽意思,這些話顧清夢這些年都不知道說了多遍了,無非就是把這些道歉的話看似真心實意的堆砌在一起。
傅司爵的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這道歉的次數太多了,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了。
更何況被道歉的人也本沒在意。
陸惜晚都沒有原諒顧清夢的意思。
道歉的顧清夢也於麵對陸惜晚,直說的自己詞庫匱乏,口幹舌燥都沒聽到預料之中的原諒。
顧清夢:“席晚,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明正大“開小差”的陸惜晚,一口氣差點都沒吸上來。
平生第一次這麽和人道歉,結果那人就是這樣的?
顧清夢瞬間懷疑人生了。
從小到大誰敢這麽對?!
顧清夢臉都氣綠了,指責的話都衝到嚨了,生生給憋了回去。
好容易才反應過來這還是在傅家,而且傅司爵就在這裏坐著。
要是真把話說出來了可就是挑釁傅司爵了。
想回傅家隻怕是會更加艱難。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顧大小姐就算是心裏生氣也隻能強行憋著,臉通紅的看著陸惜晚。
陸惜晚猛的被人喊了一聲,驚訝的抬起頭,就看到了憤怒的顧清夢,尚且不知所雲。
這又是怎麽惹著這位瘟神大小姐了?何至於用這樣殺人的眼神看著。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和傅先生說話了。”陸惜晚一個字都沒聽到,整個人都沉浸在和陸西西說話的氛圍之中了。
顧清夢更生氣了。
合著剛才那些話都白說了?
傅司爵好心的解釋了一句,“在和你道歉。”
這句就更到了顧清夢可憐的自尊心了。
傅司爵為什麽對這個人這麽大度!
“哦,我原諒你了。”
一句話輕輕的翻過篇,偏偏顧清夢了氣還不好意思表現出來,隻能默默的忍下去。
說完這些沒用的垃圾話之後,陸惜晚直接出門找保姆和瑤曜曜去了,扔下了顧清夢和傅司爵兩個人在家。
“繼續查席晚的背景。”
顧清夢聽到了書房裏的聲音,手裏的咖啡杯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傅司爵竟然還是覺得席晚就是陸惜晚,四年了,他始終都沒有放棄過找那個賤人。
顧清夢心被螞蟻咬了一樣的難,陸惜晚那個賤人!就那麽重要嗎?!
席晚明明都已經說了那賤人死了,為什麽傅司爵還是不相信?
顧清夢手的著咖啡杯,就連滾燙的倒在手上都毫無知覺一樣。
死了也不消停的東西!到底怎麽樣才能讓傅司爵徹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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