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
周浩走到辦公室門口又返了回來,“你明天有沒有空?”
江:“加班?門兒都沒有。”
周浩讓江死了心,他是不會給江一分錢加班費的,“明天到外貿踢足球,順便跟客戶牽線搭橋,咱們從中間賺個中介費,你去不去?”
“踢足球啊,那可以。”
周浩上下看了看江,“你踢足球,厲害?”
江覺得還行,球技不咋地,但跑得快。
“這就可以了。”
周浩讓江明天放機靈點,他們明天重點要陪的是京都電視臺綜藝節目《我的爸爸》的制片人,“這位主兒跟我可不,就喜歡踢足球,咱們得讓他高興了。”
這高興了,生意就好談了。
江問:“客戶呢?”
周浩說是一個兒芭蕾早教機構。
《我的爸爸》這檔綜藝節目是跟風別的電視臺上馬的一擋親子互綜藝節目。這家芭蕾培訓機構的客戶希《我的爸爸》綜藝節目能到他們機構拍一期節目。
江覺得這客戶還有生意頭腦的。
在周浩走后,午飯時間到了,江又轉悠到了在鯉魚工作室,公司了很多人,李清寧說他們去參加音樂節了,“安遠他們要上臺,唱你的《youngforyou》。”
“啊?”
江想不到他們唱這首歌,他知道這首歌,Gala的洗腦神曲,散裝英語,唱的人很嗨皮。不知道安遠能不能唱出這首歌的神韻。他還真有點兒想去看看。
不過想到李清寧不適合去臺下,還是作罷了。
李清寧本也不大想去。
以前上臺唱過幾次,還是軸,山呼海嘯,萬人跟唱,現在臺下不習慣。
“呼。”
安遠站在臺后。
他們樂隊以前還能有四五首歌的時間,現在只剩三首了,上臺的時間短也往前移了。
現在是暮春時節,天不冷不熱。
可下午三點這時間段,還是讓人有點神不好想睡覺的,本嗨不起來。
音樂節嘛,不嗨,不唱,不跳,那是鬼節。
安遠看著前面兄弟在臺上又唱又跳,下面搖手回應者寥寥,就心疼前面這群兄弟。
“好!”
終于在結束的時候,觀眾們還是給予了他們熱的歡呼。不知道是在謝他們的演唱,還是在歡呼他們終于下去了。
前面的兄弟撤下來,安遠他們走上去,向他們擊掌示意。
安遠吐出一口濁氣,跟兄弟們把樂調好音,他站在話筒前,看著下面的觀眾,萬眾矚目之下,他覺得渾熱在上涌,他喜歡這種覺,這就是在舞臺的覺。
“希大家永遠不會錯過!”
他大吼一聲,在后面屏幕上出現他們第一首歌的名字《錯過》,“……夢里一次一次又錯過,都怪我的生鐘撥響的時刻,會差那麼一點,不是太早就是太遲……”
臺下有一些。
這些老有在他們樂隊的Livehouse追過來的,聽過這首歌,在跟著唱。
還有公司的朱麗、陳姐等人,以及一些自路人。他們在為安遠他們加油,吶喊,出的手勢,跟著節拍上下擺,帶著現場些微熱了一點兒。
一首歌罷。
安遠喝了一口水,繼續唱下一首歌,寄希于這首歌能夠得到更好的反饋。這首歌是安遠新寫的歌,他們幾個樂隊的都很喜歡,這首歌的名字《鏡》。
一段炫技的吉他SOLO以后,安遠開唱。
大屏幕上有字幕,在氣氛嗨起來的時候,臺下的觀眾會跟著一起唱,一起搖擺,然而吉他SOLO調起來的緒很快又低落下去。李清寧曾說過,《鏡》這首歌是好歌,但太大膽,太前鋒,太復雜了,現在的人們不會喜歡的。
一曲唱罷,場面有些冷。
“嗚!”
不過追捧者還是有的。
還有一些資深路人。
有些人聽歌追星可能不認識后面的樂隊,但這些資深路人卻對歌手后面的樂隊如數家珍。大魔王雖然剛復出,沒表演過現場,但有些人還是知道安遠他們是大魔王用樂隊,這樂隊肯定有幾把刷子的,即便他們聽不懂,但并不吝惜掌聲。
安遠抿了抿,向后面兄弟們點了點頭,“最后一首歌《youngforyou》!”
音樂響起。
安遠豁出去了。
他一個大胖子在舞臺上蹦跳起來,后面兄弟們也一起蹦跳。
臺下的觀眾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首歌英倫風格的歡快前奏,他們真有點兒想跟著大胖子一起搖擺起來的沖,然后安遠拿起話筒唱的第一句就讓他們懵了。
“Sunday‘scomingiwannadrivemycar(周日就要到了,我想開車去你的公寓),toyourapartmentwithapresentlikeastar(帶著晨星般的禮)……”
觀眾們不可思議,有的觀眾甚至長大了。
他們看著安遠后面大屏幕上的字幕,的確是英文字幕,還很的翻譯了過來,但這英語聽起來,怎麼覺倫敦離京都不遠啊,跟在一個地兒呢,加利福尼亞也就在北面煉鋼。但別說,這歌兒唱起來輕松快樂,無拘無束,尤其搭配著這一兒倍兒地道的郊區倫敦口音,讓人歡快的全細胞要跳起來。
尤其后面主唱還跟著一個破音——
跟驢一樣。
讓他們覺得他媽的這主唱太放飛自我了,在瞎唱呢吧,但就是嗨是怎麼回事。算了,管他呢,這種肆意踐踏英文發音,死皮賴臉咋咋地的,讓什麼標準倫敦腔滾一邊兒去的唱法真的太有覺了。
“CNM,老子突然對自己的口語有自信了,這他媽都能唱出來,我有什麼說不出來的,難道說出來還能變豬哼哼?”一個英語口語的男生跳起來,搖起來,恨不得回去撕了四六級證書。
越來越多的人加到搖擺中,甚至還有人跟著后面的音樂唱起來,反正都不標準,甚至于主唱都破音,因為蹦跳高音上不去,跟車禍現場一樣,下面人就更無拘無束了,他們跟著節奏一起搖擺起來。
一時間觀眾從睡夢中塑一樣,整個音樂節熱鬧起來。
“……togetherwe‘llrunwildbyasummersymphony(我們在夏季的響中狂野的奔跑)thisiswhatweenjoyednotafantasy(這是我們的喜悅而非幻想)。”
安遠唱罷,臺下的觀眾意猶未盡。
嗨了的他們在海嘯一般的歡呼過后,喊著讓安遠他們再唱一遍,他們還沒奔放、自由和嗨夠呢。返場是不可能的,音樂節返場是很不尊重后面樂隊的事兒,安遠雙手致謝,帶著兄弟們下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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