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珠啊的聲尖,踢扭,奈何越山何等的力氣,一會就給綁得跟粽子一樣往角落摔沙袋般的甩了去,冷冷的道:“老子會讓你知道后悔兩個字怎麼寫。”
窮途末路的瘋婦狂吼罵,什麼臟話都說了出來。聽得桂香直捂耳朵。
洪村怒極:“你還敢囂張?知道你們一家子犯下的是什麼罪嗎?拐賣人口!咱們村這麼些年來,第一回要出個刑事犯!你就等著跟男人兒子一塊兒蹲大獄吧!”
吳珠聽到全家蹲大獄,心底最深的恐惶一下子躥到嚨口,目瞪口呆了片刻,哇的聲放聲大哭。
“我錯了我錯了,桂香,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全家。咱們這麼多年的鄰居,你就施施善心放過我們吧。我保證再也不打令梅和你們家的主意了,我讓我兒子離遠遠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洪村和桂香一楞:關令梅什麼事?
令昀立即大:“爹娘,原來還想拐賣我姐!”
吳珠一激靈,急忙揮手:“不是,不是。越山啊,誤會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
越山恨不得剝了的皮!
桂香不如越山知道的多,但這時候也猜到了一點王家的作案機。拐賣兒子是為了騙令梅設的個陷井?!
桂香嗷的聲,撲上前就撕扯吳珠的頭發打的耳刮子,一邊扭打一邊罵:“你個黑了心肝肺的婆娘。你才該全家下地獄,我打死你這個人拐子,打死你啊啊啊——”
被綁得嚴嚴實實吳珠毫無還手之力,一會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痛哭流涕。
洪村已經大概明白了事原由。一張老臉青了紅紅了白,氣得扶著墻直氣。老半晌,才冷冷的道:“吳珠,你可要想清楚咯。這事要是再牽扯上令梅,你們可就罪加一等了!”
越山激的瞅了眼洪村:這是在護著閨的名聲呢。
吳珠牙齒一打,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躺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再吱聲。
越山從不打人,忍不住踹了一腳:“等我找公安來再跟你算總賬。”
半小時后,盧隊、黃法醫、鄧春來一行人終于趕到了案發地。
盧隊玩笑般的對洪村道:“洪村啊,你們村怎麼這麼多事?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你看咱們好好一個周末就被你給折騰沒了。”
洪村瞅了眼吳珠,問:“盧隊。拐賣人口主犯判幾年?從犯判幾年?”
盧隊道:“節嚴重的,十年以上或者無期。犯罪節較輕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
越山在旁聽著:這哪能解他心頭之恨?
黃法醫在現場略堪查了一遍,皺眉:“現場保存得不好。你們都讓開,我要取證。”
執照相機將令昀上的繩索及屋里所有的角落都拍了一遍。尤其對屋里來來去去的腳印拍得格外仔細。
鄧春來喚道:“黃姐,你來看看這邊。”
黃法醫順著腳印正到鄧春來所立的窗邊。窗棱上清晰的兩組向外的大腳印。
“有兩個綁匪。”
令昀忙道:“對。王強和他爹王貴川。一定是聽見我爹找我來了,他們跳窗逃走了。”
盧隊下令:“春來,你帶些村民,全村搜索王家父子。”
“是。”鄧春來帶著洪村到村里召集村民找人了。
裝死的半天的吳珠尖一聲:“不要,不要。跟我兒子沒有關系,都是我一個人干的,是我是我。是我把令昀騙出來關在這里的。真的!公安你相信我相信我。”
黃法醫淡漠的看著:“我們只相信證據。”
吳珠猶如困之斗,哭嚎罵娘,求天求地。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圍剿蕭家的計劃居然如此慘痛落場,甚至把全家都給搭了進去。
盧隊個大男人都嫌臟,黃法醫撕了塊膠布把的封上。世界安靜了。
沒一會兒,全村的喇叭響了起來,楊干事又開始他的廣播事業了。
“全村民注意,全村民注意。公安正在追捕涉嫌綁架、拐賣人口的嫌疑犯王貴川、王強父子,如有見到他們的村民,請立即來村委匯報。”
全村嘩然。
王家居然敢拐賣人口!
天哪!他們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是吧?
也有人懷疑:別是弄錯了?
公安都來了,還會有錯?快,咱們得把這兩人找出來。不然自家的孩子閨可就危險啦!
全村人在家看孩子的看孩子,能外出的都幫忙搜尋王家父子。
然而他們找遍全村,也不見他們的影子。
盧隊猜測:“難道他們已經逃出村去了?”
“肯定沒出村。”鄧春來從外頭回來,“我去村口盤查過了。沒人見他們出村。”
“那躲去哪兒了?”盧隊抬頭瞧見窗外的云霧環繞的青山,和鄧春來異口同聲:“仙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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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
令梅在吳珠設計下踏進了陷井。
顧家的老屋共有五間房。南三間,東、西各一間。
掩上門,令梅眼睛微微一瞇,王強的影子像條扭曲的蛇投向了堂屋。
他臉上滿是令人作嘔的笑,上了令梅的手腕:“令——”
令梅淡漠的吩咐小金:“送到山頂的蛇窟去吧。”
王強還沒來得及出令梅的名字,眼前景倏然一變,人已經重重落在了一團冷膩的地方,他驚惶至極,手一一抓,竟然抓起條拳頭的大蛇,大蛇猛地轉過頭,張開反咬住他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
山中傳來連綿不絕的慘聲。
令梅走向小弟所在的屋子。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了王貴川。
引來了令梅,王貴川原該立即帶走令昀轉賣給人販子。但是王強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連令梅也是,半點意料中的尖哭喊求救也沒聽到。堂屋靜得可怕。
王貴川登覺異樣,趕跑出來:“兒子,怎麼啦——”
他迎上令梅冷漠如冰的眼神,卻不見兒子的影,疑問:“你,你——我兒子呢?”
令梅冷笑不語。任由他在屋里翻了個底朝天。
冷汗像蒸籠滲出的水一樣遍布王貴川的后背。
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兒子就平空從屋里消失了?
邪門!
他心底陡然漫上層惶恐,猛地轉一把攥住令梅胳膊,惡狠狠地問:“你把我兒子弄哪兒去了?你馬上給我把人弄出來!不然我把你弟弟給剮啰!”
令梅答非所問:“送他去狼窩吧。”
話音剛落,王貴川已經在一片冰冷漆黑的。中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慢慢的向他近。
“不,不不不。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