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既然到了廣州,自然要實現承諾,帶金元寶去博館吸吸歷史的歐氣。
廣州博館坐落于越秀區。令梅謝絕了秦華夫婦的陪同,獨自前往。
秦華也沒勉強,令梅聰明機警,加上現在嚴打,民風清朗,有誰敢不開眼的下黑手就等著上斷頭臺吧。
金元寶興得不行。要知道空間里的草莓已經了一茬又一茬,只能看不能吃的太煎熬了!還差一點點,它就能喚醒自己沉睡在靈泉底下的實了。
令梅從鎮海樓逛起,可惜這塊區域展覽的都是廣州風俗文化歷史。并沒有什麼歷史真跡。所以靈力什麼的也無從談起。
金元寶卻興得上躥下跳:“我嗅到靈力的芬芳了,強大的靈力,比之前瓷窯還強大百倍千倍的靈力。快,咱們快找找。”
令梅遂轉向仲元樓的展區。
仲元樓有兩個專題展覽。一個是《海貿珍》,介紹18-20世紀初廣州外銷的牙凋、刺繡、織、瓷等傳統的工藝藝品。但是這些展品年代較近,靈力不甚強大。
金元寶嫌棄:“走走走,那邊還有個展覽。”
“蚊子再小也是,你能吸就吸點。”令梅對金元寶的挑剔十分無語。
金元寶反問:“放著隔壁的大餐不吃你讓我吃蚊子?”
令梅一時無言以對。
似乎金遠寶說得也有道理哦?
只好聽話的走向隔壁的自然科學館。
一進館,金元寶在空間打著滾大:“啊啊啊,好強大的靈力啊。我到宇宙的洪荒之力!”
宇宙洪荒之力?
令梅注意到館展出的主題是《地球歷史與生命演化》。
展覽室的玻璃柜里,放著許多形狀各異的石頭。主要分隕石、礦和化石三大類。重點是——全部都是罕見珍貴的實啊!
難怪金元寶說覺到了洪荒之力,這些寶貝都經過億萬年的歷史長河,還有穿越星際來到地球的,靈力能不強大?
“都在玻璃柜里,我不到化石怎麼辦?”
金元寶道:“我有法子。”
它放出一縷金到空間外,金順著玻璃柜的隙鉆進粘在塊隕石上。
空間里的金元寶打坐,一爪子指天,一爪子指地。吸收這世間難得的宇宙洪荒的龐大靈力。
令梅不知道它要花多時間,尋了館一張長椅坐下休息。閉上眼睛,意念進空間,只見靈泉泉眼沽沽翻滾,涌泉激流河,流向空間四面八方。
靈泉流經之地,地面開始震,令梅眼睜睜的看著空間擴張擴張,不停的擴張。直到震平息,十畝地赫然變了一無垠的大平原。
令梅喜憂參半:這能種多糧食啊!種出的糧食往哪兒賣啊?
轟的聲輕響,靈泉泉眼噴出高高的水柱,無數金閃,金散去,一只豹子大小,貓樣的金立在水柱之上,威風凜凜的俯視自己。
大貓隨著水柱低落原位,神氣威嚴的走到金元寶的虛影前,兩者神奇的合二為一,金閃閃中金元寶的虛影漸漸有了實。
令梅眼看著金元寶的虛影在轉為實的過程中越來越小,最后定格在普通貓的型。
金元寶張開眼睛,在地上一個翻滾哈哈大笑:“醒了,我的終于醒了!”
它沖到水邊照影,突然一聲慘:“啊?我怎麼變這副鬼樣子啦?”
“什麼鬼樣子?”令梅滿臉的姨母笑,“這不是超萌的嘛!”
金帶元寶斑的圓眼睛小貓咪,走起路來小跳跳的,屁扭扭的,萌化了好不好?
令梅恨不得把它抱到懷里擼。
金元寶悲憤集:“那麼大個我,那麼威風的我,嗚嗚嗚,一定是靈力不足才退化貓了!”
令安它:“我們還有很多博館沒有去呢。你還有長大的機會。”
金元寶這才停止悲嚎:“你暑假得帶我去西安,去bj……”
“好好好。”令梅小心的靠近它,抱它懷,啊喲,越看越可啊。忍不住狠狠了把它的。
金元寶居然沒有抗議,反而的喵嗚一,把頭埋進令梅的里。
好舒服哦,就像自己小時候被山神大人抱在懷里一樣的覺。
它驀地抬起頭:“咦,那個姓段的怎麼還沒走?”
令梅蹙眉:“段亦揚?”
昨天跟著逛了圈友誼商店卻沒上前招呼,今天怎麼又跟上了?他想干嗎?
金元寶道:“他過來了。”
令梅張開眼睛。
跟了半天,終于決定搭話的段亦揚被冰雪初融般的目和全凜冽迷人的氣息震得心神一。
他今日無事,約了亦琳外頭茶樓喝早茶,沒想到從茶樓包房的窗戶,看到外頭蕭令梅的影。
他恨不得當場就有個籠子把關起來:怎麼一個人單獨出來瞎逛?
亦琳問:“你看什麼呢?”
亦揚放下快子,了:“想起來我還有事要理,先走了。你慢慢吃。”
亦琳不悅道:“你約了人家吃茶半路爽約。算什麼話?”
亦揚笑道:“那你快找個男朋友。”
亦琳臉嗔道:“你怎麼不給我找個弟媳?”
說著自覺失言,小心的看了眼弟弟。
亦揚從小就和許家定下了娃娃親。所以明明已經二十四了,還只能等著許靈齡長大人。許靈齡又是個被驕縱壞了的小丫頭,在廣州的中學里仗勢凌霸同學,被同學的家長一狀告到教育局,沒辦法,爺爺只能想法子發配去窮鄉僻壤的一中讀高中。礙著兩家家長的面子只能哄著靈齡,早就心生厭煩。好在靈齡也不是一無是,這不,不知不覺的就幫自己把秦華給趕出云廠了。
亦琳深深的為弟弟未來的婚姻擔憂。
亦揚卻不以為然的道:“那還不簡單?想做我妻子的姑娘能排滿廣州十三行。”說完穿上外套,“先走了。你回南平一路小心。”
亦琳目投向窗外,依稀認出了令梅的背影。貝齒輕咬紅。那真是一個讓人不怎麼愉快的存在啊。
大概是逛累了,令梅在仲元樓歇腳,坐在椅子上小寐。亦揚不遠不近的著,不知是錯覺還是頭上的燈的關系,蕭令梅整個人上散發著淺金的,像是沐浴在朝下的仙,圣潔又神。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將視為囊中之,卻連多和接親近的行為都沒有。一方面是令梅年紀尚小,他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的自信。另一方面,大概是因為蕭令梅本清冷又神的氣質,讓他不敢輕舉妄。
他想,是時候讓蕭令梅知道他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