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一見崔萍萍,怒急攻心:“你你你、你怎麼——你這個蠢貨!”
婦人冷笑:“我們萍萍是蠢,信了你們母子的鬼話在家乖乖養胎,你們呢?蕭家人一來你們就打算拋棄我妹子啦是不是?”
袁母急了:“沒有,不是。你別混說!”
崔萍萍眼眶泛紅,捂著起的肚子,落下兩行淚來,怯怯的問:“袁灝哥呢?我要他跟我說話。”
越峰踢了踢地上的男人:“諾,你的袁灝哥不就在這邊嗎?”
崔萍萍大驚失:“你們、你們怎麼能把人打這樣?”
袁灝絕的看著:這個蠢娘們!
村長閉了閉眼。
蕭家人說得沒錯,他們有備而來。這事,是沒法子善了了。
他嘆息,放聲音道:“蕭兄弟。袁家母子作錯事,咱們好好商量就是。你這下手未免太過狠毒——”
越山立即道:“村長。您也別怪我們出手狠。我們也想好好商談,大家都落個面子,好聚好散。誰知道一開門,袁家人一句話也沒有,手持械就沖向咱們。咱們是自衛。不信,您問問您的村民。”
村長回頭瞪村民:真的假的?
沒人吱聲。
竟然是真的!
村長一口老堵在口,怒視袁家母子:做了對不起人的事還想先下手為強?一群蠻橫的混賬東西!
袁母急:“村長你別聽他們胡扯。蕭越嵐嫁進我家八年都沒能生出個兒子,這是要我兒子絕后啊!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們當然得找個能生兒子的啦。”
越峰邊上嘲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把自家兒子比作茅坑的。”
轟的聲,兩邊的村民都大笑起來。
笑夠了,越嵐不屑的出列道:“村長,不是我不想生兒子。是國家號召只生一胎,我也不能跟國家對著干哪。再說了,袁灝肚子里一包的雌貨,哪怪得到人上?”
村民再度哄笑。
國家掃盲時就說過,決定男的是男人的子而非人的肚子。但是誰也沒把這話當真就是。現在讓越嵐罵出來,也無人能反駁。
袁母面皮紫脹:“你你你——”竟敢污蔑的兒子!忍不住吼,“萍萍肚子里的就是男孩。你tmd才是一肚子的雌貨生不出兒子來呢!”
這一吼,等于是承認了崔萍萍和袁灝的。村民靜了一瞬,都覺自家村子這回是丟臉丟到家了。連村長都覺無力:自以為是的蠢貨啊。
越山道:“村長,事以至此,我妹子決定和袁灝離婚。您給咱們做個證,免得上民政局時他家再反悔。”
袁母騰的跳起來:“離婚,一定要離婚。不離的是烏王八蛋!”
崔萍萍早讓兄嫂扶邊上了。覺得有些不對勁。事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嫂子,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嫂子也湖涂,“給我消息的人說是蕭越嵐同意生兒子,袁灝要跟合好。哪曉得他們是來鬧離婚的?”
越峰得意的給他哥施了個眼:看我事辦得漂亮不?略施小計就把人給哄過來自投羅網了。
崔萍萍咬牙看著越嵐,妒恨加的道:“咱們上了蕭家人的惡當了!”
村長皺眉問越嵐:“你真要離婚?”
這世道,離婚的人日子可不好過。
“你可要想清楚了。”村長也看不上崔萍萍,“大不了孩子生下來抱回家,那的給些錢打發了。袁家也不能讓個不清不白的人進宅啊。”
崔萍萍驚惶至極悲喚一聲:“灝哥!我怎麼就不清不白的人了,我跟你時可是、可是第一次啊——”
“放你娘的狗屁。”越峰喚,“你為以前那姘頭打胎的事真以為沒人知道?還第一次,第一次讓你遇上個冤大頭是吧?信不信我把你那姘頭找來跟你對質對質?”
崔萍萍瞪大眼,驚得小臉發白。肚子一的痛。
只一個勁的哭道:“灝哥,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人。”
袁灝心疼的要命,沒想越峰大聲道:“我說的但凡有一句是假的,天打雷噼不得好死。你也來發個誓,要是撒謊,生下的兒子沒屁眼!”
群眾的目再度膠結在崔萍萍的上。
只見捂著肚子直喚:“哥,嫂,我肚子好疼啊!”
越峰可不能讓忽悠過去:“發個誓也不影響你去醫院。快,敢不敢對天發誓?”
袁家母子滿眼期盼的著崔萍萍,然而只是痛,面白如紙。兄嫂扶著就撤:“讓開讓開。我妹子肚子不行了。要是出個意外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眾人不敢攔他們,任他們開熘。但是看向袁家母子的眼神俱是幸災樂禍。
袁母此時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還有啥不明白,自己兒子讓這個真正的賤人給算計了。
咽氣再咽氣,平復已經涌到嚨的熱。
無論如何,崔萍萍肚子里還有自家兒子的種。等孩子下生來,再跟那賤人算賬!
袁灝難以置信的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他竟然為了個不正經的人丟了老婆和兒?!
越峰乘勝追擊:“老虔婆,等你孫子生下來驗個親,誰知道肚子里的種是不是你老袁家的?”
袁母已經氣得雙眼翻白,好不容易穩住上涌的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村長喝道:“夠了,你們還要不要談離婚的事?”
越山立即道:“談。當然要談。村長。我蕭家有三個條件。”
要賠禮道歉、要公平分割財產、要孩子的養權。
三個條件一出口,袁母直喚:“憑什麼給你錢?你把咱家、咱人打這樣,你還得賠我們治療費。”
越山沒理,只對村長道:“三個條件,一個都不能。要是袁家不同意,行。那婚也別離了。就讓那孩子當個私生子。”他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盯了眼袁家人,“你們可要搞清楚了。現在國家正嚴打。袁灝搞男關系判個無期也難說哦。”
嚴打——
袁母一個激靈。
就連村長的面都凝重起來:村里要是出個被嚴打的對象,村子的名聲都得敗壞了。還有哪家姑娘敢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