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反，楊兮仔細辨認才發現是個十六七歲的年，確認只有年一人跟著，楊兮開口道：「後面有個年跟著咱們。」

周鈺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不用管。」

楊兮一聽，「你見過？」

周鈺點頭，「嗯，我做雪橇的時候，在圍觀的人里見過。」

雪橇很大，在外面做雪橇，時不時有人圍觀，讓周鈺有印象的只有這個年。

楊兮對這個年好奇了，看到他們離開的難民不，然而只有這個年跟過來。

子恆這個時候醒了，小手著眼睛，適應了一會才睜大眼睛，「娘，我們在哪裏？」

楊兮點著兒子的鼻尖，「我們在趕路。」

子恆好奇的出頭看向四周，小微張，又有些興，「娘，我們安全了嗎？」

別看他人小，他能明白爹娘的不安。

楊兮著兒子的頭，沒打算說謊，「並沒有，我們還會面對很多的危險。」

東北因民和外族掠奪，百姓流離失所了難民。

而南方洪水等天災不斷，鼠疫又在西北肆，據說西北已經出現空城，到是沒有掩埋的。

然京城依舊歌舞奢靡，除了京城的難民，全國到都有難民。

楊兮心裏沉甸甸的，和周鈺拉上吳家一起走，就為了提防難民，人在活命面前，人早已經沒了。

寒風吹過臉頰，楊兮嘶了一聲，有想過做口罩帶臉上，后一想他們一家子的容貌不錯，歇了做口罩的心思，這個時候他們要融，而不是鶴立群。

趕路沒停過，周鈺和周小弟流拉雪橇，他們一行走的很快。

了就吃乾糧墊一墊，然後繼續趕路，他們要在天黑前走出前面的大山，最好找到借宿的地方。

冬天的白日變短，天漸漸黑了才找到落腳的村子。

然而村子並不歡迎他們，最後拿了十個銅錢，里正才讓他們休息在一空置的院子，破舊的草屋許久沒人住，勉強能擋擋風，唯一滿意有一人高的土牆，晚上更安全些。

周小弟跟著吳家幾個兒子去撿柴火，草棚子有三間，吳家人多兩間，周家一間，每個草棚子都有土炕，東北土炕是冬日的神。

楊兮臉上多了笑容，周小妹去撿乾草回來，周鈺將風的地方用乾草補上，勉強能擋住一些寒風。

等草棚子裏生了火，火炕的溫度上來，屋子裏不那麼冷了。

外面天黑了，周鈺帶著周小弟出去一趟，回來帶了些柴火，還有一路跟著的年。

楊兮正做飯，藉著火抬頭看向年，破舊的帽子帶在頭上，上的襖子已經了稻草，唯一能眼的是七新的棉鞋，臉上有凍紅的凍傷，依舊能從五上看出來，年模樣很周正。

周鈺開口道：「他借住一晚給了十文。」

楊兮眼底驚訝了，沒想到年手裏有銀錢，瞇著眼睛笑著，「一起吃嗎？」

年聞到了粥香，舌尖了下，「吃。」

說著從懷裏掏出個布袋子，袋子裏數出二個銅錢，「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