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那晚喬蕎在睡夢中哭醒的場景,商陸眼中有一明顯可見的憐憫。
“商陸。”商仲伯看見了他眼里的憐惜,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蕎蕎十分可憐?”
“嗯。”商陸不否認。
商仲伯又問,“但是平日里你看著蕎蕎蠻樂觀向上,蠻堅強的,本看不出有半點悲傷消極的影子吧?”
這點,商陸也認同,“確實。”
商仲伯接著又說,“這麼可憐又好的子,你就不想多憐惜一點嗎?”
“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我會做到。”商陸態度明確。
“除了責任,這幾天的相下來,你有沒有想過,要和蕎蕎談一場?”商仲伯試探地問。
商陸想也不想道,“智者不河。”
這樣的回答,早在商仲伯的意料之中。
但他卻欣喜地笑了。
因為商陸對喬蕎的態度,明顯改變了許多。
從最開始的只領證,一年后就離婚,變了他會盡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
這說明商陸已經不抵這段婚姻,不再提離婚二字了。
不錯,不錯!!
下班后,喬蕎沒有直接回家。
騎著電車,又去了一趟東山鄰地。
又有許多業主在外面拉著橫幅,讓開發商還他們房子。
這幾天東山鄰地這個爛尾樓盤的消息,已經了鵬城熱搜。
即使是這樣,相關部門依然沒有辦法給購房者一個說法。
因為錢是開發商卷走的,他們最多只是監管不力,卻沒有責任給出賠償。
經過幾天的沉淀,喬蕎似乎也想通了。
房子沒了,貸款依然要還,生活也依然還要繼續,不能再頹廢。
與其頹廢,不如努力掙錢。
萬一還能再掙出一套房子的首付呢?
不過鵬城一套房子的首付,得接近小二百萬了。
這說起來容易,掙起來真的很難。
喬蕎也只是這麼在心里,安自己罷了。
但有了這拼搏的力,換了副神的面容回家。
商仲伯已經做好了晚餐,見到神煥發地回來時,還有些意外,“蕎蕎,什麼事這麼高興?”
不是因為房子爛尾的事愁眉苦臉的嗎?
今天怎麼整個狀態都變了?
變得如此神?
“也沒什麼。”喬蕎洗了手,幫商仲伯把菜端到桌子上,“就是回來的路上,又想到了兼職賺錢的法子,覺得可以干,就很有力。”
商仲伯擺著碗筷,“什麼兼職賺錢的法子?”
喬蕎笑了笑,“擺地攤。”
“擺地攤?”商陸把最后一盆湯端到桌上,明顯有些看不起擺地攤這個行當。
“擺地攤怎麼了?”喬蕎說著,和商仲伯一起坐下來。
商陸也坐了下來,“你好歹也是一個小公司的小老板,能放下段去擺地攤?”
喬蕎:“你別瞧不起擺地攤的好吧。他們一個晚上能掙好幾百,每天堅持下來能一個月賺一兩萬呢。現在的小企業不好做,別看我們公司有二十來號人,但除去所有的開支,一個月最多也只能賺三四萬,有時候還沒有。”
想著創收,想著攢錢,又把自己的想法,跟商陸說了說。
“商陸,我買的那套房子爛尾的事,你知道了吧?”
商陸點頭,“爸跟我說了。”
說著,他拿出一疊現金,遞到喬蕎的面前,“房子爛尾了,你還要給銀行付月供,不容易的。”
“你哪來的錢?”喬蕎看著現金,十分詫異,“你不是剛找到工作嗎?”
商陸:“我向公司預支的一個月工資,一萬五。”
聽他說過,他新找的工作是干it的。
鵬城的it英,都是能拿到兩三萬,三四萬以上的。
他新職能拿一萬五,也是正常的。
商陸又說,“你不要去擺地攤了,以后房子的月供我幫你分擔一些。”
要他輒就投幾十個億,去收購一個爛尾樓盤,然后繼續修建完工,讓喬蕎順利收房,他不同意。
但讓他拿出一萬兩萬緩解的力,他還是愿意的。
喬蕎卻并不打算收他的錢。
“我跟你說房子爛尾了,不是要你幫我出月供的錢。我是想告訴你,我們努點力,多掙點,重新再掙出一套首付的錢,你看可行嗎?”
商陸皺眉。
喬蕎繼續說著的計劃:
“你看,你試用期能掙一萬五。過了試用期應該能達到一萬八到兩萬吧。”
“我公司每個月保底能分到3.5w左右。”
“如果我們兩口子再利用下班時間,擺個地攤,一個月再多掙個一兩萬。那三四年就重新再攢出,一套房子首付的錢。”
“當然,我只是說說我的想法。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你。”
“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是意見相合。”
說了那麼多,商陸只聽到要他一起擺地攤的想法。
那些攢錢買房的計劃,他本沒有聽進耳里。
跟一起擺地攤?
擺地攤???
要他一個份12位數的大財團的掌權人,去那嘈雜喧鬧的夜市檔擺地攤?
這個時候,商陸的眉心蹙著。
他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要求他,去做這般毫無意義又耽誤他寶貴時間的事。
知不知道他的每一秒鐘,能掙多錢?
說出來,怕是要嚇死。
剛要斬釘截鐵的拒絕,商仲伯欣然答應,“可以,當然可以。我還可以給你們煮飯送飯打打下手。”
“爸。”商陸皺眉瞪了商仲伯一眼。
商仲伯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要是答應喬蕎,我就搬出去住。否則我就住在這里不走了。”
想到老頭子搬出去后,他就不必跟喬蕎同在一個房間里。
他考慮了一下,看向喬蕎,“有空的時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擺地攤。但是你想好要賣什麼了嗎?”
“想好了啊。”
接下來,喬蕎滔滔不絕的分析著。
一個擺地攤的小生意,竟然從市場眾、競品分析、利潤盈虧、貨源渠道等各個方面,分析得頭頭是道。
商陸發現,他娶的這個媳婦,很有經商的頭腦。
也就是沒有順利的上完大學,沒有更好的平臺,要不然會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強人。
他點頭,表示贊同。
“你同意啦?”喬蕎期待地看著他。
他再次點頭。
“那就這麼干哦。”喬蕎欣喜極了,突然干勁滿滿。
拿出一瓶白酒,啟開蓋子,給商陸父子還有自己,各自滿上了一杯。
“為了慶祝我們家又找到了賺錢的法子,我們干一杯?”
商陸看了看白酒瓶子,“二鍋頭?”
二鍋頭是什麼酒?
他嫌棄地問,“好喝嗎?”
“你別嫌棄。”
喬蕎說著,拿起酒杯要與他們杯。
“我買的好的二鍋頭,55塊錢一瓶呢。不是那種廉價的幾塊一瓶的,好喝的。”
55塊錢一瓶和幾塊錢一瓶,不是一回事嗎?
在商陸眼里,只有他那些珍藏在酒窖里面的酒,才是好酒。
喬蕎給倒上的那一瓶,就是屬于廉價的酒勾兌的劣質酒。
喝了說不定會中毒。
打死他,他都不會喝。
喬蕎把酒杯塞到他手里,“慶祝一下。”
“這麼高興的氣氛。”商仲伯瞪了他一眼,“別給大家潑冷水啊,拿起來干杯。”
商陸腦子里是想著不喝這種低檔又劣質的酒的。
但他手下卻不知不覺得的端穩了酒杯,并和喬蕎商仲伯二人了杯。
喬蕎的酒力還是可以的。
但喝酒上臉,而且不容易消退。
飯后消化了一圈,的臉依舊紅彤彤的。
洗過澡后,商陸問,“你背后的傷還用不用藥?”
喬蕎把藥箱端出來,坐到他面前,“就是還要麻煩你一下,再幫我一。”
商陸定著心神幫完了藥。
這幾天每次幫藥,他都沒敢直視的,哪怕是目與對視,也是紳士克制的。
怕控制不住,完藥,他趕去拿了電腦,說是要忙。
因為喬蕎的太了,尤其是背后的蝴蝶骨。
是個男人,都會對有那種想法的。
商陸得自己想辦法克制。
這一次,喬蕎卻拉住了他的手,“商陸……”
白皙如玉的五手指,扼住了他骨骼健碩的手腕,像是扼住了他的清醒意識,回頭看著香甜紅暈的臉頰時,他忽然有些恍惚不安和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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