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放下咖啡杯,看著不遠的自家人,眼睛都沒挪過。
“先不用。”
那個老男人,要是敢朝喬蕎出咸豬手,旁邊他安排好的人,肯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但似乎不用他的人出手。
因為喬蕎自己解決了。
喬蕎倒真是個惹不得的人。
剛剛那兩桿子揮在大佬的臉上,真英姿颯爽。
商陸覺得自己的人還蠻厲害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這樣謹慎兇悍,不都是被出來的嗎?
哪個人喜歡兇的,在外面彪悍地打人?
不都是因為小時候沒有依靠,被人欺負慣了,不得不練就一自我保護的本領嗎?
商陸的心被扯了扯。
那頭,喬蕎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鄙夷地瞧著佬張總,冷笑了一聲。
“張總,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敢再說一遍嗎?”
張總沒什麼耐了,黑下臉來。
“你是沒聽清,還是跟我裝糊涂?”
“我就跟你明說了,你今天不答應跟我睡覺,這錢你永遠也別想要回去。”
喬蕎要被氣笑了。
“姓張的,我拿回我自己的貨款,還要陪你睡覺才拿得回來?”
“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我也就跟你明說了,今天這貨款我是非拿到手不可。”
說完,挪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漫不經心地翹起二郎,也裝一回大姐大。
然后,拿出手機,報出一串號碼來。
報完號碼,問:
“姓張的,這串號碼,是你老婆的吧?”
佬張總,瞬間有些慌了。
喬蕎又說:
“跟你要了幾年的賬,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現在終于找到了。”
“你之所以家上億,是因為你有個有錢的岳父,有個有錢的老婆,做了人家倒門的上門婿。”
“你說,我要是告訴你老婆,你想睡我,你會是什麼下場?”
“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姓張的,我要是手一抖,電話就撥出去了。”
“還不還錢,你看著辦吧。”
佬張總,先是被激怒,然后不得不忍討好。
“喬蕎,別,別,別給我家那個母老虎打電話。”
喬蕎哼聲。
“順便告訴你,你剛剛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了音。我不介意下次多跑一趟路,去你老婆經常去的容院,讓親自聽一聽今天的錄音。”
佬的臉都快綠了。
要是讓他老婆聽到這段錄音,他真的會被掃地出門。
他將無分文。
今天算是栽喬蕎手上了。
他黑著臉,“不就是十幾萬嘛,我還你,你先把錄音刪了。”
“我傻啊,錢沒到手,我先刪錄音?”
“那我還了你錢,你還不刪怎麼辦?”
“你沒得選。”
“行,行,行,我還你錢。”
幾秒后。
“支付寶到賬:十三萬五千七百八十塊。”
張總依舊黑著臉,“現在你可以刪錄音了吧?”
“我要是刪了,萬一你以后打擊報復我怎麼辦?這錄音我必須留著,以免你報復我。”
“姓喬的,你威脅我?”
“你這種心黑的商,我若不留一手,等著你找人收拾我嗎?你也別想來搶我的錄音筆,我已經發了一份備份給我閨,搶也沒用。”
張總咬咬牙,拿沒有任何辦法。
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拿到錢,喬蕎不想再跟這佬有半句廢話。
扔下球桿,揚長而去。
不遠的商陸,將這邊的況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這個老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本來還想幫喬蕎收拾佬。
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自己給解決了。
也不知道這些年經歷了多風雨,才練就了這一自我保護的本領。
看著喬蕎離去的背影,小陳夸了一句:“三爺,好厲害,好颯啊!”
商陸皺眉,若有所思。
他倒是更希,能是個什麼事都想依靠他的弱子。
但顯然,并不是那麼想依靠他,什麼事都想自己解決。
想到此,商陸的眉頭又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喬蕎打過來的。
拿回欠款的喬蕎,想要第一時間把這份喜悅,分給他。
電話里的聲音歡快而喜悅。
“商陸,我那筆欠款已經收回來了,告訴你一聲,你不用擔心了啊。”
商陸假裝不知,好奇開口:
“不是說欠了幾年的爛賬嗎,這麼容易就收回來了?”
喬蕎:“之前是沒腦筋,沒好好想辦法,這次花了點心思,輕輕松松搞定。”
商陸皺眉。
都被大佬那樣威脅,要陪睡才能拿錢了。
還輕輕松松?
真是膽子大。
要是大佬手段再強一些,再卑鄙一些,非來個霸王上弓。
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他,不讓他幫忙分擔。
商陸是有些生氣的。
是該說獨立能干,還是太跟他見外了?
“商陸,你怎麼不說話了?”
“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下。”
“昨天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要去收一筆欠款嗎,怎麼就沒跟你商量了?”
“我是說……”
算了。
又不知道,他在背后了如指掌。
“我是說,以后遇到任何麻煩,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別一個人面對。”
“我這不是一收回欠款,就第一時間跟你分了嗎?”
“那你收回來容易嗎?”
“還算容易,一切盡在掌握中。”
“……”
“商陸,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因為沒跟我一起來,害怕張總占我便宜嗎。放心,他一點便宜也沒占到,還被我打了一頓。好啦,好啦,別擔心了。你老婆我不是好欺負的。”
“……”
“錢收回來了,晚上我們多買點菜,好好慶祝一下,怎麼樣?”
商陸問,“你想吃什麼,我帶你下館子。”
下館子三個字,商陸以前從來不會說出口。
他出的地方,都是高檔消費場所。
但跟喬蕎生活了兩個月,這三個字已經被他說得很順口了。
喬蕎想了想,“下館子浪費錢,自己買食材回家做能節省一半呢。還是買回家自己做吧,我想吃麻辣小龍蝦,還有水煮魚。”
商陸:“你一個南方土生土長的姑娘,怎麼喜歡上川系辣味菜?”
喬蕎:“就是喜歡。”
商陸:“行,晚上吃麻辣小龍蝦,水煮魚。”
商陸提前離開集團大廈。
秦森剛好在電梯口到他。
他說,“一會兒的會議,你來主持。我就不參加了。”
“你去干嘛?”秦森問了一句。
商陸應得十分自然,“回去給我老婆做麻辣小龍蝦和水煮魚。”
秦森看著商陸進了電梯,覺得十分稀奇。
這商陸什麼時候變川菜廚師了?
晚上,商陸和喬蕎一起買了菜,回了喬蕎的新居東山鄰地。
買回來的魚是鮮活的,要現殺,現片魚片。
商陸主拿起刀,開始殺魚,一不小心,割到自己的。
開了好長一道深深的口子。
頓時鮮直流。
喬蕎當場嚇壞了,非要拉著商陸去醫院打破傷風。
打針之前,要查,要做皮試。
商陸在包扎傷口的時候,一個中年醫生突然把喬蕎拉出去,到另一個診室,關上了門。
“你是商陸家屬?”
喬蕎點頭,“我是他妻子。”
中年醫生一臉嚴肅和沉重。
“你丈夫的檢報告有點問題,這個甲胎蛋白值高得不正常。”
喬蕎頓時慌了神。
“醫生,什麼意思?我老公是不是得什麼大病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醫生依舊表沉重。
“甲胎蛋白高于500ug/l,就是肝癌。”
醫生解釋了一大通。
都是喬蕎聽不懂的專業語。
反正到最后,只聽到一句話,商陸是肝癌晚期。
腦袋突然懵了。
喬蕎連舌頭都有點擄不直了。
“醫生,你,你,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我老公平時很健康,他很喜歡健,也不怎麼喝酒,怎麼可能是肝癌晚期?”
而且。
他們才剛剛結婚呀。
醫生:“肝癌一般是沒有什麼征兆的,一旦發現就是晚期了。”
喬蕎更慌了,全都在發,“那怎麼辦,醫生,還能救嗎?”
醫生:“這樣吧,你明天再帶你丈夫再做個更全面的檢查,后續治療問題等所有結果出來了再說。”
喬蕎有氣無力地從中年醫生的診室走出去。
商陸還在急診室包扎傷口。
慌得有些方寸大。
但,必須要想辦法。
躲到樓梯間,先是給宋薇打電話。
宋薇正在帶孩子。
電話里有小恒的哭聲。
聽到喬蕎說商陸得了肝癌,趕走到臺上去,“蕎兒,你說什麼,商陸得了肝癌,怎麼可能呢,他看起來那麼健壯。”
喬蕎雖心慌得厲害,但思路十分清晰,跟宋薇說了一大通:
“薇薇,我是砸鍋賣鐵,都要給商陸治病的。”
“他還那麼年輕……”
喬蕎嚨發,有些哽咽。
“我們新開公司的那些辦公家,你先別買了,公司我可能沒錢開了。”
“還有,我的房子剛買下來,還不能易,賣不到錢。你能不能把從肖玉那里弄來的五十萬,先借給我?”
“我再去套點信用卡,貸點款,先給商陸治病。”
“薇薇,我知道你離了婚帶著兩個孩子也不容易,等我賣了房子一定會還你錢的。”
宋薇勸道,“蕎兒,你先別著急。”
按理說,宋薇應該勸喬蕎,讓跟商陸離婚的。
還這麼年輕。
要是給商陸治病,治不治得好先不說,這一開始治療就是填不滿的錢窟窿。
本來和商陸就沒什麼,結婚也才兩個月。
離了婚還可以重新再嫁。
但這種讓喬蕎昧良心的事,宋薇有些勸不出口。
人心都是長的。
而且喬蕎那般重重義,肯定也不同意。
宋薇便下了決心,“蕎兒,我手機銀行不能大額轉賬,我明天去銀行給你取現錢吧,我先預約個大額取現,你別著急。”
“薇薇,我真的太謝你了。”
“這個時候別說這些客氣話,先治病。我希商陸好好的,你們都好好的。”
“哦,對了,薇薇,這件事別跟吳嫂說,不然我怕吳嫂說到我公公那里去,我公公該著急了。”
“放心,我嚴得很,不會說的。”
“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聯系一下貸款的,看能不能多貸點錢。”
現在治療癌癥,最都是幾十萬起步。
還有那個癌細胞清零針。
一針一百二十萬起。
得多湊點錢,一定要把商陸治好。
一一給以前的那些貸款經理打電話,表示自己要貸款,明天去辦理業務。
包扎完傷口的商陸,走出來。
到找不到。
最后在樓梯間聽到的聲音,將同宋薇的對話,以及著急貸款的電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
他哪里得了肝癌?
他上個星期剛做了全面的檢,什麼問題都沒有。
醫生跟胡說了什麼,是不是弄錯了?
這不是害著急嗎?
但更多的,是。
深深的。
商陸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了。
他和喬蕎閃婚在一起,才兩個月,沒有夫妻之實,有的只是一張結婚證。
卻愿意砸鍋賣鐵,到湊錢,給他冶病?
現在的普通老百姓,得個癌癥,想要治療,真的是要傾家產砸鍋賣鐵,欠一屁債務。
真的不怕,他會拖累一輩子嗎?
原來,結婚的時候,說的要相扶相持同甘共苦的話,都是真的。
不是隨便說說。
商陸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喬蕎肯定都還沒有上他。
可僅僅是出于一個妻子的義務和責任,真的可以為他傾其所有。
而且,還不知道他是商氏集團的總裁,不知道他通天的勢力和無盡的財富,對他并無所圖。
這樣一個純粹好的,天底下,上哪里去找?
他發現自己好像一發不可收拾地上了喬蕎。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喬蕎打的?
許是喬大強道德綁架,看明明想哭,卻直背脊,像極了風中勁草般的樣子。
許是五百塊錢的服都不舍得買,卻給他定做了五千塊錢以上的西裝。
許是剛剛那一刻,聽說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他治病。
許是……
不,是初見的第一天。
不嫌棄他破產了無分文,還愿意借出十萬塊錢給他救急的時候,就開始住進他心里了吧!
他說過,智者不河。
可在面前,他本不想做什麼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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