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什麼電影？”眾人吃完披薩后，來到旁邊一家深夜電影院。

“我聽說你在杉磯拍過一部電影，什麼？”安東尼婭問。

“你消息很靈通，搖滾高中，不過票房不好，沒法在紐約上映。”

“要不看現代啟示錄吧，科波拉導演的，他們得了法國戛納電影節的大獎。”

想起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羅納德也想再看一遍沒有剪輯接口的完整版。

“來四張現代啟示錄”，吉恩拿到了高一檔的主角工資，嚷嚷著要請大家。

“沒有這部，你看排片表”售票員指指墻上的排片表。

看來“現代啟示錄”還沒有在國上映。

羅納德看向排片表。

“異形”-科幻恐怖片，這個適合男一起看。

“最后一場已經開始1小時了。”售票員又指指時間。

這種商業片，一般是在下午下班以后6點，晚上9點以前的黃金時段開場的，方便主流的觀影人群。太晚的話，大家都要回家睡覺了。

“那還有什麼電影？”

“那邊是人的X級片”售票員是老手，看出兩男兩是來二對二約會的，推薦了一部X級片。反正那麼晚了，檢查員不會敬業到加班來抓青年看X級片。

吉恩不愿意看，“還有嗎？”

“那就只有這部老片了，基恐怖秀，今天是他們俱樂部的專場，沒看過的話還是推薦的。”

“一部電影還有俱樂部的嗎？”羅納德有點迷。

“是的，他們都很瘋狂，經常來看午夜場。第一次和他們一起看會很有意思。”

“哦是嗎？那我們也看這部吧。”安東尼婭似乎聽過這電影。

“四張票。”吉恩又拿出錢搶先買單。

“這是給你們的報紙。”售票員隨著票又遞出4份過期的報紙。

四人互相看看，都搖搖頭，“這是干嘛用的？”羅納德問道。

“你進去就知道了。”

“歡迎新朋友加我們的基恐怖秀觀影俱樂部！”一個中年男子拿著麥克風歡迎四人進放映廳。下面的觀眾開始整齊的鼓掌，“歡迎！”

這俱樂部，有氛圍的。

“嗨，你好，你好”，吉恩十分快活，和一路上的眾人一一擊掌，找到了四個連在一起的位置坐下。

羅納德左右一掃，不觀眾畫著哥特式的黑眼妝，還有些男人穿孩的樣子，真是奇妙的經歷。

電影開場后是一男一在雨夜倒車，突然車子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羅納德前排的觀眾，突然集向后倒。配合銀幕上的撞車節。

“糟糕了”，銀幕上的主角拍了一下座椅。

觀眾也掐準時間同時打了一下座椅，發出整齊的一聲“啪”。

“我應該把備胎修好的。”

觀眾集大“Asshole”。

劇此人是個爛人。

這怎麼看電影還帶自己配音的？羅納德奇怪地看看周圍。

吉恩和西玩的很痛快，和俱樂部會員們一起大。

銀幕上的兩位主角下了車，開始下雨。

觀眾都把手里發的報紙舉起來，遮住頭頂。

嗯？真的有水掉到臉上。羅納德一臉懵的表，這是什麼先進技，電影院還能配合劇下雨？

安東尼婭也舉起了報紙，打了羅納德一下提醒他，幫他把報紙舉起來。

原來是有人在兩旁的過道發水槍，還有些觀眾自帶，拿出來朝天上滋水。

銀幕上的兩位主角進了一個古堡，一個長得很像吸鬼的主人出來接待他們。

“你脖子呢？”觀眾大。

羅納德一看，真的，演員沒脖子。

他打開了一個棺材，用撣子給里面的白骨清理了下蜘蛛網。

“原來是恐怖片”羅納德暗想。

突然他開始放聲歌唱，唱的唬爛的老式流行歌曲。

“難道是音樂片？”

“一，二，三，四”觀眾開始大合唱。

那個主持人開始走上銀幕前的臺子，歡迎大家上臺一起唱。

很快十幾個畫了哥特眼妝，穿了劇中人戲服的男走上前臺，排一排開聲演唱，下面的觀眾也高舉雙手，左搖搖右搖搖地配合起來。

電影里又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教大家跳舞，“先左腳，然后跳到右腳。”

臺上的男開始隨著音樂起舞。

“喲，我們來了。”吉恩拉著西上了臺，和他們一起舞起來。

哈哈哈，觀眾笑得前仰后合，

“我們也去”，安東尼婭拉起羅納德，也上了臺。

羅納德隨著節奏，學著俱樂部的Cosplayer們的作，做些傻傻的舞蹈作，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

“哈哈哈哈”，舞蹈結束，羅納德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原來是個剝削片。”

咦，羅納德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拼命的要想抓住這一靈。

安東尼婭又拉著他下了臺，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今天是我們基恐怖秀觀影俱樂部會員，拉里和荷莉的大日子，他們今天是第150次到影院觀看——”

主持人把話筒對向觀眾

“-奇-恐-怖-秀……”

還有兩位會員拿出兩個小蛋糕，上面著150字樣的蠟燭，讓兩位會員吹滅。

“你能看同一部電影150次嗎？安東尼婭？”羅納德聽到150次觀影記錄，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會吧，但是他們這也不算看電影了，純粹的自娛自樂。”

“150次是個很大的數字，一周看一次也要3年了。他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是的，在紐約的某些街區，青年晚上本來就沒什麼地方可去。如果他們告訴父母去酒吧，那父母就該擔心了。但是和一群老朋友去電影院看爛片，反而會放心。”

“是啊，他們都是青年。”羅納德又環顧四周，在哥特式的黑眼影下面，其實都是十幾二十歲的男。

電影散場后，羅納德特地找了基恐怖秀俱樂部的會長，那個主持人聊了聊。自從75年該片上映以后，一直在午夜場持續播放。

這部片子風格怪異，首上映的績不佳，但是雜糅的風格，大量的梗，反而吸引了紐約的年輕觀眾，很多影院都在午夜場持續放映。這反過來引領了看午夜電影的風，所以一直持續放映到了1979年。

“不過我們明年可能就不能在這里看了。”最后俱樂部會長嘆，“伴隨這部電影長的高中生，在今年都紛紛畢業，新一代的年輕人又有他們喜歡的電影了。

票房開始回落，電影院說想換一部新片取代基恐怖秀，我們這些，最后只能保住一兩家電影院放映。”

那一靈好像就在眼前，羅納德站在原地，努力地試圖抓住。

“羅納德，你在想什麼？又在思考劇本嗎？”西出崇拜的目，看著羅納德問道。

靈好像又飛走了。

不過劇本？

剛才自己被安東尼婭拖上臺去唱歌跳舞，原本有些低落的心，變得非常開心了。這似乎可以寫進猶太學生多麗的劇里，不是缺乏一個機，擺管的太多的母親，勇敢的上臺歌唱嗎？

“是的，你給了我很好的靈，西，謝謝你。”羅納德向西道謝，拿出小筆記本開始速記自己的想法。

“是嗎，我很高興能幫助到你，羅尼，我能你羅尼嗎？”

“你拉到吧，西”，吉恩從后面趕上來把拉開，“安東尼婭說的是對的，你確實不是羅納德喜歡的類型。”

“安東尼婭，你在看什麼？”羅納德看著意大利裔姑娘拿著吉恩的寶麗萊相機，在更小的X級售票窗口笑得前仰后合，不走過去問。

“你看這個……”安東尼婭指著一張海報，“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眼前是一張小畫幅的海報，標題是“熱午餐”

原來真有人用熱午餐的黑人俚語含義拍了一部人片。

“噗哧……”羅納德也忍不住噴了。

“你看導演欄……哈哈哈。”安東尼婭笑得直不起腰，抓著羅納德的手臂保持平衡。

“AL·帕克……哈哈哈哈”，羅納德又忍不住噴了。

這是瓷艾倫·帕克導演吧。也許“熱午餐”立項在上被報道，被某個人電影制片人發現商機，快速拍了一部電影，來蹭熱度？

羅納德搖搖頭。

“也給我拍一張，我留著。”羅納德讓安東尼婭給他拍一張海報的快照。

這事不知道怎麼算，羅納德打算和制片達席爾瓦匯報。

“你別告訴他倆，以免多生事端”羅納德指指吉恩和西。

“我明白的。”

“嗨，你們兩笑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呢？”吉恩終于發現了兩人在哈哈大笑，從老遠跑了過來。

“沒什麼，我們在笑剛才的那些人，自己在臺下演電影。”

大家走出劇院，準備回家。

“你住哪，安東尼婭？我送你們。”

“小意大利，我家就在旁邊。不用送。”安東尼婭婉拒。

“我和西坐地鐵，哈林區的線路24小時開放，你的汽車反而不安全。”

“那好吧，就這樣。今天我很高興，謝謝你們。”羅納德和大家就地告別。

“剛才那個靈到底是什麼呢？”羅納德邊開車邊想，“午夜場，青年，長期放映。”

“吱……”羅納德一腳急剎車，青年不就是“搖滾高中”的目標觀影人群嗎？午夜場可以長期放映，吸引紐約的青年觀影。而且正好紐約的電影院想換一部新片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