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學,生宿舍。
朱蕤蕤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那天哭著回到宿舍之后,嚇了陳仙兒一大跳。
委屈啊。
陳仙兒知道事經過之后,也是義憤填膺:
“太可惡了,那家伙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這幾天不出門,吃飯都是陳仙兒從食堂給打回來的。
下午下課,陳仙兒回到宿舍,實在忍不住說道:
“大小姐,你夠了啊,真要傷心逆流河?也不照照鏡子,幾天沒洗臉了?”
朱蕤蕤頂著一個窩頭,哪里還有半點校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還要什麼臉啊?仙兒,你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難,一想到墨流蘇那個小蹄子,現在心頭指不定怎麼笑話我,我就恨死了那個渾蛋,蘇牧,你就是個渾蛋。”
陳仙兒恨鐵不鋼:
“你真喜歡上那渣男了嗎?”
朱蕤蕤恨恨的點了點頭,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只剩下恨了,再喜歡他我就是狗。”
陳仙兒以手扶額,極度無語:
“我敢保證,現在他要是給你打電話,你一會兒又要在我面前學狗。”
“我呸?老娘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話音未落,手機果然響起,陳仙兒差點沒笑噴。
這電話鈴聲還是和朱蕤蕤專門為了蘇牧設置的。
現在網絡上的變聲件多如牛,隨隨便便就能用變聲件完模仿蘇牧的聲音。
“殿下,奴才小蘇子給您叩頭請安啦!”
蘇牧如果聽到這個鈴聲,一定會打爛朱蕤蕤的屁。
太泥煤欺負人了。
一聽到這個電話聲音,朱蕤蕤就如同打了,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毫不管現在只穿著一件小吊帶,里面什麼都沒穿。
雪膩的妙曼軀,如同牛泡過,閃耀著一層玉石般的澤。
陳仙兒在一邊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陳家同樣是海九大家之一,最近發生的事,多知道一點。
李家敗亡得太詭異,讓都有一種夢幻般的覺。
這一切,難道僅僅是李承銘那個家伙,當眾威脅要殺那個渣男導致的?
心頭一,立刻悄悄摟著朱蕤蕤,耳朵了上去。
電話那頭是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
“小丫頭,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呢?那天是我不好,我給你道個歉。”
以陳仙兒對朱蕤蕤的了解,這個時候,一定會破口大罵,然后叭叭叭一頓挖苦。
但是朱蕤蕤居然對著電話那頭泣了起來。
驚訝的看了一眼,頓時狠狠掐了一把。
這特麼是個影后。
朱蕤蕤臉上掛著笑,卻哭得傷心絕,這畫面,太違和了。
“蘇牧,你……你那天……我……我以后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傷了我的心,你記住吧,我以后變一個狠毒的人,全都是你害的。”
說話的聲音聞者落淚,蘇牧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
“嗨,朱蕤蕤同學,你看,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了嗎?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撲面而來,你看要怎麼才能原諒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堅決不討價還價。”
朱蕤蕤止住了泣,弱弱的說道:
“算了,我已經收到你的歉意了,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就讓我忘了你吧。”
蘇牧莫名其妙的又張了起來。
又來了。
上次也是這樣。
這妞兒里的話,沒一句是真的,自己可不能上當啊。
“蕤蕤啊,既然是這樣,那我的歉意你也收到了,你也說不見面了,那我們就互刪吧,江湖路遠,各自珍重。”
朱蕤蕤傻眼了。
劇本不是這樣的啊?
這混蛋!
連忙喊道:
“等會兒。”
蘇牧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
“還有什麼吩咐?”
朱蕤蕤這個恨啊,差點沒把牙齒咬碎:
“不知道有些人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說請我吃飯也沒請,還答應了我一件事也沒辦,如果你還算個男人的話,你就把欠我的還給我。”
蘇牧有點想笑。
上次被這妞兒拿了一把,的確是請人家吃飯,結果半路殺出了寧教授和墨流蘇,他借著買彩票跑了。
對了,那張彩票還在家里,應該回去看看中沒中獎啊。
“好,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不是我吹,只要是你提的要求,就沒有我能做到的。”
“噗嗤。”
陳仙兒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立刻面紅耳赤的死死捂住,用眼神向朱蕤蕤求饒。
蘇牧在電話那頭嘎嘎一笑:
“你笑了,小妞兒,總算把你逗笑了,嘿嘿嘿,是不是該原諒我了?”
朱蕤蕤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橫了閨一眼,說道:
“要我原諒你也很簡單,把你答應我的事做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再見你,而且我明天就回家去找爺爺,說你對我……!”
“始終棄?”
電話那頭的蘇牧替說出了這四個字。
蘇牧對這個小妞兒的刁蠻任,也算是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說難聽一點,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這種驢……子,順捋是沒有用的。
時不常你得刺激一下才行。
“哼,你錯啦,我會告訴爺爺,我懷孕了。”
蘇牧大怒:
“你威脅我?”
朱蕤蕤傲無比:
“你接不接老娘的威脅?”
蘇牧:
“我……接,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朱蕤蕤得意洋洋的一笑:
“一個小時,我要看到宿舍門口擺滿九千九百九十九十九朵玫瑰,一朵都不行,你得大喊三聲我錯了。”
蘇牧呵呵一笑:
“小妞兒,醒醒,天還沒黑呢,怎麼就開始做夢了?”
朱蕤蕤輕輕說道:
“反正我的要求就是這個,不答應呢,我就回家,答應呢,我就原諒你,對了,我大嫂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吧?有沒有告訴你。我爺爺聽說他寶貝孫了欺負,很生氣。”
蘇牧連忙說道:
“你這孩子,這種小事,怎麼要去麻煩你爺爺他老人家呢?不就是玫瑰嗎?你等著。”
朱蕤蕤連忙說道:
“還有你要喊三聲我錯了。”
蘇牧脯拍得山響:
“沒問題。”
掛了電話,朱蕤蕤立刻滿復活,跳下了床,陳仙兒驚訝的問道:
“你要干什麼?”
“洗澡,化妝。”
一個小時之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朱家小公主接到一個電話,洋洋得意的下了樓。
宿舍門口,擺滿了一地的玫瑰花,十個跑小哥排一排,手握大喇叭。
大喇叭里,是蘇牧的聲音:
“朱蕤蕤同學,我錯了!”
連喊三聲。
朱蕤蕤傻了。
發呆的時候,一個跑小哥走了過來:
“你是朱蕤蕤吧?麻煩費用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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