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怎麼說？”蘇林東很是好奇。

天氣悶熱，黃家福了額頭的汗水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小伙子很鬼嗎？”

“說不上來的覺，和他說話覺像是在和棉花說話，你怎麼都猜不中他的真正緒波。”

“像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看似熱，實則淡漠無。”

蘇林東聽黃家福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打了個冷。

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跟大白天見到鬼一樣的皮疙瘩冒一。

…

后面幾天的時間，黃家福和蘇林東真一直在江河縣觀察起了馮義勝的柜臺。

越觀察，他們越在馮義勝上覺到了驚悚。

那就是馮義勝的營銷手段太強了！

他柜臺的那些售貨員被他調教的打了一樣，個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銷售強手。

還有各種活頻繁。

兩人也是從小業務員跑到的如今地位，所以他們越看得懂馮義勝，就越覺得馮義勝妖。

一個這樣的小縣城，居然有個這麼懂市場的人，關鍵還很年輕，營銷手段更是他們幾十年的老鳥聞所未聞，不心驚嗎？

還有一點他們看懂了。

馮義勝的倉庫里有幾萬雙皮鞋，他明明貨源十分充足，可偏偏就是每天只放兩千雙出來。

這招最狠！

為啥？

因為馮義勝的清倉，很多外地來的客戶都不去別進貨了！

天天排他門口搶限量的兩千雙！

2塊一雙的牛皮鞋啊，哪里買去？

今天搶不到，我明天繼續排隊不就完了？

也在這個過程當中，寶勝皮鞋積累下來了龐大的客戶群。

兩人，沉默了。

這天。

劉民山把馮義勝到了辦公室。

面有些擔憂，從屜拿出來了一沓檢舉信：“這是監管部門今天轉達到我這里來的。”

“全是投訴寶勝鞋柜擾市場，你那活到底什麼時候搞完，我這每天過去挨一頓叼不是個事兒啊！”

馮義勝膽子太大，一招導致了其他門店無生意可做，人家不可能能忍他。

尤其是在江河縣鞋業一直以老大哥自居的王良剛，組織起了很多商戶，每天向監管部門寫信投訴馮義勝。

其實從第一天開始這種現象就存在了，好在劉主任殼夠，一直在幫馮義勝頂著八方火力。

馮義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著急，你還幫我撐段時間就好了。”

“不過監管部門那邊現在沒對我沒啥意見吧？”

“你覺得呢？要不是那邊領導是我大舅子，你覺得我頂得住嗎？”

劉民山氣不打一來，不過一想，馮義勝的行為確實也幫商場帶來了很多人氣，翻了下白眼：“別的我不怕。”

“但有人把舉報信寫到縣長那里去了，我沒轍。”

“你知道的，縣長是外地調過來的，我把我家往上三十代的族譜都翻了，真扯不上親戚關系。”

“你這是得罪哪一路神仙了，人家都直接在縣長面前建議直接抓你判死刑了。”

說著又翻出來了一封舉報信遞給了他。

馮義勝微微皺眉，打開看了起來。

信里容戾氣很大，把馮義勝形容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之徒。

更搞笑的是，還在詆毀說馮義勝有可能是米帝主義派來的間諜，目的就是為了擾江河縣的經濟，破壞華夏改革開放果。

最后一句死刑兩字格外的刺眼。

但看到最底下的名字后，馮義勝坐不住了。

把信往桌子上一拍：“虎毒不食子！說到底老子還是你親外孫。”

“你這麼盼我死？我特麼真活久見了！”

“活久見是誰？”劉民山聽不懂馮義勝里飚出的詞語。

“等等，你剛說什麼，舉報你的這個人你認識？”

“認識，稻花鎮國營皮鞋廠的廠長呂傳山，我親外公。”馮義勝真有些惱火。

“親外公？這老小子夠毒的啊，自己親外孫都下手，你是不是搞錯了。”劉民山的三觀也被無的刷新了。

“錯不了，這名字都寫著呢，他還煞有其事的按了個手印看不著？”馮義勝心有些不太好“縣長呢，他什麼意見。”

“你小子真算運氣好，換做是隔壁縣，就這麼每天海量舉報信的舉報你，估計你早進去寫說明材料去了。”

“咱縣長是省城調任下來的，人家非常開明，意思讓我先找你談話。”

“你說我和你有啥談的？我都被你當了一頂鍋的。”

劉民山邊抱怨邊起，走到了辦公室里的那面立鏡跟前整理他“頭發”去了。

馮義勝背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劉主任，你幫我個忙可行。”

“別，您的話我可不接，準沒好事，另請高明。”劉民山很果斷的拒絕。

馮義勝背后看他還煞有其事的拿了把梳子梳起了“頭發”，回了句：“說正事呢，非要你幫不可。”

“行了，先別搗鼓你那幾了，哪天給你拔了。”

劉民山回頭就懟：“小兔崽子你敢。”

“有屁就放，趕的，昨天沒睡好，說完就滾蛋。”

馮義勝直翻白眼：“脾氣那麼大干嘛。”

“你幫我約下縣長，我想和他聊聊。”

“什麼？”劉民山回頭：“你當縣長是我家傭人啊，我隨便就能約到的？”

“不是，你就牽個線，你如果不愿繼續被過去挨叼的話，我們必須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如果縣長認可我了，你覺得江河縣還有人敢在我背后使妖風？”

“你找下你小舅子，事兒應該不難。”

劉民山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理。

沉思著點了點頭：“，我想想辦法。”

“那你聯系好了到時候和我講，盡快，我還要去一趟照相館，先不跟你講了。”

馮義勝看了看時間，匆匆忙忙的起。

“去去去，喜歡你待我這兒一樣。”劉民山有一些不耐煩，看馮義勝起出門，背后又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小舅子在縣長辦公室啊？”

馮義勝回了句：“蒙的，反正江河縣到都是你小舅子。”

“走了。”

說完小跑出了商場。

劉民山背后笑罵了句：“你個小兔崽子。”

…

十多分鐘后，馮義勝出現在了旺家照相館門口。

手里還提著雙小白鞋，王小瑾就站在門口，看馮義勝過來，趕問道：“小勝，我們來照相館干嘛？”

馮義勝笑容很，一把牽住了手往里走：“你進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