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打算跟這個年輕人多聊聊,問問他撿到寒玉的位置。
“你跟我進來吧,我開幾服藥給你。”
年輕有些窘迫地說道:“神醫,我能不吃藥嗎?太苦了。”
唐麟怔了怔,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囊中。
不過他的況不吃藥也沒關系。
“行,是藥三分毒,不吃也罷。”
“神醫,您算算治病多錢?”
唐麟笑道:“我現在還沒正式上班,所以不算是天醫堂的人,所以也不好收診費。”
“這樣吧,看到那家早餐店了嗎?你去幫我點半屜包子,一碗粥,請我吃個早餐,就當是診費了。”
年輕人笑開了,“謝謝神醫,我這就去。”
他才從農村來,還沒找到工作,囊中......但一份早餐才十來塊錢,他還是付得起的。
都說城里人冷漠,看來不全是這樣。
唐麟讓他覺得這城市很溫暖。
“等會,你的東西。”
唐麟將手里的寒玉遞了過去。
對方非但沒接,反而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他差點被這東西害死,本不敢再。
但他突然問道:“神醫,這東西值錢嗎?”
唐麟說這是玉,應該值點錢吧。
“寒玉很罕見,但并不適合佩戴,對人有害,能值點錢,但不會很多。”
唐麟說的是實話。
寒玉中的寒氣普通人本扛不住,這東西只對修煉者有用,還得是修煉冰屬功法的修煉者。
“那我不要了,送給神醫吧,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唐麟想了想,道:“這寒玉可藥,對我來說的確有用,但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這樣吧,我買了,三千塊錢,你看如何?”
唐麟完全可以一分錢不給。
但這年輕人穿著樸素,如今快冬了,穿的還是單,估計很缺錢。
“不行的,神醫救了我的命,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
“不許拒絕,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去早餐店等我。”
“我這就去!”
年輕人快步跑走了。
這時,四周突然掌聲雷,都在為唐麟的醫鼓掌。
“神醫,你能給我瞧瞧病嗎?我這每到冬的時候就疼得厲害。”
“神醫,找你治病是不是很貴啊?”
“神醫,我可以加錢,你能先幫我看看嗎?”
唐麟笑著出手了,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家別著急,我一個一個回答你們的問題。第一,我看病貴不貴這個我說了不算,畢竟我也是個打工的,但我想貴也貴不到哪去,保證在大家的可接范圍。”
“第二,剛才是況急,實際上我還沒正式上班,所以暫時沒法為大家瞧病......不過大家放心,就這幾天的事。”
“第三,我得跟大家解釋一下,不是因為我,天醫堂才開門晚了,耽誤了大家求醫問藥,而是有人玩忽職守,尸位素餐,不負責任,枉為醫師。”
眾人的目落在李峰上。
李峰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唐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立刻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天醫堂。”
隨即,看向眾人,朗聲道:“我唐麟在這里向大家保證,往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請大家監督。”
“好!”
眾人鼓掌。
唐麟看向李峰,“醫品見人品,遇到問題只會推卸責任,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什麼時候把醫德學好了,在學著給人瞧病吧。”
李峰臉煞白煞白的。
唐麟的目落到其他幾個醫師上,眼神凌厲如刀。
其他幾個醫師臉發白,本不敢跟唐麟的眼神對視。
“你們幾個,以觀后效,是去是留看你們以后的表現。好了,你們可以工作了。”
幾人如蒙大赦。
唐麟環顧四周,卻沒發現那個胖人的影。
他看向謝蕊,“人呢?”
“你說桂姐嗎?”謝蕊左右看了看,搖頭道:“不知道啊。”
唐麟轉朝著后院走去。
“館長,我該怎麼辦?”
李峰有些驚慌地問鄧惠利,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在別的地方,本拿不到這麼高的薪酬。
鄧惠利嘆了口氣:“別我館長了,現在這里我說了不算。”
其實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跟唐麟起過沖突,但李峰囂的時候他也沒阻止,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不知道唐麟會不會記恨他。
“館長,你幫幫我,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李峰滿臉哀求。
鄧惠利搖搖頭,“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這里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時候了,我也很想幫你,但實在無能為力。”
李峰急了,他看向謝蕊,“你跟他是不是很,幫我求求好不好?”
謝蕊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跟唐神醫也是剛認識。再說了,我一個打雜的,怎麼幫你求?”
謝蕊出一個莫能助的表,然后轉跑進去了。
很不喜歡這個李峰,總喜歡干些仗勢欺人的事,好懶惰,總喜歡占店里的護士便宜。一直對死纏爛打,不同意,就仗著職務之便總找麻煩。
唐神醫說得對,這種人本不配做醫者。
“臭婊子,本跟那個唐麟有一。”
李峰滿臉嫉妒,惡毒地罵道。
鄧惠利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轉進去了。
唐麟來到后院,發現后院的門開著,那個黃牛也不見了。
看來那個胖人意識到不對,趁大家不注意帶著那個黃牛跑了。
唐麟轉回來,更好到跑過來的謝蕊。
“唐神醫,找到桂姐了嗎?”
唐麟搖頭,目落到后面走進來的鄧惠利上。
“鄧館長,有時間嗎?聊聊。”
鄧惠利出幾分笑容,點了點頭,“到我辦公室談吧。”
一邊走,唐麟一邊將胖人和黃牛里應外合,倒賣票號謀取私利的事說了一遍。
鄧惠利表吃驚,“竟然有這樣的事,是我失責,這件事我有責任啊。”
“看來鄧館長不知道這件事?”
鄧惠利連連搖頭,“我要知道,早就把開除了。”
唐麟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就不信這件事鄧惠利不知道。
“謝蕊,報警。”
“不能報警。”鄧惠利急忙道。
唐麟眼神凌厲地看著他。
鄧惠利急忙解釋道:“唐神醫,這件事一旦曝,肯定會對天醫堂的聲譽有很大影響,我覺得還是私下理吧。”
談話間,三人走進鄧惠利的辦公室。
“唐神醫,我這里只有紅茶,可以嗎?”
唐麟擺擺手,“不用麻煩了!”
鄧惠利以為唐麟是客氣,準備給唐麟泡茶。
“我的紫砂茶壺呢?”
鄧惠利突然驚呼。
他喜歡喝茶,所以花高價買了一套紫砂茶壺,平時十分惜,一直放在桌上,但現在不見了。
“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還在桌上呢,怎麼不見了?”
唐麟目微閃,開口道:“會不會是那個桂姐逃跑的時候順走了?”
“小謝,報警,快報警。”
鄧惠利滿臉著急地大喊。
唐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