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凡的無視，吳華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在以前的公司績斐然，但想要再進一步就很困難了，而且，老闆年紀大了，又把兒子塞進來胡指揮，他一氣之下就辭職不干了。

楚楚這家公司別看才立不久，但是背後有一個楚氏集團，發展前景非常樂觀，給的工資又高，更何況一進來就是項目經理，以後發展起來，他也算是元老了。

楚楚更是年輕漂亮。

所以，他覺自己的機會來了，工作非常賣力。

現在他們第一個項目就是拿下江城開發區，也就是當初凡跟楚楚說過的河西那一片地。

地塊一共有六塊，楚楚準備一口氣拿下連著的三塊地，價格最一億多。

想想，吳華就覺得意氣風發。

沒想到，他和陳律師辛辛苦苦一個多月做出來的發展計劃書，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輕描淡寫的一句“不錯”評價了。

他從進公司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許凡，所以，他認為，許凡要么是楚楚新招來的人，要么就是楚楚的朋友，所以，話裡話外就帶上了明顯的看不起的彩。

而剛剛許凡不搭理他，直接問楚楚，“這人是你招來的？”直接讓他炸了。

“我是楚總親自招來的，怎麼？你有意見？”吳華不等楚楚說話，自己先開口了，質疑的口吻讓陳律師直皺眉頭。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和自己合作了一個多月的人，竟然會這麼不知深淺。

“吳經理！”陳律師提醒著了他一聲。

但是吳華似乎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說完後一直盯著許凡。

許凡原本跟楚楚說話，楚楚也沒料到吳華會這樣。

許凡把轉了過來，看著吳華，“吳華，不管你今天說什麼，我話撂這裡，這個項目你要是完得好，我給你漲工資，以後前途無量！但要是跟我在這裡整這些沒用的么蛾子不好好工作，你就趁早給我捲鋪蓋滾蛋！”

這話一說，陳律師沉默了，楚楚閉上了想要幫吳華說話的。

許凡的話，必須要聽。

“你再說一遍？”吳華猛地站了起來，“你是誰啊？你敢當著楚總的面再說一遍嗎？我們老闆還沒發話，你說讓我滾蛋我就滾蛋？信不信我讓你從這裡橫著出去？”

楚楚一聽，臉沉了下來，雙臂抱起，向後一靠，一言不發。

楚楚的態度，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在吳華眼裡好像就像給他鼓勵似的，他完全忘了，之前許凡進來的時候，本沒有敲門，而一進來，楚楚就把資料給他看了。

這樣的人，能是隨隨便便的什麼人嗎？

他也不仔細想想！

許凡笑了，也雙臂環抱往後一靠，“當著你們楚總的面再說一遍？你可真自信啊！”

“楚總？你就讓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在公司里胡說八道嗎？他有什麼資格讓我滾蛋？”

不料，楚楚兩手一攤，“吳經理，他還真有資格！”

“什麼？”吳華懵了。

他來回在楚楚和陳律師臉上來回看了看，才發現，兩人似乎都在看著他，本就沒有覺得許凡說的話有問題。

難道是自己有問題嗎？

不是許凡對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嗎？

不是許凡當著兩人的面說要自己滾蛋嗎？

怎麼回事？

“楚總！陳律師！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他覺兩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瓜。

“吳華！我問你，你來公司這麼長時間，對公司有多了解？”楚楚問道。

“很，很了解！”吳華竟然有點結了。

“那我問你，我們公司有幾個東？”楚楚又問。

“兩，兩個！”

問完這個問題後，楚楚就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他。

吳華回想著楚楚的問題，猛然就是一驚，傳說中，公司另一位神的東，還有旁邊互聯網公司的大東，旁邊那個餐飲集團的董事長，還有還有，那個一直空著的，據說是一個投資公司的老總辦公室。

所有這些職位，後面的名字，那個神而又從來沒有過面的傳奇人，——許凡。

吳華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順著鬢角淌著。

他今天居然跟這位神的幕後大老闆囂，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許，許，許許總！我，我我我不是，不是，那個……”吳華結的自己恨不得自己一個。

許凡嗤笑一聲，知道差不多就行的道理，現在還在用人之際，打臉太狠，怕把人一掌拍死。

“坐吧！”許凡說道。

吳華真的是只敢做半個屁，他現在臉上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心裡懸著，不知道得罪了這位爺，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大好前途啊！

他從之前的憤怒，轉眼就變了忐忑不安的小鵪鶉，每說一句話都要先看看許凡的臉。

最後搞得許凡都有些不了了。

他把咖啡杯一放，說道“你不用這樣！好好乾就行，我又不是不講道理，不會因為你一兩句話就把你怎麼樣的！”

吳華勉強笑著，但是真的很想哭，因為他真的沒有底啊。

“還是那句話，這個項目做好了，給你漲工資，以後公司發展起來，你的前途無量！”許凡又把這話說了一遍。

“一定，一定，我一定努力工作，絕對不會讓許總失的！”吳華的頭點的跟小啄米似的。

許凡心裡好笑，他從一進楚楚辦公室，下意識裡氣質就變了，完全是職場英的做派，這種樣子的他，讓陳律師看的更加心驚不已。

如此年輕，如此城府，如此收放自如，恩威並施，哪裡是一個二十歲年輕人該有的沉穩？

看來，高律師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今天就到這裡吧！還有什麼問題嗎？”許凡看了看時間問楚楚。

楚楚看向吳華，吳華正襟危坐，後背得筆直，“沒有問題！”

“你之前不是說，去開發區了解況，遇到點麻煩嗎？”楚楚奇怪的問道。

“哦，就是總是見不到領導，他那個書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還話裡話外著要給他點好什麼的，我這還沒想到什麼辦法呢！”吳華趕說道。

許凡心思一，問道“開發區領導的書？”

“是！”

“男的的？”

“男的！”

“姓什麼？”

“姓馮！”

“他要什麼給什麼，提什麼要求都答應！”許凡笑了，眉一挑說道，“你去買幾個錄音筆，跟他約時間，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