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提出一個個質疑,許凡淡定的聽著,安靜的坐在嚴博易和白竹月邊,一點都看不出來張的樣子。
嚴博易一直微笑著聽著,偶爾點點頭。
白竹月見他們問的差不多了,才繼續開口道:“好,那我就來介紹一下許凡!”說著話,把玉壺春瓶拿了出來,遞給第一個人,“大家都看看。”
每個人都習慣的把手套從口袋里掏出來戴上,然后一個個的傳遞著,最后又重新傳回白竹月手里。
“會長,這是元青花瓷玉壺春瓶,難得的好件!這個跟我們說的有什麼關系嗎?”有人問道。
許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提出疑問的就是剛才第一個提出質疑的人,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穿著一卡其工作服,帶著黑框眼鏡,眼神深不見底。
許凡覺得這人似乎有意針對他。
“大家有什麼意見?”白竹月問道。
“這是難得的瓷瓶,會長從什麼地方收的?是打算留在我們協會還是捐給博館?”那人又問道,其他人也都點頭,表達自己也有此疑問。
白竹月笑了,“這個可不能捐給博館,這是一個修復過的破損件。”
“原來是嚴老出手的件啊!”有人笑了,“難怪如此湛,我們可都沒看出來修復的痕跡啊!”
“大家誤會了,這個是許凡修復的!這也是他協會考核的作品!”白竹月直接說道。
“什麼?”
瞬間,會議室里的議論聲比剛才還要大。
白竹月依舊很淡定的等他們議論,許凡非常佩服白竹月,一個人能撐起這麼大個攤子,果然有些地方是與眾不同的。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又開口道:“您說是這麼說,嚴老也坐在這里,雖然我一直都很尊重嚴老,但是我們又沒有親眼見到許凡手,萬一這里面有水分,后面要是出現什麼紕,損失的可是我們協會啊!”
這話,就差直接說是嚴博易自己修復的,拿出來給自己弟子沖門面了。
嚴博易的笑容收了一些,白竹月皺眉了,“王副會長,您這話說的就有點強詞奪理了,嚴老的口碑大家都清楚,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哦,原來這個人是副會長,難怪咄咄人呢?
許凡看這個人很不順眼,給師娘找不痛快,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白竹月還要說什麼,被許凡拉住了,他站起來,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年紀小,在座的各位都是前輩老師,所以,有些話說出來如果不中聽,大家多擔待!”
先禮后兵,這是許凡最喜歡的策略。
“小許,沒有關系,我們也很想看看你的本事!”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笑著說道,面容隨和,頓時獲得了許凡的好。
許凡對著他笑了下,“多謝老師!”
許凡的禮貌又獲得了更多人友善的笑聲,出言鼓勵道:“別怯,有什麼話盡管說!”
“好!”許凡笑著點頭,“因為我的年紀,沒被人誤會!”
他說完后,自己假裝不好意思的笑了,會議室里也傳來了笑聲。
許凡又接著說道:“這個瓷瓶是過年前,我老師給我布置的作業,其實,我也沒想到今天會拿到這里來的。大家不相信也在所難免,所以,我斗膽,可以現場讓大家考一考,考過之后,如果還說我不夠資格的話,那我就回去再跟著老師學十年再說!”
這話說的有些自傲,也有些狂妄。
但是,作為嚴博易的弟子,這樣的資本的確是該有的,只要有真本事。
“好!”王副會長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托個大,也不要為難小許出題太難,就找各自悉的領域,挑些常識的知識來問問吧!”
許凡暗里直撇,協會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各自擅長一個領域,這個王副會長居然讓他們都拿自己擅長的領域知識來考許凡。
還說不為難,這不是為難是什麼?
可他不怕,心說,盡管放馬過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能激起許凡的倔勁兒!
白竹月看向嚴博易,嚴博易對閉了下眼,讓放心。
“那我就不推讓了,先來問一個問題!”王副會長說道:“如何鑒別明代瓷是不是贗品?”
好家伙,一出口就是明代瓷贗品的鑒定,這還說是常識問題呢!
這要答起來,能寫一篇長篇論文了。
許凡角翹了起來,好巧啊,正好我非常了解!
還修復過一個!
他笑著點頭,說道:“這個,我在前年剛跟老師學習的時候,第一個修復的就是明代的瓷碗!”
王副會長愣了一下,沒說話,等著許凡繼續。
許凡侃侃而談,不到三分鐘就把鑒別方法說了一遍,然后還煞有介事的問王副會長:“王副會長,不知道我說的全不全面,如果有什麼,請您不吝賜教!”
是啊,我說完了,還有沒有的,你給補充兩句啊?
王副會長勉強扯出一笑容,說的有些他都不知道,還讓自己賜教?
“說的很好,說的很好!”他說道,之后就看向別人。
剛才鼓勵許凡的六十多歲的男人開口了,“那我,也來問一個?”
許凡點頭,“老師請說!”
那人被老師的稱呼取悅到了,越看許凡越順眼,“不敢當一聲老師,我一聲宋工就行!”
“宋老師!”許凡加了個姓。
“宋工,您別客氣了,這孩子尊重您才這麼的!再說了,您那幾手有空也可以多教教他!”嚴博易這個時候開口了。
宋工專攻書畫方面的鑒定修復的,和嚴博易關系也不錯,他都這麼說了,宋工也就不推了。
“好,小許,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一幅古畫作,要想作假有幾種手法?”宋工沒有問怎麼鑒別,而是直接問作假手法。
許凡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嚴博易會那麼說了,原來這個才是書畫鑒定的真正高手。
要想為鑒定高手,最基本一個條件就是,要了解所有造假的手段,只有這樣,才會在鑒定的時候分辨出作品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也巧,上輩子雖然許凡在這方面很欠缺,但是這輩子跟著嚴博易可沒學,還親眼見過嚴博易揭畫的手法。
這個問題同樣不難。
“也是前年,我遇到一幅作品,當時,老師就是據那幅畫,教給我一些知識!”許凡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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