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沈言去了市局一趟，和肖子軒一起。

豹哥很，是什麼都不說，不管怎麼問，他就是一言不發。

但是證據充分，他就算不說，法院也會據證據照常判。

沈言和肖子軒找了人，進了審訊室，豹哥看到兩人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你不說也沒用，我們已經知道是誰干的了。”沈言冷冷的說道：“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你收了人家的錢，惹上了我們，你就算進去了，也不會好過的！”

豹哥依舊笑，他犯了那麼多的事，被抓到是早晚的事，再加一樁也沒用，進去后，肯定就別想著能出來。

肖子軒氣不過，就要上去打，被沈言拉住了，“別來！”說完，他又跟豹哥說道：“我來呢，不是想要看看你有多慘，而是告訴你，你后面會更慘！你敢我兄弟，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想死都難。”

沈言說的不急不慢，就像在嘮家常，說完后，他還溫和的笑了一下，但是眼底冰冷一片，和肖子軒離開了。

審訊室里，只剩下豹哥一個人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沒上來要打要罵的，也沒放狠話說要找人弄死自己。

可就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和那雙冰冷的雙眼，卻讓他背后驚起一片涼意。

沈言和肖子軒離開后，就直接去了醫院，幫著護士推著昏睡不醒的許凡，樓上樓下的做檢查。

直到最后檢查結果出來，說是沒有問題后，他才松了口氣。

肖子軒二叔那邊，也來了兩個人做筆錄，但是許凡一直不醒，他們也就簡單的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行車記錄儀，別的車沒有，但是許凡的大奔有啊！

純進口車，前后攝像頭，把整個過程拍的清清楚楚，就憑這份證據，就把豹哥釘死了。

韓青拿來了白竹月特意熬得粥，許凡喝了一點兒，覺自己又好像神了不。

“許哥，你說什麼？你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沈言驚訝的問道，和趙城對視了一眼。

他們已經讓人查了，可是沈澤那晚上帶的幾個朋友他們都認識，里面沒有一個姓江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和豹哥一樣，都是在大富豪里面見的面。

“跟我有仇的，姓江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許凡說道。

“到底是誰？”肖子軒沉不住氣了，“許哥，趕告訴我，我讓人抓來給你出氣！”

許凡笑了下，“急什麼，先讓他蹦跶兩天，回頭，他想怎麼弄死我，我就怎麼還給他！”

就在這個瞬間，沈言似乎恍惚了一下，覺面前的許凡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肖子軒也有這種覺，但卻沒有沈言那麼沉得住氣。

“許哥，你要干什麼？你別來啊，雖然我二叔是警察，可是我們也不能什麼都干！”他說的。

許凡被他逗笑了，“我干什麼啊？什麼都不干！我等著他自己送上門來。”

沈言和肖子軒都有些不解的互相看了看，搞不明白許凡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多問了。

許凡在醫院住了五天，再次檢查后沒有問題了，終于可以出院了。

他讓肖子軒陪著去了趟市局做了筆錄，但是豹哥已經轉到了看守所，沒能見到，有點憾。

回到家里，白竹月特意做了很多菜。

“你這苦頭吃的，回家一定要好好補一補！”白竹月不停的給許凡夾菜，沈言和肖子軒也跟著蹭了頓飯，白竹月也沒冷落他們，每人都夾了菜，“你們也是，這些天辛苦了，都瘦了，多吃點兒！還有你！”他又給韓青夾了菜。

許凡很高興，白竹月現在越來越有主人的味道了。

等到沈言和肖子軒離開后，嚴博易讓許凡陪著喝茶。

他問道：“在家好好養幾天。”

許凡點頭，“老師，我想在京都也開一家品古軒！”

嚴博易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給他倒了杯茶，“怎麼忽然想要再開一家？”

“也不是忽然想的，就是覺得自己除了跟著您學手藝，也要找點事兒干！”許凡說道。

“你和小言、還有子他們做的不都是事嗎？那麼多事兒還不夠你忙的？”

“他們忙，我也不怎麼過問，再說了，他們做的事都是他們自己喜歡的，我也想做自己喜歡的事。”許凡說道。

“開店就是你喜歡的？”嚴博易又問道。

許凡點點頭，“喜歡！”

“行！”嚴博易沒說話，起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來一串兒鑰匙，“改天有空去看看吧！就在文玩市場邊上。”

“這是……店？”許凡看了看要是，狐疑的問道。

“你不是要開品古軒嗎？你改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嚴博易買了個關子。

又在家里被嚴博易關了兩天，許凡終于被允許可以出門了，就帶著韓青去了文玩市場。

他按照嚴博易說的地址，找到了文玩市場外面的那條街。

這里別看后面就是文玩市場，可是這條街卻是名副其實的各古董文玩一條街。

位置最好的一家古古香的建筑前，許凡和韓青停下車，抬頭看著這家店面的招牌——品古軒。

“沒想到老師在京都還有一家品古軒！”許凡笑著和韓青說道。

兩人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店面比江城的大了很多，一進門就是個木格鏤空的屏風，要從兩面才能進去。

店里裝潢的和過去的店鋪似的，博古架上擺著不東西，左面是個小柜臺。

柜臺旁邊沿墻一圈兒柜臺。

右側一圈博古架圍著中間一張圓桌圓凳，上面還擺著一套茶。

后面還有個小榻榻米，上面擺著小炕桌，可能是休息或者來了客人待客的地方。

再往后走還有個門，出去后左右兩邊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再往前是個小院子，因為時間長了沒收拾，顯得有些雜。

院子里還有幾間房間，許凡著窗戶看了看，一個像是倉庫，一個是工作間，另外幾件窗戶上灰塵太大看不清楚，就沒有打開門進去了。

樓上還有一層，兩人上去看了一眼就又下來了，全是灰塵。

“阿青，跟江城比如何？”許凡問道。

“比江城的大！”韓青說道。

許凡樂了，“來，我們收拾收拾！”

兩人二話不說，找來了東西開始打掃起來。

兩人剛剛把前廳打掃出來，門口就進來了兩個人。

年紀都是五六十歲，一人穿著一中式灰藍的夾襖，另一人穿著藏青的羽絨服。

一進門，穿中式夾襖的就高聲問道：“嚴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