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眼前的畫面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扭曲的彩線條，不停地在他面前扭曲、旋轉。

嘔吐的覺更加強烈，可他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種滋味在胃里拼命地折騰，讓他難的想要蜷起來，可發現自己本就不了。

猛然，一白出現，刺激的在腦海里像是炸了一樣，下一刻，一個悉的畫面出現了，而惡心的覺也隨之消失。

那是醫院里，他剛剛出生的畫面。

母親抱著他，和父親一起溫地看著他微笑的樣子。

之后，他就開始慢慢長大，兩年后，又有了一個漂亮的跟洋娃娃似的妹妹。

快樂的年剛剛過去沒有多久，隨著噩耗傳來，他們失去了雙親。

冒充親戚的人找上門來，他們的噩夢也開始了。

從頭至尾，所有的畫面就跟走馬燈似的飛閃而過，卻又能看清楚每一個細節，哪怕后來早就忘了，這一刻，也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那是許凡上輩子發生的事，隨著監獄大門關上，被牢頭獄友害死而結束。

畫面一轉，他似乎又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以及陌生的經歷。

但是，畫面也隨著最后他被人追殺跳海死亡而終結。

所有畫面都是陌生的，唯一相同的，就是里面的主角都是他，許凡！

許凡無法形容自己的，就好像在一地方窺視著另一個人的一生。

畫面再轉換，再轉換……

短短的十分鐘里，直到整個實驗結束，隨著許凡昏倒在地上，畫面轉換了不知道多次。

失去意識的瞬間，他看見了嚴博易擔憂地在外面大喊著。

范教授和其他人張地跑過來。

還有，自己居然笑了！

隨著這一切的畫面定格，許凡閉上了眼睛。

他又做了一個夢，盡管他現在分不清楚是實驗沒有結束，還是真的夢境。

但是重新播放的出現過的畫面，又讓他確定了一個東西。

那就是，在每一次轉換的畫面里，他都會經歷一些驚心魄的事，都會圍繞著古董文展開。

各種各樣的死法，沒有一次是讓自己有個“好死”的！

這是什麼蛋人生！

難怪自己在昏過去之前會笑。

太他娘的搞笑了！

自己經歷的那麼多次大好人生，居然就沒有一次歲月靜好，安然終老的。

他覺得自己生而為人，就是為了經歷各種各樣的刺激和死法！

這事兒要是告訴韓青、子他們，不知道會被他們笑什麼樣。

得了！

這一年的笑點我承包了！

許凡發出了瘋狂的笑聲，耳邊似乎聽到有人說話。

“他在笑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做夢了！”

“這……不會是后癥吧！傻了？”

“……應該不會吧！目前所有實驗者里，都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后癥！”

“可他為什麼還不醒？”

“這種空間實驗過后，人機能會非常疲倦，睡眠時間也會因人長短不同，我們再等等！”

好像是老師和范教授的聲音，許凡想要去找他們在什麼地方說話，可是哪里都沒有。

可聲音還在不停往耳朵里鉆。

老師？你們在哪兒呢？

范教授？快出來！

“我可以再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他還沒有醒過來，我會立刻跟上面提議，徹底停止這項實驗！”

哎？這是五叔的聲音。

怎麼這麼嚴厲？

為什麼要再等一個小時？

為什麼要停止實驗？

許凡覺得自己必須說點兒什麼，告訴他們自己沒有問題。

對了，五叔說“他再不醒過來”，誰？

許凡還在琢磨，忽然腦袋一陣劇痛，“哎呦”一聲，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

許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圍巨大的吵雜聲嚇了一跳，“小點兒聲！”他扶著腦袋喊道。

所有聲音消失了。

許凡緩緩抬起頭，看著邊那麼多人，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姿勢作，一不。

尤其是嚴博易和嚴博朗，還有陸教授、范教授，幾乎都是保持著雙手出的作保持不。

“那個，你們在干什麼？”許凡疑地問道。

“許凡……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嚴博朗小心地問道。

許凡皺眉，“五叔，我聽得清，你不用這麼大聲跟我喊！”

許凡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陸教授立刻打了個手勢，其他人趕了起來，拿著各種檢查儀就跑了過來。

許凡一邊皺眉聽著耳邊巨大的響，一邊讓他們給自己檢查。

范教授讓人拿來了一個東西，很小，一個耳廓形狀的耳罩戴在耳朵上。

“這回好些了嗎？”范教授問道。

許凡了耳朵，“好多了，這是什麼？”

“這是最先進的降噪耳罩。”范教授說道，“我們不清楚你現在的聽力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可以確定，就算再細小的聲音，也會在你耳朵里無限放大。”

“算是后癥嗎？”許凡問道。

“還不清楚，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

等檢查結束，沒有異常了，嚴博易才走上前，“許凡，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許凡了一下，扶著他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兩步，搖搖頭，“都還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陸教授說道：“那就好！我還要最后再為你檢查一下，這一實驗就可以結束了！”

許凡咧笑了，“太好了！”

“怎麼？想家了？”嚴博朗笑著開玩笑，“等會兒結束，我就送你們回去，我先和你老師去外面等著了。”

許凡點頭，看著他們離開了這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范教授的實驗室這邊來了。

“許凡！”陸教授沒有離開，“這個實驗完得很功，但還有最后一項！”

許凡靠坐在剛才的床上，“您問吧！”

“剛才的實驗過程中，你看到了什麼？”

許凡愣怔了一會兒，回想起當時經歷過的那些畫面，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范教授或許是看出來他的猶豫，就說道：“就從實驗一開始說起吧！”

許凡點頭，面容有些復雜，看著旁邊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拿著攝像機，一個拿著本子準備好了，才緩緩開口。

“剛開始，我聽見了一聲很悶的嗡鳴聲，應該是機啟的聲音，然后頭特別疼，看東西開始出現重影，模糊不清，然后就是非常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許凡開始慢慢地講了起來。

“眼前出現了很多彩的線條，不是固定的，是那種扭曲旋轉的，讓我更惡心想吐，我想說話的，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再然后，就出現了一片白，看到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