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芳齋裡,周雅芳右手裡拿著一件古董,左手則拿著高倍放大鏡,仔細地看著,在的眼前則是一個特別安裝的高亮度燈,看得實在是太神了,所以就算是方明和蔣雯走進來也沒有發現。
“雅芳姐……”
蔣雯剛想說什麼,但馬上就被方明制止了。
剛纔在博石齋發現周雅芳手裡拿著的那一件古董的時候,他狠狠地嚇了一跳,因爲當他剛一拿上手的時候右手出現的貔貅實在是太濃了一點,彷彿如有實質一般,唯一出現這種況的就是當時找到裝舍利子的那個金佛時候。
要知道那個金佛最後可是賣了500萬,而且還是屬於半賣半送的況下的。
眼前的這件古董竟然能夠引起貔貅這種反應,那價值絕對是異常巨大的。
時間慢慢地過去,周雅芳一直很細心的看著手裡的古董,臉上的表也非常富:一會地擰著眉,一會又舒展開來、出笑容,然後,又擰起了眉頭……
方明一起注意著周雅芳的表,看到這個樣子的表心也變得就像是過山車一般的忽上忽下。按理說自己右手的貔貅既然已經“證明”周雅芳手裡的古董是件好東西,那就一定是好東西、已經不用擔心纔對,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別的古董鑑定高手也鑑定不出自己通過貔貅異能撿的古董,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總不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吧?事實上自己一個人說了還真不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方明的心馬上就提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周雅芳,他在期待會做出什麼樣的鑑定!
“雅芳姐,你覺得這件東西……”
終於,方明忍不住了,出聲打斷周雅芳的鑑定。
彷彿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一般,周雅芳擡起頭來看著方明,說:“方明,你覺得這是什麼古董?”
“這個……我覺得是鬥彩。”
方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說有貔貅異能的幫助在撿方面無人能敵,但說到古董的知識,他知道自己還是個初哥,自然沒有太大的信心。
中國傳統習慣把瓷分青瓷、青花瓷、彩瓷和白瓷。
所謂的青瓷是指是表面有青釉的瓷,這是在瓷坯上用青釉——這是一種以鐵爲主要份的著劑,這樣瓷的胎釉中含有氧化鐵,這樣在煉製過程之中就會形獨特的彩,青瓷的主要特點提瓷質細膩如油,製的瓷線條明快流暢如水、而在造型上則是端莊渾樸如鍾、上純淨如深海,這些都讓青瓷爲世界名瓷中的一員。瓷史上所說的千峰翠、青、翠青指的就是這種瓷,唐代越窯、宋代窯、汝窯、龍泉窯都是屬於青瓷這個系列的。
青花瓷的另外一個名稱做白地青花瓷,通常又直接簡稱青花,屬於釉下彩瓷,先是用含氧化鈷的原料在瓷坯上描繪紋飾,然後覆蓋上一層明的釉,再經過高溫燒製而。而鈷在燒製之後呈現出藍,青鮮豔若花,最初的青花瓷在唐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到了元代的時候,青花瓷已經——的青花瓷出現在著名的“瓷都”景德鎮,元后的明代瓷已經是以青花爲主,到了清朝康熙年間青花發展到了最高的頂峰,這期間出現了日後著名的青花紅彩、黃地青花和孔雀綠釉青花等等的小分類。
白瓷是一種用雜質極的胎土製的瓷,燒製的時候先是選取含鐵量極底的胎土,然後經過特殊的理之後雜質所以潔白如玉,而且再加上一層表面明的釉燒製之後就會更加白如雪。雖然說白瓷素雅樸素,沒有豔麗奪目的彩,但卻有一種天然,很得人們喜歡。
彩瓷也就是所謂的“彩繪瓷”,是在瓷表面加以彩繪紋飾的一種瓷,主要的分類有釉下彩瓷(彩紋飾在瓷表面釉下面的爲釉下彩,主要的特點是彩畫面不與外界直接接,在明釉的保護下能夠最大程度地避免磨損和腐蝕)和釉上彩瓷(彩紋飾在瓷表面釉的上面爲釉上彩,其特點是彩鮮豔有神,裝飾藝也更強)兩個大類,釉下彩發源於唐代青花,而到了明清的時候則出現是釉上彩,也就是是所謂的彩,這個時期的也是彩瓷就的最高峰,而生產彩瓷的地方則是以景德鎮窯最爲有名。
方明所說的鬥彩是彩瓷的一種,特指使用“先於坯上用青料畫花鳥半,復人彩料,湊其全”技法的彩瓷,簡單來說就是用釉下青花來勾勒出邊線的廓,然後再通過用釉上彩料填塗的彩瓷。當然,也有一種方式是在青花上使用釉下青花同釉上彩相結合而製的鬥彩,但一般來說所說的鬥彩不是指這個,而是指前者。
“我記得在一本上看到過一件鬥彩的瓷,好像是化年間的,是鬥彩海棠花蓋罐,蓋頂帶有輕微的弧形,壁豎直,罐肩滿而罐腹圓如鼓,蓋頂上有海棠花一朵,周圍有靈芝流去,罐壁有飛蝶等等,從技法上來說正是先在釉下青花年勾勒出所有的廓線,然後再在釉上用彩料來填塗,這就是標準的鬥彩的工藝。”
“你手上拿著的這件古董,與我所看到過的化鬥彩很相像。”
周雅芳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說得沒有錯,這是一件鬥彩富貴牡丹盤,整個盤子紋飾清爽如星,觀之讓人賞心悅目,在細膩結白如脂一般的釉上綠的葉子和大紅的牡丹還有祥雲等等的彩相互映襯的同時又爭奇鬥豔,而這正是鬥採有特有的風格和魅力。”
方明一聽大喜,說:“雅芳姐,你也覺得這是一件鬥彩的古董?”
周雅芳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各個時期的鬥彩中最有名的化年間的,化年間的鬥彩是釉上彩就有6種以上,而每一種都分爲深淺不一,比如說黃就分杏黃、鵝黃、薑黃等等,綠、藍和紅等等也有不同的層次,這些彩至今沒有多人仿得像,而這也正是化年間的鬥彩最可貴的地方。
化年間的鬥彩有兩個款,一個是“大明化年制”款,另外一個則是“天”字款,因爲生產工藝的問題,化鬥彩瓷全爲窯,生產數量本極,留存於世的更加,目前來說主要保存在北京和臺北的兩故宮博院。
“化鬥彩很珍貴,就算是有私人收藏也沒有任何人願意拿出來賣,我記得很多年前有一件12釐米的化鬥彩高足杯以100萬元高價被拍賣,其後就再也見不著化鬥彩了,所以化鬥彩也就爲無價之寶。”
慢慢地,方明聽出周雅芳話裡的意思了,產量極、留在更,無價之寶,這一切都說明化鬥彩是如何的難得,自己撿怎麼可能撿到化鬥彩?這和撞到狗屎運有什麼區別?
方明的眉頭地皺著,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正如他之前所想的,如果別人鑑定不出來這是件化鬥彩,那自己的貔貅異能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別人不認可,那自然就賣不出去,自己總不可能把貔貅異能的事說出來吧?
先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說,就算是自己願意說別人十有八九也不相信!
“雅芳姐,可是我覺得它一件化年間的鬥彩。”
周雅芳看向方明,發現對方語氣肯定,很顯然確實是認定眼前的這是化的鬥彩,但讓想不明白的是方明哪來如此之強大的信心?
特別是在自己已經指出化鬥彩極爲稀的況之下還如此的有信心?
直覺?
難道方明靠他的直覺認定這是一件化鬥彩,就咬定他是化鬥彩?
想到這個問題,周雅芳的眉頭皺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會很失,要知道古董的鑑定是一門科學,講究的實證,而不是和“猜”差不多的直覺,或者說撿可以靠直覺,但如果鑑定還如此的態度的話那就很有問題了。
“方明,這一件鬥彩的富貴牡丹盤……老實說,我也有一點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化鬥彩現在存世的極,我覺得我們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無論是從釉、風格還有盤底的“大明化年制”的款,眼前的這個盤子都很像化年間的鬥彩,但越是這樣周雅芳越是不敢肯定這就是一件化鬥彩!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近個盤子就會是近千萬的價值!
方明自然聽得出周雅芳這句話的意思,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姐,要不我們去找一下錢放?他或許有別的意見也說不定。”
周雅芳雙眼一亮,說:“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錢放就是國研究化鬥彩的專家,這個問題向他請教再合適不過了。”
周雅芳非常想確認眼前的這一個盤子到底是不是化鬥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