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安當然不會殺謝秦氏,只說:“沒它之前你也活的好好的,你要是不肯拿出來,待會兒我就去砸了它。”
謝秦氏氣得一屁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姜氏和謝青松剛想勸謝煜安不要這樣,又聽到謝煜安說:“我聽說二哥婚的時候,得了兩幅名家畫作。”
謝煜安不僅自己出手大方,還要從他們每個人手里都薅點兒東西給崔夫人。
謝青松對那兩幅畫很是惜,但被謝秦氏哭鬧的不行,謝青松只能忍痛割,說:“那兩幅畫都可以送給崔夫人,大哥能不能把玉觀音留給娘?”
“選擇只有兩個,沒有第三個可選。”
謝煜安的態度強,眼看謝秦氏要在地上打滾,謝青松只能和謝柏楊一起把扶回長康院。
謝柏楊走之前還討好的說:“大哥,我最近剛得了一本難得的古籍,一會兒就讓人給崔夫人送去。”
他們走后,謝梅雪和謝竹霜、謝松墨也都表態愿意拿出箱底的東西給崔夫人。
晚飯鬧得不愉快的,回靜思院的路上,崔夫人忍不住勸謝煜安:“煜安,你雖然是一家之主,但也還是要注意孝順躬親,今日的事,我和錦歌不會說出去,若是換了別人,傳出去豈不是會貽笑大方?別的東西我都可以收,那尊玉觀音還是還給你娘吧。”
“師娘不必在意說的話,自我傷回來,隔三岔五便說要尋死,如今的倒是比誰都好呢。”
謝煜安的語氣很冷,一點兒母子的溫都沒有。
崔夫人想到謝秦氏撒潑的樣子,猜想謝秦氏這一年來對謝煜安恐怕也是照顧不周,嘆了口氣,說:“煜安,畢竟是你娘。”
你得讓著。
后面的話崔夫人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確。
“師娘說的是,這次先這樣,以后我會注意分寸。”
謝煜安沒跟崔夫人辯駁,但也沒答應把玉觀音留給謝秦氏。
崔夫人言又止,到底由著他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寇家便派了人來侯府接人。
容音和崔錦歌一起扶著崔夫人出門,侯府的小廝抬了滿滿當當兩箱子東西出來,除了昨晚謝煜安要的那些東西,姜氏又添置了些。
寇家的家丁先向謝煜安行禮,然后才對崔夫人和崔錦歌說:“姑、表小姐,老太爺讓小的來接你們回家,自從姑答應帶表小姐到瀚京,老太爺就一直盼著你們呢。”
家丁的態度還算熱,崔夫人頷首道:“有勞。”
崔夫人和崔錦歌只有兩個人,寇家只派了一輛馬車來,兩個箱子本放不下。
家丁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況,為難的說:“姑,小的先把你們送回去,再來拉這些行李,行嗎?”
容音開口說:“不用這麼麻煩,侯府有馬車,可以一起把東西送到寇家。”
話音落下,侯府的馬夫就駕著馬車過來,下人把箱子抬上車,家丁見謝煜安像是要上那輛馬車,張的問:“侯爺也要去?”
謝煜安停下來,“看”向那人:“本侯難道不能去?”
那人連忙搖頭,意識到謝煜安看不見,誠惶誠恐的說:“沒有沒有,侯爺誤會了,小的不是那個意思。”
等崔夫人和崔錦歌上了車,容音才坐上謝煜安的馬車。
馬車緩緩向前駛去,不多時,就到了寇家。
門守早得了消息候著,但除了他們,一個主子都沒有。
寇家的人沒想到派去一輛馬車,還會跟一輛馬車回來,更沒想到馬車里坐著的人是謝煜安。
等謝煜安下了車,門守才匆匆忙忙進去通報。
謝煜安站在門口沒急著進去,崔夫人和崔錦歌自然也在外面站著。
過了會兒,寇家家主寇銘揚快步來到門外,恭敬行禮:“寇某拜見侯爺,不知侯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請侯爺恕罪。”
“無妨,本侯不放心師娘,所以跟過來看看。”
謝煜安也不說打攪了這種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寇銘揚這才看向崔夫人和崔錦歌。
“妹妹一路奔波辛苦了,本來我是要親自來迎接的,但父親剛剛突然不適,就耽誤了,還請妹妹和錦歌侄不要介懷。”
“父親病了?”
崔夫人本也沒有在意這些,聽到父親不適,立刻張起來,寇銘揚一邊帶著眾人往里走,一邊安崔夫人:“只是一點老病,都是因為太想妹妹和侄激了,吃過藥已經好了。”
一路進大堂,看到須發盡白的寇老爺子,崔夫人便顧不得其他,快步上前,跪了下去。
“不孝見過父親!”
崔夫人說完便泣不聲,寇老爺子時隔多年終于又見到兒和外孫,亦是老淚縱橫。
崔錦歌站在一旁也被染紅了眼眶。
唯有寇銘揚,還有心思招呼謝煜安:“侯爺請上座,我這就讓人沏茶。”
謝煜安剛落座,一道俏麗的影便走了進來,寇銘揚立刻說:“青凌,快來見過侯爺。”
寇青凌看見謝煜安,眸子一亮,走到謝煜安面前福,歡喜道:“凌兒見過侯爺,凌兒早就聽聞侯爺的英名,傾慕侯爺已久,沒想到侯爺竟然生的如此俊,比話本子里的人還要好看百倍千倍。”
昭陵子多矜持,像寇青凌這般第一次見到一位男子就這麼直白示的,委實見。
“凌兒!”寇銘揚低斥一聲,而后歉然道,“小不知事,口無遮攔,還請侯爺不要見怪。”
寇青凌反駁:“爹,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是真的很喜歡侯爺!”
被這麼一鬧,崔夫人和寇老爺子的緒穩定下來。
崔夫人走到寇青凌面前,拿出心準備的見面禮給寇青凌。
寇青凌歡喜的抱住崔夫人:“謝謝姑母,我很喜歡姑母的禮,雖然姑母這些年不在瀚京,我卻常聽祖父和父親提起您,今日一見,果然親切無比。”
寇青凌這話是很討喜的,崔錦歌也拿了禮給。
寇銘揚讓人準備了飯菜,寇青凌撒了一通,如愿坐到謝煜安旁邊。
明目張膽的表達對謝煜安的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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