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是第一次見葉眠這麼狠的樣子。
葉眠扔掉手裏的椅子,抄起桌上的水杯,朝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砸去。
水杯砸在江秀錦後背,杯子裏的水淋了瑤瑤一臉,氣紅了臉,「葉眠,我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一定是以為何芊芊是指使的,指使的又怎麼樣?不就是被那群二代們討論幾句嗎?又不疼不的。
「眠眠,繼續打!打到們認罪為止!」跟來的顧颯颯,霸氣道。
江秀錦張地手護著瑤瑤,「認,認什麼罪?你們以為那個何芊芊跟我們家小姐有關?」
這時,見喬湛北走了進來。
瑤瑤哭著喊:「喬哥哥,眠眠,又冤枉我,我因為花過敏差點死的事都沒有怪過,反而……何芊芊確實是來看過我,但我沒跟說這件事啊,是聽其他病房的病友說的。這件事,整個住院部都知道。」
「喬哥哥,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最近因為過敏休克,連當年溺水的應激反應都出現了,天天夜裏,噩夢連連,窒息到不上氣,每天活在恐懼里,被折磨得都抑鬱了。我每天這麼痛苦,可是從沒怨過眠眠一句。現在,怎麼,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病房裏,材羸弱的孩,淚眼朦朧,語氣哽咽,任誰看了都心生幾分同。
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話,葉眠覺得自己都能被的眼淚和話語給騙了,攤開手心裏的紙條,拍在桌上。
「我沒說何芊芊是你指使的!我說的是花過敏的事!」葉眠厲聲道。
這時,喬湛北沖病房外的人做了個手勢,他的保鏢把那天晚上的化驗員給帶了進來。
江秀錦一見到他,大驚失。
難道,事敗了?
喬湛北走到病房中央,冷沉著臉,看向瑤瑤,「這個人,你認識嗎?」
瑤瑤一臉茫然,「他,他是誰啊?喬哥哥。」
話落,眼淚又洶湧流下。
「是,是我!這人我認識,是我侄兒!這件事跟瑤瑤沒關係,是我自作主張的!」江秀錦見勢不妙,主幫瑤瑤背鍋。
「阿姨,你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瑤瑤雙手抓著江秀錦的手臂,用力地晃。
「小姐,對不起!那晚,你不是因為花過敏被送去搶救的,是,是我在你喝的果里兌了一點你容易過敏的芒果!」江秀錦哭著說。
葉眠和顧颯颯默契地相視一眼,就知道們兩個是在一唱一和,企圖把瑤瑤從這件事裏摘乾淨。
瑤瑤一臉錯愕,緩緩地搖著頭,「阿姨,你,你一向疼我,為什麼要害我?」
「小姐!我也是為了你!」江秀錦悲痛絕地說,看向喬湛北,「喬,這件事,我家小姐確實不知,一向單純善良,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的,你是知道的呀。」
「你為什麼誣陷葉眠?!」喬湛北冷聲質問。
他剛剛跟著顧颯颯來醫院,顧颯颯丟給他一份醫院化驗中心的電腦檔案屏幕截圖,裏面清晰顯示,瑤瑤的過敏源里沒有花這一項。
他立刻找去了化驗室,把這個姓江的化驗員給揪了出來,原來,那天晚上,他看到的報告,是他偽造的。
江秀錦抹著眼淚,「喬,我家小姐太可憐了,當年跟你誤會分手,又遭了車禍,一躺就是三年,醒來后,心的男朋友了別人的丈夫。心裏多苦啊!小姐是我從小照顧到大的,我太心疼了!」
「阿姨,這都是命,我已經認了。」瑤瑤滿眼是淚,哀戚地看了眼喬湛北。
認命了?真好笑。
葉眠看著又在喬湛北面前扮可憐裝無辜的瑤瑤,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他呢?這次還會相信瑤瑤嗎?
「小姐,我是真心希你能幸福,你太苦了,躺了三年,我每天照顧著你,常常聽你在昏迷的時候喊『喬哥哥』……那是多深的啊,才能如此念念不忘!」
江秀錦大難臨頭也沒忘幫瑤瑤洗白。
「所以,你他媽為了你家小姐的,就能隨意誣陷別人殺人?」顧颯颯上前,嘲諷地說完,抓著江秀錦,一掌甩在這老綠茶的臉上!
江秀錦被扇得兩眼冒金花,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我,我們小姐那麼善良,都沒有怪。」
顧颯颯又是一掌:「他媽裝,你就一保姆,又不是親媽,能這麼幫?還有那個化驗員,還是你親侄子。說,是不是瑤瑤你這麼乾的?!」
江秀錦被打得角流,搖著頭。
「喬哥哥!這麼冤枉我,你就不管的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指使的?」瑤瑤說著,從茶幾上拿起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
「瑤瑤!」喬湛北沉聲喝,沖保鏢示意。
瑤瑤像遭了重大的打擊,「喬哥哥,你是想要我以死證明清白嗎?我現在,是真的不想活了,早知道,我就不要醒來了……」
話落,朝著自己的手腕割去,被喬湛北的保鏢及時扣住了手臂,奪走了匕首。
被踩中了尾,就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真教人不齒。
這就是喬湛北深著的心肝寶貝。
葉眠角鄙夷地扯了扯。
「瑤瑤!這件事我信你!」喬湛北擔心瑤瑤還想不開,這幾天神狀態很差,沉聲道。
而且,這個保姆之前的種種表現,確實是對瑤瑤特別在乎的,能為做出這麼極端的事也不奇怪。
聽喬湛北這麼說,葉眠邁開步子,揚聲說:「颯颯,我們走吧。」
今晚才被他打了一下,現在……
顧颯颯提著拳頭,瞪了喬湛北一眼,追著葉眠出去了。
不一會兒,江秀錦和化驗員侄兒都被警察帶走了,病房只剩瑤瑤還在哭,一副悲痛絕的樣兒,喬湛北來季洲,把代給他。
「老大,放過我吧!」季洲哭無淚。
他覺自己就是個純純的工人。
「你看著,我擔心會做傻事,或者找倆護工來,看著!」喬湛北丟下這句,大步走向電梯口,邊給葉眠打電話。
還是關機狀態,他找去病房,也沒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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