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

金有點不解。我簡單的和他說了說，金的眼睛立即亮起來，“不會吧，太簡單了啦！這娛樂圈的錢也太好掙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老大！”他確實有點興，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大。我趕一把把他的捂住。

“你***小點聲，想害死我啊！這可不是的！”

他趕點點頭：“你你，小弟錯了。”

我咬了口漢堡：“這個也沒你說的簡單，我這次是運氣才弄了這個副導演來當。以我的資歷，在別的組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我突然一愣，要不是畢湖的關系我不可能做這個副導演，雖然也了很多累。我這麼做是不是對不起畢湖的信任？人家是出于信任才把這個重要的職位給我，我怎麼能私下里賺錢呢！

金的白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啥呢？賺錢賺傻了啊。”

“滾吧你！沒事的。”看他忽然有點扭，知道一定是有事，“說吧，有什麼事，好心給我送漢堡，不像你的風格的啦。”

他嘿嘿一笑，“那個呢，是有點事求你幫忙。”

“快說，我就知道漢堡不能白吃。”

“那個，過幾天就是阿的生日了，你也知道我的，也沒什麼錢給買禮。”

這個我沒猶豫，順手從口袋里了幾張港幣遞給他，“夠不夠？”

金倒是一愣，似乎我從來沒這麼大放過似的，其實我這個人就這樣，因為從小的窮苦出，本是很吝嗇的，但我要認準了的朋友就會大方的很。

不過他也沒收，“我不是說這個。”

“那什麼，孩子喜歡的東西我也沒有啊！”

“有的！我想，你能不能也找個小角給阿演，是個追星迷，又超喜歡電影，那樣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我一愣，“這個……”他的這個主意真有些突然，但電影已經開拍了，這個確實有點難。

金見我猶豫，立即很熱切的拉了我的手：“老大，我求求你了，只要一個很小很小的角就行的。這是阿很小就有的愿，為一個電影明星！”

和畢湖在一起久了，被男人抓著手我就會全起皮疙瘩，趕甩開手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只能說盡力。你說的有些晚了，當時帶一起來就好了。”

金尷尬的一笑：“我也是才想起來的。那個……等我這個月的薪水發了再給你好費！”

我一把把他推到一邊：“給我滾！”

整整一下午，我的口袋里像裝了一個充滿電的熱寶一般，覺即重又燙，而且那打錢的位置還剛好著心臟，似乎一直在提醒我，要有良心。從而我也對大陸的那些貪產生了敬仰之，一個小小村就能貪污個千八百萬的，何況那些上億的，還有很多已經無法用數字來形容的人！那要多好的心理素質啊！

下午的拍攝結束之后我終于放棄了掙扎，決定找畢湖坦白。看來我不是做的材料，一千塊就把我燒的坐立不安。

當晚沒有夜場的拍攝，散場之后畢湖要回那個小公寓去整理下新近修改的劇本，我也跟了去。安排幾個劇務拿了些道離開后我也走進了畢湖的辦公室，又小心的把門關上。畢湖那經過了一整天風吹日曬卻依然潔的腦袋從筆記本后面探出來，好奇的打量我。

“怎麼了，有事？”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是啊，有點事想和你說。”

他有點詫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關著的門，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曖昧的一笑，“哇小吳，是不是終于被我的真心了！同意做我的男朋友了呢？”

我那脆弱的小心臟猛地一，立即來了招神龍擺尾加陸地飛騰，一個健步就逃到了門口，一手抓住了門把手，準備隨時逃。相比那一千塊港幣，我的“節”還是很重要的。

畢湖的一笑：“看把你嚇的，逗逗你的啦，了解你的，說吧，什麼事？”

我心底暗罵了一句，靠的，有這麼開玩笑的嗎，會死人的！

“我是來向你坦白的。”我取出那已經有些溫熱的一千元，恭敬的放到畢湖的桌子上。真是邪了，那打錢離開我之后我的心明顯的輕松了很多。

畢湖疑的看著我：“這是干什麼，送禮？了點啊！”

“這是別人送給我的。”我的額頭冷汗直流，把中午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畢湖平靜的聽完，“哪個老劉？”

我說：“就是演上午乞丐的那個。”

他點點頭，似乎有了點印象，“演的還可以，有點經驗的。”

我趕解釋道：“是是，正因為我也覺得他有點經驗，所以才想多給他點機會。當時我是不收錢的，但他給要給，說我要是不要就是不給他面子什麼的。我這才收下。”

畢湖什麼也沒說，平靜的看著我，似乎還等著繼續說下去。

我只好繼續，“抱歉，我心里明白的，要是沒有你畢大導演以我的水平絕對得不到這個職位的，就是這個男配也是您的恩典。是我不對，辜負了黨國對我的信任！我檢討。”

我的看了看畢湖，他依然那麼平靜的看著我。看來是真的怒了！

“那個，您要是生氣，我……辭職吧。”

“哼！”他突然冷冷的哼了一聲，嚇了我一跳，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畢湖生氣。“你想的倒！辭職？覺累想閃人吧？就這麼丟下我？”

我終于堅持不住坐在了椅子上，最后一句徹底暴了他，本沒生氣。“哥，你別嚇我啊，知道我膽子小。”

他也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我說，你真的退回去一半？”

“是啊，我想他們掙點錢也不容易。”

“你也真是奇葩了！還有只收一半的。”他起走過來，把那一千塊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啊，看來你真是個實在人，其實呢，這事沒這麼嚴重。每個劇組都存在的！這慣例，你們地潛規則吧！”

“潛規則？”我驚訝的說，畢湖立即看出來我誤會了。

“你以為只有上床才是潛規則啊！只要是一些慣例都算的。不只是在我們影視圈里，哪個行業都是如此的。這個錢你不拿自然就有別人拿，比如劇務啊什麼的，他們得了好再把人推給你，你也不好意思不用！明白了吧。而且你不拿錢，別人還會罵你傻瓜笨蛋。這些人就是這樣素質的。這種事我們做導演的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不讓他們掙點外快誰會給你賣力！而且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這方面呢，這點小錢是看不上眼的，而且又不是我出。至于那些龍套演員你也別在意，他們能拿出兩千說明能在你這掙的更多，誰也不會虧本的。”

他嘆了口氣，加重了些語氣說：“不過呢要注意兩點，第一不能太貪，這個是做人的準則啦，第二一定不能影響影片的質量！畢竟我們最重要的工作是把電影拍好！明白了嗎？” 娛樂圈私日記

我點點頭，心里倒是安穩了很多。

他又哈哈大笑起來：“竟然還退回去一半，老劉估計也覺得遇到奇葩導演了！”他啪的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不出平時里氣，竟然還這麼大力，肩膀都火辣辣的疼。

“別搞得這麼嚴肅啦，沒事沒事。我很相信你的！你做的比麥克好很多，都不知道我有多省心。這次倒是更了解你了，竟然還這麼樸實，能想到他們掙錢不容易！”

看得出他很開心，“要不今天不忙了，一起去吃個晚飯放松一下。”

我連忙擺手：“還是算了，您忙吧，工作要，我也不能喝酒，要準備明天的戲！”和他吃飯，還指不定怎麼拿我尋開心呢！不過我說的倒是實話，從電影開拍到現在我滴酒未沾，因為怕耽誤工作。

看著似乎我是劇組最有權力的人，同時也是最忙的人。畢湖管理方面不是一般的差，幾乎所有的事都要我過問，小到衛生紙的分配。別以為這是不可能的，雖然說拍電影就是燒錢。但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超預算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好萊塢大導演凱文斯科特那的大片超了預算也不得不在制片方的力下犧牲拍攝效果，何況我們這些本來就資金張的。

為了節約開支，我制定了一份詳細的計劃，許多細節都有規定。比如每個人要自備水杯，衛生紙是鎖在一間房間里，有專人管理，誰用才給，而且是規定張數的。不要覺得可笑，現實容不得我們有半點浪費，而且大的方面，比如道，拍攝場地的租金，這些都是死數，沒的省的。也只有在這些細節方面才真正能節省下錢來。這也是我會很累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