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玉給顧之桑反饋這些消息的時候，也忍不住罵了兩句：

　“那家伙進來的時候嬉皮笑臉、態度良好，我還以為是個好的，結果也是個垃圾！”

　“最惡心的是我們抓了他沒多久，派和那邊的神社就給總部打電話要人，說我們無故羈押他們的社員，讓我們把春藤井放了，簡直不要臉。”

　顧之桑：“賀照生呢，開口了嗎？”

　“都說了。”鄭如玉道：“你說得沒錯，這家伙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吐的很多部消息讓我們探查的進度大大加快，負責各個地區的同事又掃掉了邪修勢力三十多個窩點，銷毀了27尊邪像分。

　算是大收獲了。”

　顧之桑點點頭，又聽鄭如玉說：

　“晏式這次立大功了，他們開發的新系統和檢測氣的件非常功，上頭的意思是全力支持推廣，在這種特殊又急的時刻，最好能做到全員防控。”

　沉片刻，顧之桑才道：

　“你也覺到了。”

　“是啊…”鄭如玉語氣復雜：“要變天了。”

　兩天之后

　從賀照生和春藤井口中獲得大量消息的靈組總部，花了半天時間把這些大大小小、相互串聯的案件和組織分級劃分。

　分為線上作案和線下作案，團伙作案和個人違反公序良俗的行為，以及純粹的違法犯罪和有玄學勢力和士介的作案，以上三大類。

　并分門別類，按照地區分派給下面的警方和靈組分部。

　一夜之間，全夏國進的警戒期，大量方軍警與編制的玄師合作，不斷擊潰瓦解那些遍地開花的邪修。

　為此方專門請了玄門三大家——干清門、一元觀和世奚家的一把手，在總部開了個會。

　大概意思就是玄學界與凡俗因為某些不守規矩的邪修，打破了百年來的和諧。

　為了保障普通百姓的生命安全，邪修是勢必要清除的。

　這場會議上，‘黑霧’的存在被徹底抬上了臺面。

　覺到方的強態度，玄門三大家當即表示，會起到表率作用帶頭協作，因為清除邪魔外道這種事歷來都是玄學正派理所應當的職責。

　在這種事上推諉，后代都會瞧不起他們。

　得到了三大家的承諾，總部的勢頭和信心高漲。

　僵持了數十年的方與民間組織，在這一天巧妙緩和了關系。

　靈組那位姓白的老將在會議上說道：“原本以為振河大師會來參加這次會議，沒想到還是虛空大師過來的，我們靈組這邊的主要行負責人是顧指導，也是靈組唯一一位突破了‘天’級的士，之前x市郊的雷劫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就是顧指導引來的。”

　和和氣氣的合作既已達，接下來就是確定主次了。

　式微了三十余年的靈組，頭一次在談判桌上展示出了強勢的一面。

　年老的總負責人把顧之桑拉出來，大肆推崇、夸耀，甚至提及的等級和前些日子的雷劫，為得就是增加靈組的籌碼。

　雖然有些夸張，但效果是很明顯的。

　聽到靈組總部親口承認顧之桑已到了‘天’級，在座所有士的心不乏震驚、難以置信、苦、忌憚……以至于想要打量顧之桑，視線都不敢太過火。

　還有的人暗中想道：

　這靈組真是好謀算，提前撿了塊璞玉，用著用著就據為己有了，沒記錯的話顧之桑本就沒靈組的編制！是外援！

　不過本人不反駁，某種程度上也是默認了和靈組綁定。

　長秦道人和奚魁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如今玄學界還能和眼前這位比上一比的，就只剩干清門的振河老兒了。

　會議室眾人緘默不語，靈組的員們都憋著一氣，與有榮焉，深揚眉吐氣。

　今天的底氣和場上的變化，都是顧大佬帶來的。

　一時間不年輕的組員看向顧之桑的眼神中，都帶著熱切和尊崇。

　總負責人沉聲道：“既然振河大師不來，顧指導應該擔得起這次任務的總指揮，虛空大師您覺得呢？”

　虛空道人臉有些難看，但也只能應了這句話。

　“我們老祖宗到了關鍵時刻，沒有力出關料理這些凡塵小事，既然方要和邪修開戰，我們干清門自然會出一份力。”

　這話的意思晦，是在表明振河道人不來，不是懼了顧之桑，而是看不上這些小打小鬧。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又不讓在場的士心里一胡思想。

　關鍵時刻？

　難道振河道人到了最后的桎梏？！

　實際上只有虛空道人跟了這位老掌門百余年，最了解他，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每每想到這件事，虛空道人便寢食難安。

　他懷疑老祖宗的修行出了岔子！

　但他本不敢表現出來。

　會議散場之后，奚魁并未像其他士那般早早離開，而是在總部大樓外等了一段時間，專門等到了顧之桑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兒一般大的年輕孩，他心復雜：

　“顧前輩。”

　顧之桑：“……不用這樣，我和奚海紅私不錯，按理說得你世叔。”

　兩人都因輩分覺得尷尬，最后便以道友相稱。

　“顧道友，小在節目上勞你指教了。”奚魁話鋒一轉，語氣沉肅：

　“我想請問顧道友一件事，你覺得那‘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之桑緩緩抬眸，半晌才道：“奚道友世百年，閱歷應當比我深，我不相信您沒看出來。

　很顯然，那是一團了魔的‘念’。”

　“也可稱為‘惡念’。”

　“從中誕生，在中扭曲，最后源源不斷從中汲取力量。”

　奚魁臉難看，半晌才道：“我想到了，但我不敢確認。”

　，多麼尋常可見的東西。

　只要是人，總會有。

　好的，壞的。

　平庸的，張揚的，偉大的……

　小到想要填飽肚子，大到想要獲得錢財名利，甚至為偉人。

　但人類是六道三界中最復雜、最有靈的生，他們的可以無限大，也可以無窮盡。

　一旦理智閘，被控著沉淪，可以很容易地創造出一批為了實現不擇手段的人，最后導致社會崩壞。

　西方世界天主教的教義中，有‘七宗罪’這麼一個理論。

　因著接了形形的案件，顧之桑在開始對‘黑霧’的產生與本質產生懷疑時，便去查閱了相關的資料和書籍。

　發現借他人運氣、奪他人壽命這些案件是‘貪婪’。

　婆婆山帝王墓的墓主將所有工匠后代的命運錮，將他們當守護自己墓的螻蟻是‘傲慢’。

　為配冥婚而纏上那些無辜孩兒、至們于死地的魂是‘/’。

　坐收氣運、不勞而獲的管奇宏是‘懶惰’……

　如此等等，還有太多失控的，現在那些扭曲的、作惡的人上。

　而這些人又在不斷給‘黑霧’提供力量。

　那麼‘黑霧’是什麼便呼之出。

　它從惡念中誕生，因為世間的惡壯大而壯大。

　越扭曲、越失控，‘黑霧’便越強。

　但這個結果很令人崩潰，因為人類只要存在，從古至今再到未來，就不會消失，可以源源不斷為‘黑霧’提供力量！

　看不到希的努力，會讓人失去反抗的勇氣。

　奚魁含著些期許問道：“顧道友想到解決它的辦法了嗎？”

　“都還沒找到它的本，何談解決？”顧之桑目澄澈：“至我們已經瓦解了許多分支勢力，不是麼。”

　奚魁的擔憂并未消除，但至因為的話不再那麼焦慮。

　他神復雜，語氣慨道：

　“顧道友說得沒錯，我們這些老家伙就是安穩太久了，竟還沒你一個年輕人看得開。”

　直到奚魁離開，顧之桑心里仍殘存些道不明的怪異。

　實際年齡已超過三百，來到這個世界后總被稱為小輩晚輩，實屬有種在裝的錯覺。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在靈組和警方的共同努力下，打擊邪修和‘黑霧’分的行進行得非常順利。

　這種大刀闊斧的作自然瞞不住，不各地百姓都察覺到了氣氛的張，還有人看到城市里的警車出的頻率越來越多。

　網上流傳出一些照片，是各地百姓拍到的一些車子。

　這些車共同的特點是非警車，但車子側面都了‘靈組’、以及‘ITB’三個英文字母寫，旁邊還有警方的標志。

　這下#靈組是方玄學部門#的詞條又上了一波熱搜，網友們都認為這是方連掩飾都不做了，是變相的承認。

　對于這些行，方挑揀了一些能公示的、影響比較惡劣的案件，出了公告。

　比如某某市特大拐賣團伙、某某市詐騙案導致十多名老人破產跳樓等等。

　這些案件的特一律定為恐怖組織，詐騙團伙，而非玄學組織；

　為得就是讓老百姓們提高警惕的同時，也不要過于張。

　前幾年就一直在提倡的‘全民反詐’，到這個時候才徹底火熱起來。

　方重新推出了‘反詐騙app’，呼吁廣大人民群眾都去下載，多看里面的視頻。

　一時間各地線下的公司企業、線上的一些網絡博主都收到了大力推廣的消息，力求做到‘反詐騙app‘的普及。

　開始時對這種鋪天蓋地的強調和宣傳，部分網友并不買賬，覺得越是迫他們下載他們越不愿意。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迫于學校、公司的要求，去觀看視頻打卡，卻被視頻里的容吸引，被各種反轉驚得目瞪口呆，自發地去宣傳、呼吁大家去下載app觀看，才吸引了越來越多好奇的觀眾。

　原來方把這些天調查、破獲的各種案件，以及‘黑霧’團伙欺騙人、PUA老百姓的手段都拍了出來，換湯不換藥。

　這些尺度大、結局慘烈的詐騙手段，比一些懸疑影片還刺激。

　有些網友看完質疑其中詐騙的真實，認為太過激、或者是太無腦。

　可質疑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個視頻的結尾便跳出：

　“本視頻由真實案件改編，改編于xx市xx案”

　網友們再去網上搜索，還真能搜到相關案件的審理報告！

　【這兩年到底怎麼了，覺平時生活中和網上都歌舞升平，但在看不到的地方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案子，死了這麼多人，有這麼多家庭騙！今年的犯罪數量就是過去兩三年的合計，太嚇人了！】

　【看視頻前我覺得騙子手段都很低劣，被騙的都是無腦之人，看完視頻骨悚然，這些人已經不能用‘騙子’來形容了，真的是一群恐怖分子！】

　【怪不得國家大力打擊罪犯，太囂張了。】

　【這些恐怖團伙簡直無孔不，從小孩兒到老人，男人到人沒有他們不害的！‘反詐騙app’我已經發到家族群了，讓我家里的親戚都去下載看看視頻。】

　【……】

　隨著‘反詐騙app’的推廣，還有不網友驚覺，視頻里的一些現象正發生在自己的上。

　經過反復比對，他們懷疑自己是遇到了app里說的謀財害命團伙。

　有不醒悟過來提高警惕，還反手報警。

　經過后臺大數據監測，‘發詐騙app’推廣后，有最五分之一標紅的系統都自然消散了。

　這樣的果，也大大振了靈組和警方的信心。

　而另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反詐騙app’的全網紅，還與顧之桑的歌曲有關。

　準確的說不是歌，只是《浮海傳》里一段很空靈的唱。

　當初幫了劇組柳導、超度了對方的母親時，念了一段超度靈魂的安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