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麼?”夏雷的舉讓江如意很好奇。
夏雷笑了一下,“沒什麼,我確定就是這把鑰匙。”
“你還記得那一男一的樣子嗎?”
“當然記得,我給你描述,你能將他們畫出來嗎?”
“當然可以,我在警察學院的時候學過素描,還拿過獎呢。”江如意找來了紙筆,坐到了夏雷的對面,“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先畫那個男的。”
夏雷緩緩地描述著那個西裝男的相貌特徵,江如意則拿筆慢慢地勾畫著。
如果有一種設備可以把夏雷大腦裡的影像打印出來的話,一秒鐘就可以得到那個西裝男和那個郎的照片,可惜現在本就沒有這種設備。
一邊在給江如意描述,夏雷的心裡也在暗暗地琢磨著他的“過目不忘”的能力。其實,這種能力已經超出了“過目不忘”的範疇,因爲就算過目不忘也沒辦法記住所看過的一切,更無法將看過的某個人的一切特徵和細節都記住。而他的左眼卻能將看過的一切當作“照片”保存下來,只要他去回憶,他就能回憶起一切。
“我有這樣的能力,如果我自學英語或者別的外語,背單詞對我來說簡直沒有任何難度,我爲什麼不試試呢?”想到這裡,夏雷的心裡已經躍躍試了。
江如意畫好了兩張畫像,一張是西裝男的,一張是郎的。
夏雷將兩張畫像放在一起看了一下,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素描畫像畢竟不是照片,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了不起的。
“是他們嗎?我最後確認一下。”江如意看著夏雷。
夏雷點了一下頭,“是這兩個人。”
“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立刻讓人把這兩人的畫像加天網系統通緝他們。”江如意拿起兩張畫像往外走。
夏雷說道:“我能看一下這把鑰匙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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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隨便看。”江如意離開了辦公室。
夏雷將張伯清教授的研究資料拿在了手中,看了半頁,他忽然想道:“我何不試試我的左眼的新能力呢?”
經過之前的梳理,他其實已經確定這種能力並不是他的大腦的記憶力,而是左眼的“保存影像”的能力。
這麼一想,夏雷便不再正常閱讀了,而是用視線飛快地掃過一頁又一頁的資料。原本需要差不多十分鐘才能看完的資料,他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看完”了。然後,他閉上眼睛去回憶資料上的容。
突然間,一段段文字和圖片在他的腦海之中涌現出來,一個文字都不差,甚至連逗號和句號之類的標點符號都沒有!資料上的圖片也清晰無比,百分之百吻合!
張教授的研究資料上所那把鑄鐵鑰匙是明朝的古,距今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了。據他的研究,這把鑰匙很有可能是用來開啓庫門的鑰匙。鑰匙上的紋路不僅是開啓庫門的關鍵,也可能是一副地圖的一部分……
這是很神的一件事。
回憶完全部的容,夏雷難以抑制心中的激,他笑出了聲來,“難以置信……我還在等什麼呢?我應該去書店買學習英語的材料,還有德語、法語、日語、俄語……只要我想學,這個世界上大概還沒有我學不會的外語吧?”
他不知道他的左眼還有什麼能力沒有發掘出來,但就已經發掘出來的,除了視能力,恐怕就是眼前這種“保存影像”的能力最實用了。
一個人要學會一門知識需要花費漫長的時間,傾注很多心和力。可有了這種能力之後,這些學習上的困難都不是困難了。他的左眼已經爲他打開了一道通往學界的上帝之窗,而他看見的不是一縷,而是整個太!
“你在笑什麼呢?犯病了嗎?”江如意走進了辦公室,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夏雷。
夏雷這才收起思緒,他笑了笑,“我確實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江如意湊到了夏雷的跟前,手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燙呀,沒發燒,你犯的神經病嗎?”
靠得很近,上撒了好聞的香水,領口裡還有一條雪白的深,白白,這一剎那間夏雷差點沒忍住又把給視了。他移開了視線,然後站了起來,“好了,我已經幫你畫出那兩個疑犯的畫像了,現在沒我什麼事了吧?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我得去店裡張羅開張的事。”
“我真想去你的小店看看。”江如意笑著說道:“這樣就好,自己經營自己的小店,總比你去工地打工強吧。告訴我,你哪裡那麼多錢開店呢?”
“我存的老婆本不行嗎?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走了,再見。”夏雷說走就走。
“雷子,這次要是破案了,姐請你吃飯。”江如意說。
夏雷見回頭看了一眼,“還去那家川菜館?”
江如意搖了搖頭,“不,我們換一家川菜館。”
夏雷,“……”
這時一箇中年警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剛好擋住了夏雷的路。
夏雷禮貌地讓了一步,同時看了一眼他的工作牌。這個中年警的名字黃長海,佩戴一級警司銜,與江如意現在的警.銜同級。
這個黃長海是這個分局的副局長,李青華落馬之後他本以爲接替正局職位的是他,卻沒想到上面居然破例將江如意這個黃丫頭給提了起來。整個北拱分局之中,他也是最不服江如意的一個。
黃長海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大步走進了江如意的辦公室,他將手裡的兩張打印畫像往江如意的辦公桌上一砸,“江局長,你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發佈通緝令,這不合規矩!”
江如意被他一兇,香肩輕輕地了一下,說話的聲音竟也帶著點發的覺了,“黃局……還要什麼證據呢?我朋友親眼看見的,錯不了。”
“你朋友?”黃長海回頭看著夏雷,他忽然想了起來,眼前這個青年不正是讓李青華落馬的小子嗎?
江如意向夏雷招了招手,“雷子,你跟黃局說一下你知道的況吧。”
夏雷的角浮出了一苦笑,心裡暗暗地道:“你這個局長當得正窩囊,在我面前像只母老虎,在別人面前就像是一隻兔子,真有你的……”心裡這麼嘀咕著,他的面上卻不聲,他說道:“是這樣的,這兩個疑犯昨天找到我,我幫他們焊好了那把鑰匙,也就是張教授家失竊的鑰匙。”
“你知道什麼?你是誰?我有問你嗎?”黃長海劈頭蓋臉地就噴了夏雷一臉。
夏雷愣了一下,也火了,“我在和你說話嗎?你是誰啊?我在和江局說話,有你什麼事?我這個人只和正局說話,副局什麼的,我都懶得搭理。”
“你——”黃長海的一張臉頓時被氣了豬肝。他最恨別人他副局,但眼前這小子專踩痛腳!
江如意尷尬地道:“雷子,別這樣……”
夏雷說道:“還有你,不是我說你,你一個正局,職位在他之上,他卻跑到你的面前來發火,他憑什麼?”
黃長海指著夏雷的鼻子,“小子,你給我放尊重點!”
夏雷冷笑道:“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你就算了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江如意找到了破案的線索,你擔心在一個星期之破案,從此坐穩正局的位置,你就沒希取而代之了是吧?”
黃長海的角了兩下,卻說不出話來。夏雷還真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江如意突然畫出了疑犯的畫像,他便慌了,所以纔來江如意的辦公室無中生事,想拖延江如意的破案的節奏。
夏雷說道:“你拿著國家的俸祿,不尋思怎麼破案,卻爲了一己私利跑來拖後,我真爲你這種人到臉紅。你既然不想破案,你還當什麼警察呢?知道上面爲什麼不選你而選如意嗎?就你這思想,你這輩子都別想坐上正局長的位置。”
“好,好,我們走著瞧吧!江如意,你一個人去破案吧!”黃長海抓起被他拍在辦公桌上的兩張畫像,使勁地一團然後砸進了紙簍。他氣沖沖地走出了辦公室,出門的時候還恨恨地瞪了夏雷一眼。
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了江如意和夏雷兩個人,氣氛顯得有點沉悶。
“雷子。”半響江如意纔打破沉默,“沒想到你的這麼厲害,可以前你和吵架的時候怎麼老是輸呢?”
夏雷苦笑了一下,“現在的況對你很不利,你還有心思開我的玩笑嗎?”
“怎麼對我不利了?”江如意一副不解的樣子。
夏雷說道:“你剛纔沒聽見那個黃長海說的那句話,你一個人去破案。你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這個警局裡的人你很難指揮,就算你帶著他們去破案,他們也會敷衍了事,不會盡力。”
江如意頓時愣在了當場。
夏雷嘆了一口氣,“你太單純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你想,你從一個辦公室文員突然被提拔正局長,這個警局裡有幾個人服你?李青華落馬之後,這個警局裡說話管用的是那剛纔那個黃長海,不是你。他有這些年豎立起來的威,還有他培養起來的人,你卻什麼都沒有。再加上這個警局裡的人都認爲你一個星期後會被免職,而接替你的人會是黃長海,你說,他們是聽黃長海的還是聽你的?”
江如意卻搖了搖頭,“我不信,工作是工作,總有堅持原則的人吧?就算我一個禮拜之後會被免職,但在這一個星期裡我還是這個分局的局長,我就不信我指揮不他們。你跟我來,我要證明你是錯的。”
夏雷苦笑了一下,“這些年我在社會上打拼,早就看了這世道,無需向我證明什麼。能做的我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我也幫不了什麼忙,我得走了。”
“哎呀,耽擱不了你多時間。”江如意一把拉住了夏雷的手,拽著他警員的辦公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