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嬸等人都是大嗓門,這一嚷嚷,大院里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
眾人議論紛紛。
“這可就奇怪了,院子里可從來沒人丟過服!”
“就是說啊,昨個風也不大,會不會是誰家的孩子拿去玩了?”
為了搞清楚,各家又回去問孩子,可再熊的孩子也知道服不是用來玩的,這年頭的布多貴啊。
再說了,哪里會那麼巧全部丟的是。
林婆子氣得不行:“要是讓我知道誰這麼缺德,我第一個弄死他!我那花都穿了好多年了,雖然屁破了兩個,可我都穿習慣了,天殺的小賊!”
眾人:“……”
大家看著林婆子滿臉的皺紋和老人斑,心想,這賊口味也太重了吧?
佟雪綠一臉憔悴地從屋里走出來:“蔡嬸,發生了什麼事?”
蔡大嬸看到佟雪綠,奇怪道:“雪綠啊,你怎麼沒去上工?哎喲,你這臉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著不太好的樣子?”
佟雪綠虛弱地點頭:“我早上起來頭痛得厲害,只好讓嘉鳴幫我去工廠請假,對了,蔡嬸,你們怎麼都聚在這里?”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足夠憔悴合理請病假,昨晚整晚都沒有合上眼睛,現在困得要命。
蔡大嬸關心了兩句,便氣憤地將不見的事告訴:“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連這種東西也要!”
佟雪綠做出一副震驚的神:“的都是人的嗎?還是說男人和人都有?”
蔡大嬸聽到的問題怔了一下,隨即一拍大道:“哎喲,你不說我還沒想到,的都是人的,這院子里是出了二流子啊!”
徐母反應也是十分快:“的人該不會是佟家那個小兔崽子吧?”
其他人聞言,臉頓時都有些不好了。
這院子里住的都是知知底的人,從來沒有發生過人服看人洗澡等下流的事,所以一開始大家沒往這方面想。
這會兒聽佟雪綠這麼一說,這才覺得不對勁。
這院子里要是真出了個二流子,那以后麻煩就很多了。
林婆子跳起來罵道:“不用該不會,肯定就是他!他沒來之前我們的服從來沒有丟過,他一來就丟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徐母難得跟林婆子意見一致:“你說得沒錯,肯定是因為昨天被我們打了一頓,心里記仇呢!”
眾人一聽很有道理啊。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必須去公安局舉報!”
“還得上報領導,將佟家這幫人全部趕回老家去!”
佟雪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怎麼會這樣?我堂弟佟彥良雖然過婦人的屁,但他已經知道錯了,絕對不會是他!”
徐母哎呦了一聲:“我們怎麼將這麼重要的話事給忘記了,那死兔崽子還做過這麼缺德的事,不用說了,肯定是他的!”
佟雪綠臉更慌張了幾分:“不是的,大家聽我說,我堂弟佟彥良不是那樣的人……”
蔡大嬸道:“雪綠啊,嬸子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你看人的眼實在不行!”
“你老家那幫人來了之后,簡直就跟舊社會的地主老爺一樣隨便使喚你們,這事我也得跟廠里的領導好好反映反映!”
其他人紛紛贊同蔡大嬸的意見。
“天天不是大魚大,就是去國營飯店,可不就是地主老爺!”
“就是,這花的可都是佟大軍兩夫妻的恤金啊,他們花著倒是不心疼,幾個孩子卻啥好都挨不著!”
大家越說越憤怒,立即商量哪些人去工廠上報給領導,哪些人去公安局舉報。
幾個大嬸的戰斗力都是杠杠的,安排好后立馬分頭行事。
佟雪綠爾康手:“嬸子們你們不要走,你們聽我說……”
蔡大嬸擺擺手:“雪綠你快回去休息,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說著頭也不回走了。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佟雪綠角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
辦公室來了一群大嗓門的人,工會主席被吵得頭疼:“你們會不會是弄錯了?我聽說那孩子還不到十四歲,他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
“他膽子可是大得很!”蔡大嬸扯著大嗓門嚷嚷,“我們現在大院里就有四個人的被人了,這在他們家到來之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工會主席聽到“”兩個字,角狠狠搐了一下:“行吧行吧,你們也別吵了,我讓工會兩個人跟你們過去!”
等公會的兩個干事以及公安同志抵達家屬大院的時候,正好老家一幫人從國營飯店吃早飯回來。
此時一行人著肚子大爺般走進來。
孫桂蘭用舌頭剔著牙道:“媽,今天那包子真好吃,我們明天再去吃吧!”
佟二柱卻道:“天天吃包子也沒意思,明天還是吃餃子吧。”
謝金花豪邁道:“這又什麼好為難的,兩樣一起買了就是!”
反正錢沒了佟雪綠會給。
而且很快就能拿到兩千元,謝金花覺得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過得苦的。
其實佟大軍兩夫妻每個月都會將一半的工資寄回去,佟家一直過得比生產隊其他人都要好。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一直怨恨佟大軍兩夫妻沒將工作讓給他們。
這些話落到大院等人的耳朵里,儼然了他們腐敗的證據!
一男公安同志看到這景,眉頭一蹙道:“你們誰是佟彥良?”
聽到這聲吆喝,佟家人這才發現院子里站了不人,而且其中兩個還是公安同志。
佟家人齊齊嚇得心口一,尤其是佟彥良,臉瞬間白了。
他以為是徐母他們去公安舉報他昨晚說要放火燒房子的事,雙不控制地抖了起來。
佟二柱道:“公安大哥,你們找……找佟彥良做什麼?”
大哥?
男公安看了一眼佟二柱黑黝黝不算年輕的臉,臉更沉了幾分:“你是佟彥良嗎?”
佟二柱:“我、我不是。”
男公安眉頭一皺:“不是你出什麼聲?佟彥良,誰是佟彥良,立馬給我站出來!”
佟彥良雙手也抖了起來,接著全都在抖,跟秋天枝頭上的落葉一樣。
突然,他腦子一空,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他子一轉,拔就朝門口跑去。
男公安怔了一下,立馬追上去:“你給我站住!”
還沒跑到大院門口,佟彥良就被男公安給撲倒了,頭死死被按在地上。
佟雪綠被佟彥良一系列愚蠢的作,驚得目瞪口呆。
就這腦子,還要腦子來給他挖坑,簡直是太浪費了。
佟家人被嚇到了,愣在原地都不敢。
最終還是孫桂蘭的母戰勝了恐懼,抖地走過去問道:“公安同志,你、你干什麼要抓我兒子?”
男公安黑著臉道:“你兒子是不是佟彥良?”
孫桂蘭點點頭:“是。”
“是就對了,大院里的人舉報你兒子人,還揚言要殺人放火!”
佟彥良怒了:“我沒有!”
男公安:“沒有你跑什麼?你擺明著就是做賊心虛!”
大院眾人圍過來。
徐母狠狠點頭:“沒錯,他要是不心虛干嘛要跑!我看就是他的!”
“死老太婆,你給我閉!”
佟彥良一看說話的人是徐母,想起昨天被打的事,這新仇加舊恨,讓他想殺了徐母的心都有了。
徐母昂著下:“公安同志你聽到了,這人跟我有仇,昨天他說要放火燒死我們全家,大院里可是不人都聽到了!”
佟彥良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公安同志,他說謊,我昨天聽到他說了!”
“我也聽到了……”
院子里的人站出來七八舌紛紛證明自己聽到。
佟彥良臉都綠了,佟家人的臉也綠了。
佟雪綠走過去,一臉微他真心著想的擔心模樣:“良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老實代吧!”
佟彥良聽到“良良”兩個字,下意識某個地方就開始痛。
一旁做筆錄的公安道:“這位同志說得沒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同志你最好老實代了,否則回頭查清楚,這罪可就更嚴重了!”
孫桂蘭聽到會更嚴重,趕勸說兒子道:“彥良,你就老實說了吧!”
佟彥良支吾:“話是我說的,可要不是冤枉我人的屁,我也不會那樣說,我不過是想嚇唬!”
徐母蚱蜢一樣一蹦三尺高:“冤枉個屁,你就人屁了!”
佟彥良恨得咬牙切齒:“我沒有,死老太婆你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孫桂蘭跳出來幫兒子:“對,你再胡說八道,我讓公安同志將你抓回去!”
徐母:“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去到公安局我還是這麼說,你兒子就是了人屁,他的子孫袋就是這樣被人踹破的!”
“……”
男公安:“都給我安靜一點!人屁的事跟這個案無關,誰都不要再提了!佟彥良,那是不是你的嗎?”
佟彥良臉很難看:“不是我!”
他就是要,也不會一群老人的啊!
他又不是有病!
徐母:“公安同志,他肯定又是在說謊,剛才他不也不承認說要殺人放火的事,現在又認了,這死兔崽子可是狡猾得很!”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男公安開口打斷他們:“凡事講究證據,我們現在要搜查你們的東西!”
佟家人都表示沒有意見。
佟彥良也沒意見,他又沒做過,怕什麼。
為了以示公正,搜查的事由公安和工會兩個干事來負責。
很快,他們便從一個旅行袋里面搜出四條大花,其中有一條屁上還破了兩個,跟林婆子的描述十分符合。
他們提著旅行袋走出來,問佟家人道:“這旅行袋是誰?”
佟家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出聲。
佟彥良看到旅行袋,心怦怦狂跳,直覺很不對勁。
突然,佟嘉信從人群出來指著佟彥良道:“是我堂哥的!他前天從供銷社買回來的!”
佟彥良暗暗咬牙,恨不得上去他一頓!
可被兩個公安盯著,他只能點頭承認:“旅行袋是我的。”
公安心里罵了一句不要臉,然后將四條從旅行袋里面拿出來:“你們來認一認,這是不是你們丟的?”
林婆子的破最好認,拿著自己的,激得像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這條是我的!剛才還說沒,沒老娘的怎麼會在你的旅行袋里?”
佟彥良氣得想吐:“誰會……”
可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見一道影子迅速沖到他面前。
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臉“啪啪啪”就是好幾個耳!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良良啊,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佟雪綠捂著心口一臉不可置信看著他,那聲“良良”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來。
佟彥良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雙頰也一陣陣的刺痛。
賤人,肯定是故意的!
他想撲上去,雙臂卻男公安死死扭住。
他想說話,可公安同志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男公安道:“先將人和證帶走,其他回去再說!”
佟彥良慌了,再也顧不上佟雪綠:“爸、媽,救我!”
“公安同志,我兒子是冤枉的!”
孫桂蘭更是嚇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哭著追上去。
佟二柱瞪了佟雪綠一眼,隨即也追了上去。
佟雪綠看著被押走的佟彥良,輕輕揮了揮手。
剛才不該用力那麼猛的,手好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很卡,明天再雙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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