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在生產隊里待不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很是尷尬。
尤其是杰森,臉一陣紅一陣白,平時他話特別多,可回去的路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看上去很是可憐的樣子。
回到賓館,商業部的副部長道:“佟同志,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雖然兩位謝同志都沒有怪我們,但不可否認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小謝同志。”
“所以你今天多做點好吃的東西給小謝同志送過去吧,我打聽過了,他喜歡吃甜點,你今天多做一點,辛苦你了!”
佟雪綠并不討厭杰森,而且做飯本來就是的職責:“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去做。”
溫如歸站在一旁,角抿一條線。
等副部長一走,佟雪綠就帶著溫如歸去廚房:“對了,剛才在生產隊你抱著我怎麼還能跑那麼快?”
溫如歸聽到的聲音,臉部的線條和下來:“我天生手臂力氣很大。”
別說抱一個,就是抱兩個也不是問題。
佟雪綠看廚房沒有人,手在他的手臂了,低聲音道:“著好像很結實的樣子。”
溫如歸“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但他沒有把手收回來,心里還期待多幾下。
他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就想讓自己,同樣他也很想,只是他不敢這麼做。
因為廚房隨時有人過來,佟雪綠也不敢太放肆。
把紅豆放到水里去浸泡,然后開始做反沙芋頭。
反殺芋頭是汕有名的小吃。
雖然都是用白糖,但做法和吃起來的口跟拔芋頭完全不一樣。
溫如歸幫忙把芋頭去皮洗干凈,然后佟雪綠把芋頭切長條狀,再撒上鹽腌制十五分鐘。
腌制好后熱鍋里下油,等到油鍋起細泡,把芋頭倒進去用中火炸八|九分鐘,炸好后撈起來瀝干油。
然后在干凈的鍋里倒白糖和清水煮沸,小火熬出糖漿,等到濃稠了把炸好的芋頭倒進去不斷翻炒,翻炒到芋頭外邊起白霜就可以裝盤了。
溫如歸在一旁打下手,看自己的對象給其他男人做甜點,心里好像被塞了一顆酸梅子,從里酸到心里。
只是他不敢表現出來,生怕佟雪綠說他小氣。
而且這是佟雪綠的工作,他不應該嫉妒的。
道理都明白,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怪對象那是不可能的,怪領導也不太對,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怪被大白鵝咬了ji的杰森。
佟雪綠給杰森做了反沙芋頭和紅豆糕,當然其他人也有份。
溫如歸也得到了一份。
因為杰森被生產隊的鵝給咬了,生產隊為了表示歉意,把那只啄杰森的鵝宰了送給他們。
晚上的時候,佟雪綠把鵝做黃燜鵝。
黃燜鵝主要食材有鵝、青椒、香菇和木耳。
把鵝去水后腌制十分鐘,然后把粘了蛋的鵝放進油鍋去炸,炸到金黃撈起來,然后放醬料和作料起燜煮。
黃燜鵝味道鮮,鵝有嚼勁,其他材料吸收了醬料的味道,吃起來爽脆可口,十分的下飯。
杰森把黃燜鵝當作敵人,狠狠吃了兩大碗飯。
吃了飯,大家洗漱過后又上樓去休息了。
大家在樓下的時候,溫如歸就去外頭散步,等到大家都洗好澡了他才回來。
然后趁大家不注意溜進佟雪綠的房間里。
因為佟雪綠一個人住在二樓,商業部以及謝周兩父子都住在三樓,所以沒有人發現溫如歸跟佟雪綠兩人同住一間房間的事。
佟雪綠看他被凍得臉發白回來,有些心疼:“其實你在大廳坐著就行,不用特意出去的。”
溫如歸搖頭:“不行,要是有人注意到我,回頭發現了對你名聲不好。”
他已經做錯事了,如今只能亡羊補牢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否則他沒法原諒自己。
佟雪綠道:“你趕去洗澡吧,別著涼了。”
溫如歸點頭,拿出服正要出門。
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問道:“對了,你們明天有什麼安排?”
佟雪綠道:“謝同志明天要去拜訪幾個以前的同學和老師,小謝同志不想跟過去,副部長讓我陪他到逛逛。”
溫如歸頓了一下才道:“好,我知道了。”
說著他關上門下樓去了。
想到明天佟雪綠要陪著杰森出去,溫如歸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雖然他也可以跟過去,可如果杰森要給佟雪綠拍照,他沒法阻止。
他很不喜歡這種覺。
突然他的目對上水龍頭,靈一閃。
等他從洗澡間出來,他整個人哆嗦篩子,臉十分蒼白。
服務員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溫同志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你沒事吧?”
溫如歸搖頭:“我沒事。”
說完他上樓去了,為了不讓佟雪綠看出自己的異樣,他在樓梯間使勁自己的臉和手。
等到子回暖了他才溜進房間里。
果然,佟雪綠沒看出他的異樣,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佟雪綠睜開眼睛,下意識朝溫如歸的床看過去。
昨天這個時候溫如歸已經起床去樓下大廳,可此時一回頭,看到溫如歸還睡在床上,呼吸好像聽著有些沉重。
佟雪綠覺得有些奇怪,喊了一聲:“如歸,你還沒醒嗎?”
沒有回答。
佟雪綠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從床上下來走過去一看。
只見溫如歸眼睛閉著,滿臉通紅。
佟雪綠嚇了一跳,手去他的額頭,很燙人。
“如歸,你醒醒,你好像發燒了,我們要趕去醫院。”
溫如歸慢慢睜開眼睛,眼眸沒神地看著,好一會才帶著鼻音道:“我沒事,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佟雪綠一邊穿服,一邊道:“不行,你的頭很燙,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過去跟其他人說一聲,我今天就不跟他們出去了。”
聽到這話,溫如歸混混沌沌的腦子猛地清醒過來,頓了頓道:“好。”
佟雪綠去跟副部長說了一聲。
對方已經知道溫如歸是對象,點頭道:“那你趕陪你對象去看病吧,今天開始國營飯店已經開門了,我們正好去品嘗一下當地的口味。”
佟雪綠點頭,然后和溫如歸一起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打了針又吃了退燒藥,溫如歸的燒才退下來。
回去賓館的路上,兩人挨著坐在公車上。
佟雪綠:“你肯定是昨晚出去時被凍到了,今晚還是別出去了,你就躲在屋里,沒人會發現的。”
因為是同志,如果沒急事,其他人不會來房間找。
溫如歸眼睫輕了一下:“好。”
他的臉看上去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點頭的樣子看上去很乖。
佟雪綠很想手他的頭發,不過因為兩人在公車上,只好作罷。
回到賓館,服務員告訴他們其他人都出門了。
接著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間。
這還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白天在一個房間里頭。
窗口被關起來,隔絕了外頭的風雪和聲音。
房間里頭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好像能聽到彼此呼吸聲和心跳聲。
佟雪綠看他一生病整個人好像呆呆的,走過去又了他的額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如歸如墨的眼眸看著,搖頭:“沒有。”
人一生病心里會變得特別脆弱,容易變小孩子希有人哄著自己。
佟雪綠看他這個樣子,心的:“那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溫如歸眼睛盯著,沉默了一會兒道:“有。”
“是什麼?”
“你。”
話音落地,房間里安靜了幾秒。
佟雪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溫如歸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害,臉再次紅了起來:“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過玻璃窗進來,房間里明明暗暗的,讓他的眼眸看上去多了一憂郁和深邃,更多的是炙熱與專注。
佟雪綠看著他,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手挑起他的下:“你想怎麼證明清白?”
要是不知的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以為佟雪綠是在調戲良家婦男。
事實也是這樣,溫如歸躺在床上,佟雪綠坐在床邊一手挑著他的下,怎麼看怎麼像流氓。
可惜被調戲那個心里想著的是——想要被耍更多的流氓。
溫如歸結滾了一下,聲音低沉沙啞道:“雪綠,我想親你,可以嗎?”
真是個傻瓜。
這種問題哪里要問,直接做就是了。
佟雪綠對上他炙熱專注的眼眸,心跳跟著加速了起來:“好。”
話音剛落,溫如歸就從床上“嗖”的坐起來,作快得一點不像生病的人。
他看著,目落在眼角的紅痣上。
房間昏暗的線中,的紅痣卻鮮妍得讓人心跳加速。
他的子朝慢慢湊過去。
砰砰砰!
兩人離得那麼近,他覺得佟雪綠肯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佟雪綠的確聽到了,鼻尖撲來屬于他獨特的氣息,兩人的氣息纏著,房間的氣氛一點一點在加溫。
曖昧的因子在房間里彌漫著。
勾道:“再不證明,等會有可能又有人來了。”
溫如歸心里“咯噔”一聲,在佟家的時候他前后兩次被佟綿綿破壞了。
他心中一,撞了過去。
佟雪綠沒想到他會突然撞過來,好在他控制了力度,否則牙都要被他給撞掉。
溫如歸的瓣上去,整個人子僵,心跳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就這樣著不了。
佟雪綠微微挑眉。
就這就這?
不過也正常,作為一個純的大可,他要是懂得接吻的話,那才奇了怪了。
佟雪綠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舌尖了他的瓣。
溫如歸渾一,一麻流竄全,如同被電流電過一般。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種覺太奇怪了,同時還有說不出的妙。
佟雪綠輕聲道:“把張開。”
溫如歸聞言乖乖張開了。
舌頭趁機鉆進去,靈活地攻城略地。
溫如歸怔住了。
他從來不知道舌頭還有這種妙。
一開始他好像木頭人一樣,不過他是個很聰明的學生。
他學得很快,最后還反客為主,學著佟雪綠攻城略地。
哦豁,這呆子不呆啊。
兩人抱著一陣纏,直到沒法呼吸了才分開。
佟雪綠心跳很快,眼眸迷離看著他。
突然紅一勾,湊過去在他的下輕輕咬了一下。
接著下移來到他的結。
溫如歸全抖得好像風中的落葉,一個勁往臉上涌上來,四肢百骸仿佛被電流通過。
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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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京市里,革命委員會嚴部長和自己的侄子在說話。
嚴明從上掏出一封信件,有些不自在道:“這是農場一個佟真真的同志讓我給你的。”
嚴部長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認識那種人?”
嚴明撓了撓鼻子:“是我初中的同學。”
嚴部長目犀利盯著他:“你該不會喜歡對方吧?我可告訴你,這種人跟我們嚴家門不當戶不對,你有什麼念頭都給我掐死了!”
嚴明臉頓時變得煞白,但還是點頭:“我知道了,叔叔。”
嚴部長看了看信,問他:“里頭寫了什麼?為什麼讓你給我帶信?”
嚴明搖頭:“我不知道,我去農場看,然后求我給你帶封信,說你看了就知道有多重要。”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幫佟真真帶信,但對方跟自己一撒,他就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