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忽然聽到這話心中微震,可很快,明白了過來。
當日大小姐一回來就被夫人扔到了浮云居,而后,大小姐更是被金媽媽下毒毒害的差點死掉,雖然金媽媽已經被正法,可金媽媽背后的人卻是夫人,誰知道夫人在此間扮演著什麼角?不僅如此,今日三小姐來鬧事,二小姐作壁上觀,這其中的態度,已是十分分明了,很明顯,大小姐說的魑魅魍魎,便是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們。
大小姐生母早逝,如今可算是孤立無援,所以只能信老夫人和老夫人送來的自己。
玉竹從前只是個二等丫頭,和府中的夫人小姐乃是云泥之別,從未想過反抗各位主子,可如今跟著沈清曦,便只能堅定的和沈清曦站在一邊。
玉竹很快點頭,“請小姐吩咐奴婢便是。”
沈清曦很滿意玉竹的表現,卻搖了搖頭,“我先知會你一聲罷了,若今日這般,倘若有人欺負到了門口,咱們絕不可手,可如果其他人安分守己,咱們也不招惹是非。”
玉竹連連點頭,心中對沈清曦生出了幾分敬服。
雖然才是剛開始,可比起會打罵苛責侍婢的二小姐來說,似乎是跟對了人。
沈清曦又一笑,“給你放半天假,把銀子送回家去吧,下午早些回來。”
玉竹深吸口氣,又拜謝了沈清曦,這才走了出來。
玉竹一走,沈清曦喝了一口茶,繼續分線,靜娘上前一步道,“小姐,何故急著告訴玉竹?倘若玉竹將小姐的心志告訴老夫人,老夫人豈非知道小姐表面的弱是假的?”
沈清曦笑了下,“你以為現在老夫人就不知道嗎?”
靜娘一愣,“小姐你是說老夫人看出來了?”
沈清曦點頭,“多半是。”頓了頓,沈清曦繼續道,“不過也無礙,祖母是府中唯一的明白人,知道我的境,不會怪我,玉竹是給的,憑著這一點,我便能相信玉竹品端正,如今我邊只有你一個是不夠的,我們需要幫手,需要忠心的幫手。”
靜娘想了想,似乎正是這個道理,心中一時更為佩服沈清曦已看穿大局早做謀算,心中一安,嘆道,“小姐經歷了一番生死真是長大了,這般籌謀,便是靜娘都想不周全。”
沈清曦握了握靜娘的手,低頭做起了繡活。
有如今的心志,還當真要謝楚綦和沈清,楚綦假模假樣,以一腔深利用與,而殫竭慮的幫楚綦奪位,如何謀算全局,如何運籌帷幄,早已練就的本能,后來統率六宮匡扶吏治,更是名副其實的大齊皇后!
而楚綦的背叛,沈清的狠毒,則讓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狠毒那般樣子!
人心至毒,上一世被蒙蔽了雙眼,人為刀俎為魚,這一世,先機在手,絕不會容許自己所信非人,無論是玉竹還是其他人,忠于的,絕不虧欠,背叛的,亦絕不手!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
他挑起她的下巴,身子就往跟前湊。瞧著俊臉近了,她忽然躲開“我命里帶煞。”他搬回她躲開的小腦袋“我以毒攻毒。”她盈盈然的眸子水汽蒙蒙,“要是沒成功,咱倆毒發身亡了怎麼辦?”“那就讓它毒進心里,將這毒素徹底散開,任誰也找不到解藥……”
她可以陪著他從一介白衣到開國皇帝,雖然因此身死也算大義,足以被後世稱讚。 可如果她不樂意了呢?隻想帶著惹禍的哥哥,小白花娘親,口炮的父親,做一回真正的麻煩精,胡天胡地活一輩子。 等等,那誰誰,你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