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珩震驚的目移向云照。
云照已經和謝明肅互相表明心跡, 也向雙方家人坦白了,但他們日常很低調,不會在有人的時候拉拉扯扯, 所以云照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
謝明肅卻握的更了。
云照詫異地看向謝明肅。
謝明肅堅定地著云照,一副“我就不放手”的樣子。
云照小聲問:“小黑,你干什麼呀?”
“不干什麼。”謝明肅語氣酸溜溜的。
云照依舊小聲提醒道:“那你放手啊, 小七在旁邊看著呢。”
謝明肅聲音不高也不低:“小七是我們多年的好友, 也該知道我們的關系。”
“你們什麼關系?”陳珩出聲打斷二人。
不待云照回答,謝明肅搶白道:“夫妻關系!”
云照愣住。
陳珩向謝明肅:“夫妻關系?”
“是。”謝明肅回答果斷。
陳珩繼續問:“你會和照哥兒婚?”
“是。”
“可你是一國之君——”
“別和朕說什麼傳宗接代的話,古往今來那麼多皇家后裔,該滅國的還是會滅國。”謝明肅轉向云照道:“我這輩子只和照哥兒一人在一起。”
云照歡喜地點頭。
陳珩整個人僵住,他早早地就覺到謝明肅對照哥兒不一般,但他一直覺得謝明肅是太子,心里想的定是江山社稷, 也會如同其他男子那般把后代放在第一位,便不會對云照有非分之想。
而他并非家中獨子,父母也極為開明,功名就之時, 他便可以和照哥兒在一起。
沒想到謝明肅與照哥兒已經在一起了,本不管所謂的傳宗接代, 他忍不住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去年。”謝明肅道。
“去年……”陳珩想了想, 問:“去年到北域后?”
“是。”
陳珩想到云照去北域前,自己是想要表白的, 可是種種原因便猶豫了,后來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 沒能和云照表白, 現下看來……已經晚了, 可他還是不死心,看向云照問:“照哥兒,你也喜歡他嗎?”
云照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謝明肅一眼,然后點頭:“喜歡。”
謝明肅幾日沒見到云照,仿佛幾十年沒有見著云照似的,心里極為想念,便夜以繼日把手頭上事理完畢,空過來找云照。
一到云記酒樓,看到胖云暖抱著碟子吃土豆條,他上前和云暖聊了兩句,才知道陳珩也來,當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遠遠地便看到陳珩含脈脈地看著云照,心里酸意翻滾。
現下聽到云照輕輕地說兩個字“喜歡”,頓時心花怒放,開心地角上揚,手指暗暗挲著云照的手面。
云照瞪了謝明肅一眼。
謝明肅心里甜甜的。
陳珩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沒機會了,徹底沒機會了,心口又又冷又疼,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做什麼。
“小七。”云照喚一聲。
陳珩有些恍惚地看向云照。
云照道:“你繼續說啊。”
“說什麼?”陳珩問。
“你剛剛要和我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我……”這些話說出去還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增加云照的困擾罷了,陳珩苦笑一下,道:“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一直就想和我說這句話?”云照笑著問。
陳珩沒有回答。
云照道:“謝謝。”
謝明肅也說一句:“小七,謝謝你。”
陳珩笑笑。
謝明肅看向云照道:“照哥兒,你在這兒待了六日,也該和我一起回宮了。”
云照答應,轉頭道:“小七,我們一起走啊。”
陳珩跟著謝明肅和云照進云記酒樓,跟沈月娘等人告別,然后一起上了馬車,看著二人在馬車上閑聊,明明是蒜皮的事兒,卻說的極其自然親昵,他穩了穩心神,起車簾道:“陛下,照哥兒,微臣到了。”
“停車。”謝明肅道。
陳珩深深地看二人一眼,道:“微臣回了。”
“慢走。”
陳珩下了馬車,緩緩朝陳府走去,走著走著便手抹了一下眼睛,抹掉未落下的眼淚,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
其實,照哥兒幸福就好了。
他大步朝陳府走,而坐在馬車上云照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小七喜歡你?”謝明肅問。
“嗯。”云照點頭。
“什麼時候?”
云照道:“剛剛。”在陳珩用溫的眼神看著他,言又止的時候,他突然覺陳珩對自己的,當時他心里就冒出一個念頭“不要說出來,不要說出來,不然兄弟可能都做不了了”,恰好這時候謝明肅來了,他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那你呢?”謝明肅問。
“我什麼?”云照反問。
“你對他什麼覺?”
云照如實回答:“就是兄弟。”
“他長得好,家世好,又溫,又聰明,還喜歡你那麼久,你以前還說過,就喜歡這樣的。”謝明肅道。
云照一言不發地看向謝明肅。
謝明肅問:“看我干什麼?”
“我也說過承明宮里的合歡樹,長得健壯、茂盛又可以遮,你要不要把合歡樹給砍了?”云照調侃地問。
謝明肅隨口就道:“回去就砍了。”
云照笑道:“不講理,幾百年前的事兒還拿出來醋,不嫌酸嗎?”
謝明肅也知道自己醋的毫無道理,但就是心里會不舒服。
云照朝謝明肅跟前坐了坐,地著謝明肅。
謝明肅無言地看向云照。
云照手摟著謝明肅的脖子,鼻子到謝明肅的鼻尖,深地說道:“別人都是兄弟,只有你是伴。”
謝明肅就是這麼好哄,頓時心里甜的。
云照向前湊了湊,吻住謝明肅。
謝明肅用力回吻。
二人六日未見,卻像是過了六年一樣,想念都傾注在這個吻中,吻的忘我,于是也不知道馬車什麼時候停了,馬車外的吳名喚:“陛下。”
謝明肅和云照才放開彼此。
“陛下,都諫大人和史大人在等著。”吳名道。
都諫大人和史大人?
前者是監督帝王行為的兒,后者是監察百行為的,皮子功夫都特別厲害。
云照驚的趕整理裳。
謝明肅倒是淡定。
二人下了馬車。
都諫大人和史大人都有著富人生經歷的,行禮后看見謝明肅二人通紅、雙眼朦朧、舉止親昵、頭發微又在馬車中遲遲不下來,立刻明白了二人的關系。
進了承明宮便委婉地請求謝明肅為大慶著想,選秀,定皇后,為皇家開枝散葉。
前來送水的云照剛好聽到,他當作沒有聽到,轉離開。
謝明肅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也不理會都諫大人二人,命人把陳首輔、蒙將軍等重臣全部喊來,直接宣布他和云照的關系,并且立云照為大慶的第一位男子皇后。
眾臣愕然。
“陛下萬萬不可啊!”一些大臣叩首道。
都諫大人道:“陛下,自古并無男子當皇后一說,且云小郎君雖立戰功,但他并不能為陛下傳宗接代。”
“寧都諫,朕問你,傳宗接代的目的是何?”謝明肅問。
“自然是要大慶朝世世代代傳遞下去。”
“前朝皇帝個個子孫二十多,他們將他們的王朝傳遞下去了嗎?”謝明肅問。
都諫大人張口結舌:“這——”
“嗯?”謝明肅繼續問。
都諫大人道:“這個后代總得有的,不然江山不穩。”
“寧都諫是懷疑朕的能力?”
“臣不敢。”都諫大人跪地道。
“起來吧,朕不怪你。”謝明肅起道:“你們的想法,朕都知道,但是朕和先皇他們不一樣,朕沒有依靠外戚和聯姻登上帝位,也不需要后代穩固江山,若是有人因為這一點,肖想朕的皇位,盡管來謀權篡位,他若是功了,那他確實有本事當大慶的主,朕服。若是沒本事,也不要怪朕手段殘忍。”
都諫大人等人一驚,似乎都沒有想到陛下是這樣的思想。
“當然,你們也可以對抗朕,也可以忤逆朕,也可以暗算朕,只要你們有這個能力,朕都服你們,若你們做不到,還完不了你們的職責,同樣不要怪朕降罪于你們。”謝明肅的聲音并不大,語氣也不重,但就是一讓人不寒而栗的迫。
眾臣明顯覺到謝明肅和宣隆帝的大大不同,果斷、堅定、目標清晰、善于人心,他們連忙跪下道:“臣不敢。”
嚇一嚇眾臣之后,謝明肅就打算給個糖吃,聲音放乎了,道:“都起來吧,朕明白你們都是為朕好,朕向你們保證,下一任繼承人,不會讓你們心,一定會有一個合適的太子出現。”
眾臣心里又怕又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公然抵抗,于是各懷心思地離開承明宮,謝明肅開始批折子。
在室看書的云照聽到所有過程,他心里高興的,但是又擔心眾臣對謝明肅不滿,繼而影響謝明肅。
他暗暗觀察了幾日,確實有臣子對謝明肅不滿,但是謝明肅太會當皇帝了,這些臣子們愣是沒翻出什麼水花來。
就在這個時候周邊國家使臣要來大慶了,說是友好流,其實是互相試探,然后確定未來各國關系的走向,云照想聽聽朝臣的意思,便故意穿著便,在下朝的路上聽。
“這次是哪些國家的使臣過來?”
“川國的。”
“大于的。”
“大梨的。”
“不知道陛下如何應付。”
“其實這些國家拉攏拉攏的話,好的。”
“陛下做事雖然果決,但過于剛,恐怕會以威應對,到時候這些國家與大慶產生嫌隙,對大慶實在不好。”
“是啊,可有應付良策?”
“唉,有也不行啊,陛下聽不得他人意見啊。”
“……”
云照聽個差不多了,便回到承明宮,來到謝明肅邊,問:“小黑,你聽不得他人意見嗎?”
“誰講的?”謝明肅問。
“我聽到的。”
謝明肅呵笑一聲道:“都是父皇選的庸臣,問他們治水之事,他們便說堵住水就行了;問他們問題,他們說山上獵很多,去打獵就行;問他們修路之事,他們說多運些石子就行。這些個離百姓的意見,傻子才會采納!”回頭得找些理由,一個個把這些庸臣扔掉。
云照腦子里突然想到上輩子一些離群眾的專家教授,一個個都發出反智言論,約莫和這些閑臣差不多吧,他不好評價這個,轉而問:“聽說其他國的使臣要來了,這些國都有什麼特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我要是早點表白——
小黑:那你會早點哭。
小七:掀桌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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