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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接料和明料,李逸基本上已經試出來了,涼氣的冰寒程度代表翡翠的種水,輸時間的長短代表大小。據這個信息,他判斷裡邊的玻璃種多半隻夠做一個掛件或者其他什麼小東西。
看了看這塊起碼超過七十斤的料,他搖搖頭,要想從中找出那麼小一塊翡翠,真不是水平問題,恐怕更多的還需要點運氣。
從剛纔衆人的談中他知道這個朱晨峰雖然也是珠寶玉石協會的會員,但是大家吸收他會卻有一個不好明說的理由。這個瘦子是珠寶協會最主要的贊助人,說的更確切一點的話,這個瘦子是珠寶協會員的主要贊助人。多出員這兩個字,就說明這種贊助是給私人而不是給協會的。
這兩塊料就是朱晨峰這次的贊助,解出翡翠來,大家賣了集分果果,如果沒有,那就自認倒黴吧!
既然是這種況,那說還是不說呢?說了又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呢?李逸衡量了一下,決定閉。
牽扯到自己的利益,所以衆人就格外認真。雖然沒有出翡翠,但料子有那麼大,還有機會。王鐵剛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料幾個面上都開個窗口再決定切不切。
結果很不樂觀,一共六個窗口都是白茬子,一點翡翠的影子都沒見到,朱晨峰失的嘆了口氣,王鐵剛反過來安他,
“老朱別鬱悶了,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這麼好一塊料子沒開出來是我們運氣不好,不代表你老朱心意不到位!”
其他衆人紛紛附和,王鐵剛大吼一聲,
“砂一響,老闆遭殃!給我千刀萬剮!”
在衆人不甘、好笑、僥倖、失等等複雜的眼神中,料被大卸八塊,不出李逸所料,果然沒有找到那塊玻璃種!
“行了,這些石頭誰要誰要……哎,老黃,你們家不是正在蓋院子嗎?拉回去,將來說起來你家院子都是料蓋的,多土豪!”
“滾你個王大炮,讓老子用賭垮的料子蓋院子,你什麼意思啊?”
“你弄個有翡翠的放房頂,要那種最綠的!”
“我去,不就那天喝了一杯酒,你們就這麼出息我?”
鬨笑聲中,王鐵剛從解石師傅手中拿過砂,親自手開始第二塊料。
“哎呀,出綠了,真的出綠了,大炮你快停手!”
王大炮關了砂,顧不上用水淋,直接用袖子一抹,然後趴上去看了幾眼,衝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豎起拇指,
“這你也能看出來?那你還戴眼鏡幹什麼?”
眼鏡男不好意思的了眼鏡,
“你們看,我站這個位置,照到翡翠上的反正好到我眼裡,剛纔我看到綠一閃,就喊你停手,果然……”
當時就有好幾個人過去到眼鏡男的位置上嘗試,可是轉了一也沒有一個人能看到那抹綠,最後王會長笑道:
“小趙你是想翡翠想花眼了吧?剛纔大炮石的時候那麼多灰塵,怎麼會有太反?”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開始取笑小趙,不過這次語氣更加輕鬆,因爲獎金有著落了。
“小趙,你媳婦昨天晚上穿的不會是綠吧?”
“錯了,我告訴你們,小趙的私房錢被老婆沒收了,所以眼睛看到什麼都閃綠,錢啊錢啊……”
“不對,看到錢應該閃金纔對,怎麼會閃綠?”
“老子就知道你有這一問,告訴你吧,小趙眼裡的錢可都是元!”
李逸注意到喜歡開玩笑的始終都是那五六個人,其他的都像他一樣,只笑不說話。不過即便這樣,能看到一羣大人在他面前耍寶,而且這些人平時多半各有份地位,他就覺得格外的神奇。
玩笑開完了,王鐵剛繼續石,直到出了白霧的範圍才停手。
“料子不小,種也不錯,接下來怎麼切?”
“先從這個地方來一刀,不管料子大小,應該都傷損不到。”
王會長走上前,用強手電仔細看了一陣,然後指著出綠位置的背後說道。
“等我先把這邊開,沒貨的話就按會長的來。”
不一會兒,開了一個碗口大的窗口,果真沒綠。
這一次李逸主走上去將料搬起來放到大解石機上,引起衆人的口稱讚,他們不知道的是,李逸其實是看到這塊料子不錯,趁機上去吸涼氣去了。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涼氣有什麼用,但是本能的認爲應該多吸一些。
“你們就笑吧,待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放下料,李逸的臉有些古怪,這些人今天的點兒可真有點背。看得出來,朱晨峰是在努力的結,這兩塊料子都可以算得上是上上之選,奈何一塊有玻璃種的大家一個人都沒發現,這塊被大家一致看好的又多半是一塊靠皮綠,因爲剛纔的涼氣,給他的覺竟然還沒有那塊玻璃種時間長!
一刀,料背後被切開了,沒綠在大家預料之中。第二刀,深了大概五公分左右,結果還是沒綠,大家目平靜。第三刀,已經接近中線了,結果還是沒看到綠,有幾個人不淡定了,菸的菸,眼鏡的眼鏡,說話的說話,紛紛開始掩飾自己的不安。
第四刀,距離出綠的地方不過十釐米,結果還沒有出綠,有幾個人的臉開始綠了。
第五刀,解石師傅實在是切不下去了,王鐵剛罵罵咧咧的走上去,接過刀把,用力的按了下去!
靠皮綠,垮了,第二塊料竟然也垮了!
朱晨峰的臉先綠了,快步走上去看了看料,拱手道:
“各位兄弟對不起啊,我明天再送兩塊過來。”
王會長擺擺手,
“算了,今年就這樣吧,你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朱晨峰臉上的喜一閃即逝,然後跟著大家一起愁眉苦臉,媽蛋,今天確實有點邪,差點誤了大事,看來回去要找那兩位賭石的師傅好好聊聊!
看到衆人不歡而散,李逸走上前去,在第一塊料的碎塊上隨便了幾把,撿起來一塊長長的尖角,
“這塊我拿回去做個紀念,下回再想參加你們的會議也不知道到哪年了。”
衆人的心都不好,也沒什麼神搭理他,王會長接過小董打好的東西分發給衆人,吼了一句,
“今年沒了還有明年,打起神把活幹好了纔是正經!”
李逸驅車離開小院,在路上開始算賬,朱晨峰拿來的兩塊料子都不錯,要是買的話沒有一百萬也要八十萬,也就是說在場的各位不解石的話,每個人都差不多有八萬塊錢的外水。可惜他們太貪心不足,最後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便宜了他這個外人!
八十萬收買整個珠寶玉石協會,而協會手裡正好握著正規權威的鑑定證書,這一下還不知道有多消費者要遭殃!可這就是現實,徒呼奈何!
不過李逸想起了五叔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珠寶協會的鑑定證書雖然有點虛,但是比起外邊小店那種三十塊錢一張的所謂的鑑定證書來說,還是要正規不知多倍!
誰是最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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