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在京都各個出口盤查了幾日,皆無收穫。
李宸天冇亮就出去查線索,半夜纔回來,他怕驚擾秦清瑤,這幾日都不曾進過的房間。
秦清瑤一個人獨的時間變長,就把秋梅支去熬藥,熬藥得花一兩個時辰,便地去後山挖更多的草藥,製作好封存在小瓶子裡備用。在床底造了一個暗格,將小藥瓶藏在裡麵。
現在的藥材,還隻能製出一些解毒清創的小藥,得等以後有機會,得去藥房購一批珍稀的藥材才行。
種在上的毒,其實並不難解,製出的藥足夠解毒了。不過,若是給自己解了毒,那不就會被李宸發現了?而且,清楚,這種毒發作條件很苛刻,還需要一味藥做引,才能發它的毒。
這毒隻能是齊穆下的,藥引他肯定給了李宸,秦清瑤倒要瞧瞧,李宸會不會對下手,便不急著給自己解毒。
秦清瑤這邊清閒得很,想找點事消磨時間,事卻先找上了。
“夫人,齊家的公子說是來拜訪您。”秋梅敲門喊道。
秦清瑤打開門,四目相對,皆是疑,齊遠?他找自己做什麼?
大廳裡,坐著齊遠這個不速之客,他坐得東倒西歪,了鞋子,踩到了椅子上。
秦清瑤一看他這架勢,便知道他不是來拜訪的,恐怕是來找茬的。
捂著鼻子,在主位坐下,故作誇張地問道:“秋梅,你有冇有聞到什麼臭味?”
秋梅機靈,立馬回道:“聞到了,像臭蛋的味道,許是哪個下人冇有將臭蛋扔出去後,奴婢待會就去收拾他。”
齊遠一聽,嘿,他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這二人的指桑罵槐,頓時怒了,罵罵咧咧道:“你們罵誰呢?!”
“啊?我們冇有罵誰呀,我們說臭蛋呢。”秦清瑤天真無辜地說道。
齊遠這個“臭蛋”再爭執下去,反而是承認了,他憤憤地把腳放了下來,作很大地穿上了鞋子,差點把自己從椅子上絆倒。
“本公子懶得與你這傻婦計較!李宸呢?讓他出來見我!”齊遠大聲喊道。
“放肆,你怎敢如此跟將軍夫人說話?”秋梅氣憤不已,往前踏了一步。
齊遠是什麼人,在家裡囂張跋扈慣了,打死一個下人在他家裡都隻能算是常事,他上前抬手一掌甩到了秋梅的臉上。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隻見秋梅的臉上多了一個五指印。
秦清瑤眼神一變,騰地站了起來,目如炬地看著嘚瑟的齊遠,揚手就是一掌,還給了齊遠。
齊遠一下子被打蒙了,他捂著被打的左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清瑤,“你敢打我?!我堂堂尚書府公子,你這個蠢婦竟然敢對我手?!”
“齊公子說什麼呀,我隻是抬手想去扶你,可你卻自己將臉撞到了我的手上,怎麼還怪我了?”秦清瑤輕飄飄說道,將委屈的秋梅扶了起來,藏到了自己後。
麵對齊遠要吃人的目,毫不畏懼,可是將軍夫人!秋梅是的人,不護著,誰護?
“你放屁!明明就是故意的!”齊遠噴道。
“對不起呀,齊公子,是我不小心了,你要打回來嗎?”秦清瑤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齊遠咬牙切齒,他高高舉起手掌,卻怎麼都打不起下去,他深知,自己麵前的人可不跟剛剛那個丫頭一樣,是鎮南將軍夫人,是珍夫人的弟妹,是皇上賜的婚事!
可明明剛纔就是故意的!
“不小心?你個蠢婦滿口——胡言!”齊遠憤憤說道,他還未說完“胡言”二字,就被人猛地一腳踹到了椅子上,撞倒了橫陳的桌子。
齊遠慘著從地上站起來,他轉正準備罵人,就看到沉著臉的李宸站在他的後,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罵人的話卡在了嚨裡。
“你剛纔在罵我夫人?”李宸質問道。
秦清瑤立刻審時度勢,跑到了李宸的旁,揪住了他的袖,“小將軍,他剛纔打了秋梅,還想要欺負我。”
秋梅臉上的淚痕和掌印做不得假,齊遠百口莫辯,手指指著秦清瑤,氣得發抖,“你不是也打了我嗎?”
秦清瑤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可憐地躲到了李宸的後,委屈道:“我冇有,小將軍。”
齊遠都要被秦清瑤的演技給蟄伏了,他指著自己臉上,可他並不知道,他的臉上一點掌印都冇有,秦清瑤用了巧勁,打著疼,愣是冇有一點痕跡。
“我臉上還有你打的印子!”齊遠自信地喊道,剛纔那人,如此狠的一掌,他不信就冇有半點印子!
然而,李宸就像看傻子一般瞧著他,“你在說謊之前,是不是應該自己扇一掌,做個偽證?”
“什麼?!”齊遠震驚,他東張西,找了院子裡一口養著金魚的小盆,仔細瞧了瞧,確實一點痕跡都冇有,他頓時跌坐到了地上。
他縱橫京都這麼多年,居然栽到了一個人手上!
“我夫人賢淑良德,打你?你怕是給自己臉上金了。”李宸冷哼了一聲,手裡依舊握著劍,“你來鬨事最好給個代,還有,先給我夫人道歉。”
秦清瑤默默給李宸加了幾分好,賢淑良德,自己在他心中當真是這個形象?
齊遠自知掙紮無用,迫於李宸的武力製,他毫無誠意地和秦清瑤道了歉,“李夫人,是我賤,我汙衊你,對不起!”
秦清瑤指著秋梅,“還有,跟道歉!”
“一個下人…我…”齊遠的麵容都要扭曲了,誰知李宸又架起了他的劍,無奈之下,他隻好又咬牙地向他看不起的下人道歉,“對不起!”
秋梅地看著秦清瑤,眼裡的淚水這一次化為了激之,在將軍府待的時間很長,但這還是第一次到自己是個被重視的人,而不隻是一個仆人。
齊遠道完歉,抬逃離這個鬼地方,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一柄劍橫在他麵前,攔住了去路。
“我說過了,來鬨事,就要給個合理的代,否則今日,你彆想踏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