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聖主察覺到蘇子墨眼神中的冷意,解釋道:“蘇道友心中或許有些牴,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一旦衆生無量劫降臨,三千世界破滅,一切生命歸於沉寂,宇宙衆生一樣會死,不僅是聖人,就連我等也無法倖免!”
祖火聖主也點點頭,道:“不錯,我等此舉也是爲了挽救三千世界,保留生命火種,延續文明。”
“哈!”
聽聞此言,混世大聖忍不住笑了出來,道:“爲了三千世界,然後滅殺衆生?萬族生靈聽了,是不是還要謝恩啊?”
邪主冷冷的說道:“如果這就是三千世界的文明,不要也罷!”
山長深深嘆息一聲,著五大聖主道:“什麼是三千世界?一個個有有的生命,纔是一個真實的三千世界。”
“爲了三千世界,就該是爲了三千世界中的萬族衆生。”
混世大聖嗤笑一聲,道:“玄牝,你還跟他們講道理?這幫人上說得好聽,什麼保留生命火種,說白了,就是想要犧牲萬族衆生,來化解衆生無量劫,保住自己的命!”
寂滅聖主淡淡道:“衆生無量劫降臨,大家都得死,若是先行滅殺衆生,至我們可以活下來。”
天罰聖主道:“想要化解衆生無量劫,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大殿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聽說衆生無量劫。
聽到‘滅殺衆生’在五大聖主的口中說來,竟如此輕巧隨意,心中都升起一陣陣寒意。
他們在五大聖主的眼中,或許連螻蟻都算不上,只不過是一些代價。
“是要付出代價。”
蘇子墨目冰冷,注視著五大聖主,緩緩道:“但這代價爲何要是衆生,而不是你們?你們的命是命,衆生的命就不是命?”
“呵……”
聖主聞言笑了,道:“蘇道友這話說得有些天真了,我們的命,自然與衆生不同。”
“蘇道友你已經就大聖,我們都是永生不死的存在,怎可與萬族衆生相提並論。”
祖火聖主目掠過蝶月,突然道:“唯有化解衆生無量劫,蘇道友才能與自己的道永生不死,長相廝守。”
祖火聖主看出蘇子墨對蝶月極爲在意,甚至不惜前往三十三天斬殺梵天鬼母爲復仇,才說出這番話。
沒等蘇子墨迴應,蝶月便淡淡說道:“如果這種永生,是犧牲萬族衆生換來的,那還是早點死了好。”
蝶月的迴應更是直接,祖火聖主聽得大皺眉頭。
看著五大聖主的臉,蘇子墨的腦海中,不回想起迴聖王說過的那句話。
唯有死亡,纔是最大的公平。
天罰聖主見雙方話不投機,便岔開道:“我們沒必要在此事上爭論,擺在我們面前的危機並非是衆生無量劫,而是迴聖地的那羣邪魔!”
“邪主與山長兩位道友,原本也不屬於迴聖地中人,此時不妨與我們聯手,再有蘇道友、混世大聖相助,大事可!”
“別算我。”
混世大聖翻個白眼,道:“我可不敢跟你們湊一塊,沒準兒啥時候就把老子當代價給賣了。”
山長搖搖頭,道:“道不同。”
“蘇道友怎麼說?”
天罰聖主再度問道。
“沒興趣。”
蘇子墨仍是這般回覆。
天罰聖主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臉漸漸沉了下來。
“荒武。”
天罰聖主道:“你能有今日就,源於混沌青蓮。但你要知道,六十多億年前,混沌青蓮就因爲走錯了路,最終死道消,混沌聖地也因此覆滅。”
“你在威脅我?”
蘇子墨目一冷,殺機現!
天罰聖主並無懼,只是淡淡說道:“不算威脅,只是給你提個醒兒。真到了那一步,你我的手段,也影響不了大勢!”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若是一步踏錯,那便是萬劫不復!”
蘇子墨面無表的看著五大聖主,緩緩起,迸發出一極爲恐怖的威,道:“現在就走,我不殺你們,這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五大聖主臉一變!
蘇子墨這一個起的作,便帶給他們巨大的力,甚至有種隨時都會大難臨頭之!
幸好有五尊天道聖護,五大聖主才能扛住,不至於失態。
五大聖主不敢遲疑,轉離去。
就在他們離開的一刻,大殿門口,另一道影走了進來,與五大聖主肩而過。
這位子滿頭黑髮,著一襲微微發白的古舊長袍,神淡漠,眼神中沒有一點緒波,正是姑瑤聖人!
蘇子墨看到姑瑤聖人上穿著的這件古舊長袍,有些恍惚,心中不泛起一漣漪。
難道瑤雪……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蘇子墨就發現,瑤雪的狀態有些奇怪。
“是瑤姬。”
幾大聖主看到姑瑤聖人,認出其份。
聖主對著祖火聖主傳音道:“不如讓來勸一下荒武。”
祖火聖主看向姑瑤聖人。
姑瑤聖人也看向他,但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眼神漠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毫無波。
祖火聖主輕輕一嘆,搖了搖頭。
姑瑤聖人來到大殿之中,環顧四周,在衆人的上掠過。
林玄機連忙站起來,笑著朝打著招呼。
一些天荒故人也紛紛起。
但姑瑤聖人沒有任何迴應,看著這些人的目,也是那般陌生,甚至沒有一停頓。
衆位天荒故人紛紛怔住。
就連姑瑤聖人看向姬妖的目,都是如此。
好像已經認不出這些故人,也認不出姬妖。
姬妖著姑瑤聖人,眼眶溼潤,喃喃道:“姐姐已經不認得我了。”
邪主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嘆。
在看向姑瑤聖人的目中,難得閃現過一抹憐惜。
這種緒,在上不多見。
姑瑤聖人的目在大殿中掠過,最終落在蘇子墨的上,微微一頓。
那雙冷漠疏離的眼眸,在此刻,突然多了一神采。
認出了蘇子墨。
今天前來,就是爲了與蘇子墨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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