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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的早死小嬌妻》 第40章 早死小嬌妻的四十天

 方才還圍著張寒舟道賀的那些人, “唰”的一下,跑到了沈暮朝這邊,爭先恐后地說著恭喜的話,生怕晚一步, “恭喜沈會元!”

 “沈會元儀表堂堂, 才華橫溢,面相清貴, 我就知道沈會元會高中的!”

 “沈會元帶傷下場, 竟還拿了第一名, 沈會元天資聰穎, 前途無量啊,危難時刻又而出,救了那麼多人,當真是我輩楷模啊!”

 “哎,但凡我有沈會元三分的心和天資,也就不會落榜這麼多次了!”

 ……

 在眾人的里, 恭喜的話仿佛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轟鳴的敲鑼打鼓聲中, 被人群圍著, 紀云窈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沈暮朝沒有食言, 也沒有說大話, 他果真是今科會試的一甲,甚至還是第一名!

 那些恭喜聲不斷傳紀云窈的耳中, 紀云窈慨萬千, 方才沈暮朝還是無人問津、無人關心, 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眾人爭相追捧著!

 不久前嘲諷、議論沈暮朝的聲音充斥著整個京城,甚至在賭坊里,沒一個人愿意押沈暮朝高中。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被所有人不看好的沈暮朝,厚積薄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打敗了會試一甲的那幾個熱門人選,一躍金榜題名,完打了個翻仗!

 紀云窈激地彎了彎眸子,急忙對著丫鬟明綠道:“馬車小幾上放著幾個荷包,里面裝的有銀子,你快點拿來,給報喜的那幾人。”

 明綠滿臉喜地應好,很快拿著荷包跑回來,“多謝你們給沈會元送捷報,天氣熱,這些你們拿著買盞茶喝吧。”

 報喜的幾個人接過來,掂了掂荷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呦,還重,里面說裝了大幾兩銀子,沈會元和這位紀大小姐真是出手闊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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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不喜歡和這種會做人的人打道呢?報喜的人滋滋,“沈會元高中,能給沈會元報喜,是我們的福氣,沈會元和紀大小姐客氣了!”

 著報錄人手里的荷包,沈暮朝面上浮出一抹意外,他有把握自己會高中,在來張府給張寒舟賀壽之前,他自然也準備好了荷包,但沒想到,紀云窈竟然也備好了,甚至紀云窈備的荷包更致,里面放的銀子也比他的多。

 沈暮朝不由得慨,紀云窈當真是心細謹慎之人!他最了解自己,因此對自己有把握,可紀云窈在不確定他會不會高中的況下,也提前備好了一切。

 這是其一,其二,紀云窈做了兩手準備,但一個字都沒對他說,沈暮朝清楚,在結果沒出來之前,紀云窈這是不想給他施加力。

 看向正和旁人說話的紀云窈,沈暮朝眸里浮出的笑意更濃。

 方才被人群圍著的是他,眼下,為他祝壽的人全跑到了沈暮朝那邊,張寒舟倒是也到了落差。

 張寒舟心緒復雜了幾分,報錄人給他送捷報的時候,他有猜過排在自己前頭的兩個人是誰,他認為可能最大的是李維和謝玨,沈暮朝并不在他考慮的范圍之,不曾想,最后獨占鰲頭的,竟然是沈暮朝!

 李維、謝玨和他并列齊名,因此,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人拿到會試一甲,他都沒有太多,因為他清楚,他們幾人的實力并沒有太大的差距。

 可偏偏是沈暮朝了會元!

 會試前的一個月,沈暮朝傷得那麼重,耽誤了那麼長時間,在各方面不占優勢的況下,沈暮朝依然了他一頭。

 張寒舟倒沒有嫉妒和不甘,他只有一個覺,看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與沈暮朝實力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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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寒舟大步走過來,“沈兄,恭喜恭喜!”

 沈暮朝溫聲道:“張兄,同喜同喜!”

 宴書薇著這一幕,又把視線移到紀云窈上,難怪紀云窈這個京城第一人,看不上周尚書的兒子周二郎,最后和一個家世普通的舉子定了親,紀云窈還真是有眼

 沈暮朝去向永安侯府提親的消息傳出去后,宴書薇聽到過一些私下里的議論,勛貴圈子里有些閨秀嘲諷紀云窈頻繁有流言傳出,名聲毀了,攀不上高枝,最后只能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

 宴書薇想,若是嘲諷紀云窈的那些閨秀此刻在場,豈不是臉都要被打腫了!

 紀云窈確實沒攀上高枝,但陪著的未婚夫一起了那被人艷羨的“高枝”!

 在場之人皆是滿臉喜,除了一個人。

 高珊握著雙拳,臉上滿是驚惶和后悔。

 剛剛還嘲諷紀云窈下押的兩萬兩銀子要泡湯了,可了笑話的人卻是

 沈暮朝是會試的解元,只要殿試的時候不掉鏈子,沈暮朝肯定還是一甲前幾名,當今皇上任賢革新,一旦沈暮朝踏朝堂,早晚會有一番造化,到時候夫榮妻貴,紀云窈跟著會被人追捧。

 還有那兩萬兩銀子,不,現在不是兩萬兩了,在沈暮朝為會元的這一刻,兩萬兩已經翻了十番,一下子變了二十萬兩!

 可笑的是,剛才竟然翻來覆去用這一點攻擊紀云窈!

 想起自己方才的臉,高珊自己都燥得慌,既擔心得罪了紀云窈,又恨不得面前有個地好能鉆進去!

 宴書薇注意到了高珊的異樣,走過來,“珊表妹,你可是想去向紀云窈賠罪?”

 高珊咬著,“可是已經太遲了,我現在過去,紀云窈也會覺得我不是真心實意要去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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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高珊是在為出頭,宴書薇不能坐視不管,“不會,我覺得紀大小姐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你若真心實意向賠罪,一定能到的。”

 紀云窈和沈暮朝要離開之前,宴書薇住紀云窈,“紀大小姐,可否留步?”

 高珊跟在宴書薇的后面,走到紀云窈邊。

 宴書薇道:“紀大小姐,或許現在說這些話已經遲了,但珊表妹和我還是想要解釋一下,你來張府赴宴,珊表妹對你出言不遜,是的錯!不過,珊表妹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后來聽了你的話,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高珊低著頭,囁嚅著:“紀大小姐,我實在不該出言諷刺你。我說是要為薇表姐出頭,可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是我太蠢。我應該去找周二郎討要說法,千不該萬不該把火氣發泄到你上。”

 紀云窈掃一眼,淡聲道:“你不是蠢,是欺罷了,你不敢得罪周尚書和周二郎,這才對著我鬧事,最后讓別人看了我們幾個人的笑話,又白白便宜了周二郎。”

 高珊是應該向賠罪,和剛才那次不同,這一次高珊也是在真心實意地道歉,但這不意味著,高珊道歉了,就要對高珊笑臉相迎。

 高珊漲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宴書薇臉頰也紅了紅,艱難的地出聲,“紀大小姐你沒說錯,周二郎逃婚的事發生后,我的家人好友連帶著記恨上了你,可是,我到現在才明白,你也是害者,我們沒有記恨你、找你鬧事的資格。”

 “紀大小姐,這不是珊表妹一個人的責任,我也有錯!”

 宴書薇倒是個明事理的人,周二郎寧死不娶這位宴二小姐,他可太沒眼了。

 紀云窈聲道:“宴二小姐嚴重了,我知這并非你有意所為!”

 頓了頓,紀云窈接著道:“宴二小姐的心,我能理解,因著周二郎那個狗東西,京城里有關我的流言也有許多。但我覺得這沒什麼好丟人的,你早早地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等于是提前離了火坑,這是好事才對。若有人因此笑話你,你直接笑話回去就是。你無需避著人不見,因為你沒有錯!”

 “依照宴二小姐您的品德和樣貌,何愁找不到一個好夫婿?”

 宴書薇眼眶一熱,若早聽到紀云窈的這番話,又怎會鉆這麼久的牛角尖?

 宴書薇用力點頭,“嗯。”

 “我躲在府里不敢出門,害怕別人的議論,說到底是我自己沒能過去這一關。紀小姐,多謝您的開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不會再為難我自己了!”

 說到這兒,宴書薇破涕為笑,“我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夫婿的,到時候我請你和沈會元來喝喜酒!”

 紀云窈笑地道:“好啊!”

 高玥忙著招待客人,看到高珊在向紀云窈賠罪,高玥也不好意思地走過來,“紀大小姐,還有我,我也得向你賠罪,我一直拉不下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給你下帖子,就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向你說聲對不起。徐姐姐舉辦字畫局那天,我不該當眾對你出言不遜!”

 今天是個好日子,一個兩個卻都在向賠罪。

 紀云窈搖了搖頭,“事都過去了,現在提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今天是個好日子,就不說這些了。”

 坐在馬車里,沈暮朝打量著紀云窈,“剛才忘記問你了,在張府的時候,可有人找你的麻煩?”

 紀云窈彎了彎桃花眼,“麻煩倒是有人找,但已經被我擺平了!”

 沈暮朝道:“這就好,我本想著若再有人鬧事,我就得把這件事告訴張寒舟。”

 紀云窈彎起來的眸子變得滾圓,驚訝了一瞬,然后忍不住笑起來,“先不說高玥和張寒舟還沒親,就算他們親了,這是我們兒家的事,也沒理由讓張寒舟手啊!”

 “怎麼沒理由?”沈暮朝道:“高玥是張寒舟的未婚妻,這次的生辰宴,也是他們邀請你的,高家、宴家現在都和張寒舟有表親關系,既然這樣,當然得由張寒舟出面解決!你是來給他賀壽的,可不是來讓他未婚妻的表姐表妹欺負你的。”

 男主外,世家貴族中,男人們一般不手這種事的,都是讓府里眷自己理。可沈暮朝不一樣,紀云窈打趣道:“那你不怕和他撕破臉啊?”

 沈暮朝不在意地道:“有什麼怕的,撕破就撕破了。”

 沈暮朝這是在維護嗎?

 紀云窈桃花眼彎起來,又有一點甜,蔓延在的心頭。

 說起正事,“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是會元,你還真沉得住氣!”

 “還行吧。”沈暮朝笑了一下。

 紀云窈問道:“你有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名嗎?”

 沈暮朝搖搖頭,“會試一甲,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但我也沒想到會是第一名。”

 紀云窈好奇,“會試的變數這麼大,你為何這麼有把握,你猜的倒是準的。“

 沈暮朝解釋道:“會試前,聲比較高的,無非就是李維、謝玨、張寒舟這幾個人,我看過他們的文章,李維極擅詩賦,這一點我不如他,但會試考的可不只是作詩。張寒舟和我的水平差不多,我們兩個的名次誰能在前面,只看進了貢院各自的發揮,以及主考的喜好。至于謝玨,若是換一個主考,或者三年后他再下場,會試的第一名很有可能是他,而不是我。”

 紀云窈不明白,“為什麼?”

 沈暮朝道:“謝玨君子如玉,文風華,但這次會試的幾位主考,其中一位張大學士和我一樣是寒門出,不喜舉子們的文章華而不實,堆砌辭藻。謝玨學識淵博,但他的文風不合那位主考的胃口,所以我說,換一個主考批閱或是再等三年的話,會元一定是他的。”

 “想來謝玨在會試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我看他心態還算平和,聽陸安說,會試之前,他常去茶樓喝茶,倒沒怎麼復習。”

 紀云窈點點頭,會試一甲的三個熱門人選中,李維擅長作詩但有偏科,謝玨的文風不得主考的喜歡,那麼,唯一一個可能比較大的,只剩下張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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